飞白看着那美人妖娆的样子,心中愈发没底,东西就在她身上,想抵赖都赖不了。可男人的态度表明的很清楚,公事公办,要是落到这以狠辣著称的男人手里,指不定又收到什么折磨。
毕竟天下间,只有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开那如意盒。若是被杀人灭口……
反而要是不承认,让小师弟得罪这样一个男人,于前途不利啊!
几个喘 息间,飞白的小脑瓜已经转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怎么也没能想出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兄弟二人倒是对飞白的态度不甚关心,正用眼神互相交流,空气中火药味弥漫,火星四溅。
“明锦,你要知道,我丢的是王府护卫的令牌,要是被有心人知道……”明殇叹了口气,深沉的看着已经成人的弟弟。
幼时没有靠山,受人欺辱,这善良的小弟弟还曾相助过,明殇暂且不想将关系弄得那么僵。
小师弟一听,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没想到丢的是这么重要的东西,那样的玉佩皇家子弟每个人都有,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多的是对自己实力的一种管制。他控制着情绪看向飞白,眼中充满莫名的意味。
如果不是飞白拿的,那就是女人在包庇谁,这事……
飞白想让自己变成空气,就这么消散在空气中,谁也找不到。怀中漂亮的牌子烫的胸口疼。燕不留惹麻烦,自己收拾烂摊子,自己交的都是什么损友,此时要是把他供出去,一定就被轩辕明殇剁碎了包饺子了。
屋子里是死一般的寂静,相比刚进来时的气势冲冲,女人萎靡了不少。
散漫的男人一脸胸有成竹,心里暗笑,这女人竟然也有为难的时候。
“女人,从进门来,你的右手不自觉的摸了衣衫里的暗兜三次了,那里面有什么不如拿出来看看?”
明殇含着笑,扒拉走了飞白的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飞白心中一抖,脸皮微不可查的一僵,眼珠飞速的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而后又妖艳的笑开。她将本因生气而握拳的手展开伸到衣衫里摸索半天,在小师弟复杂的表情中,微掩着手拿出来一个紫莹莹的东西。男人的眼睛一亮,看着祁王日益加深的笑容,飞白突然笑的不怀好意起来,细长的眼敛下,在明殇的脸上一扫,随后用迅雷之势嗖的将手中的东西塞到嘴里,在张开手,手心中留下一个明晃晃的翠绿的葡萄颈……
男人们高高抛起来的心被狠狠的摔到地上,小师弟的嘴角抽搐,不住的扶额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但是那抖动的嘴角出卖了他已经笑到爆炸的内心。
砰的一声巨响,那白玉的茶杯被拍在桌子上摔得粉碎。
女人乱七八糟的能耐有的是,但是最大的本事就是总能将以冷静自持闻名的男人气的乱蹦。
“你怀里放葡萄做什么?”声音几乎是从明殇的牙缝里挤出来的,那张妖娆傲慢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阴云,好像下一刻就能掉下冰雹来。
“我怕你抢!毕竟祁王府穷惯了,所以就要到我小师弟这来打秋风!简直不要脸!”女人嚣张的将手中的葡萄茛扔到桌上,一个借劲儿,就将椅子滑到暴怒中的男人身边,衣袖一摆,纤细的手向对方的椅子扶手上一按,倾身向前,入鬓的柳眉一挑,呵气如兰。
“王爷,说话可要讲证据,那东西明明就在你自己身上,跑来诬陷谁啊?”
话音刚落,飞白脚下一用力,快速的躲开男人奇袭过来的手掌,飞扬的发丝被带起的劲风扫断一缕,飘扬在空中,明锦一个俯冲,伸手格断了对方的手掌,将女人保护在身后。
“四哥!对我的人动手,你这不合规矩。”
一立一坐,毫不掩饰的杀气爆发开,冲击屋内人的内心,让人如临大敌,又在明殇的笑声中散去。
哈哈的笑声满是戾气在屋子中回荡,飞白和小师弟精神紧绷,不敢妄动。
笑声停下,明殇冷着脸在衣衫中摸出那块玉佩,莹润的绿色好像衬上了刺骨的冷,看的人头皮发麻。男人对于这种突然出现在身上的东西没有表现出一点惊讶的意思,只是目光深沉,漆黑的望向那个身手敏捷的小贼。
千算万算,竟然失手在女人的技术上。
“所以,七弟,这是误会了!”男人摸索着手中的冰凉,语气也是冰凉。
“说的真好听……”飞白张牙舞爪的站起来和小师弟并肩站在一起,一脸不情愿,却被明锦拦下。
“四哥慢走!”华国人皆知,这华国祁王是最不能得罪的人,试想半个国家都想让他死的人竟然能顺利成年,那是经过了什么样的折磨苦楚。所以落井下石的事还是少干为妙,就不要得理不饶人了!
黑色的衣锦在阳光下晃着冷色,男人潇洒的站在阳光下,嘴边的笑容带着残酷,和明锦打了几句太极,最后话锋一转,瞄到坐着轮椅的残疾女人身上,整个人都带着看笑话的放肆,轻柔的说:“期待下月十五江南一枝花的献舞!”
“王八蛋!你一定推波助澜了!”飞白气的鼓鼓的。
“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