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吃喝喝,看似和和美美,实际上暗潮内涌。
毕竟是皇后自己的寿宴,那风华依然绝世的妇人勉强压下心中的烦闷,在儿女大臣的一句句贺词中,对着皇帝微笑,忍着心痛咽下口中的苦酒。
太子因贪婪好 色出了恶名,但同时也是出了名的孝子。他见到母后脸色不好便早早的到身边服侍。不顾自己脸色蜡黄疲惫不堪,时不时还会说几句安慰话让母亲顺顺心。
“母后,其实七弟挺好的。”太子看向明锦方向的眼神躲躲闪闪,犹豫了良久,试探性的向母亲表达了一下看法。
皇后瞥一眼和大臣打成一片的皇帝,眉头皱的死紧,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怒气,暗地里拍了儿子一巴掌,骂道:“那样的白眼狼你也信!”
“不是……”太子的头低的更低。
太子委屈,想解释七弟是真的不错,这阵子还帮着他对付那个老四那个杂种来的。干嘎巴了两下嘴,看着女人凶狠的眼神竟然没说出来。
皇后看着暗叹自己的儿子实在没出息,可是再不出息也只有这一个,不得不帮他。如今自己的娘家就要被皇帝铲净,她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的儿子了。
“照商量的来!你别添乱!”女人扶了扶头上的金步摇,对太子安抚的一笑,眼神如同长了刺,在人堆儿中扎过,最后钉在明锦身上。女人纤手摸上身旁老男人的手,捏了捏。
“皇上……听说老七最近特地请了江南的舞娘来献舞……”
皇帝眉头一挑,泛着血丝的眼睛看着这个在自己身边陪伴了多年的女人,干脆的点了点头。
他明白皇后心中的算计。但是他还是答应了。因为作为王者,他从不在意自己的孩子有几个,能活几个。先皇对他就没有过一天教导,但是如今,他不也是将这天下治理的好好的。按照他内心的想法,皇子们,天生就是用来自相残杀的,只有最顽强的毒物,才能成为最后的蛊王,带领华国走向繁荣富强。
同样,他也并不反对女人们互相争斗。为母则强,为了自己的的孩子,母亲可以做出一切疯狂的事,反之,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的人,也不配做一国之母。
“皇上!”皇后见人一只愣着,张嘴唤了一声。
皇上一激灵,像是垂暮老人偷偷瞌睡被发现的局促,他干咳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走神。
看着台下跪着的幺子,欣喜的语气带着感情的薄凉。“老七有孝心了!那就给大家看看吧!”
“回禀父皇,她已经去准备了!还请父皇先欣赏歌舞……”
明锦恭敬的回禀,天知道他平静的脸皮下隐藏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飞白从皇后张嘴时就下去准备,适当的拉伸着自己僵硬的腿脚,掰着自己的老腰,心里盘算一会遇到刁难时的对策。
她如今代表的是小师弟的绯闻情 人,可不能话不过脑子惹了麻烦。
一群舞女以被狗撵了的速度迅速的换好衣服,花花绿绿的舞服伴随着小碎步欢欢喜喜的出去表演。这可能部分女人一辈子都难得有二次的机会。若是被看重,从此麻雀枝头变凤凰!
飞白在曦若的帮助下,不清不愿的套上那做好多日的白衣,回想着当初和出卖自己的女人合作跳过的舞,心里酸酸的。
时隔十几年,她还是放不下。
白色轻纱的束腰长袍,长长的衣领开到胸前,两根深黑色的缎带系在女人的细手腕上。脚下无鞋,两只白嫩的脚在衣摆中若隐若现。
女人缓步轻踏在红艳的地毯上,在一片妖艳的颜色中更显的独树一帜。
满堂文武眼前一亮,就连一心想难为明锦的皇后都是一愣。
女人眉眼如画,美艳如花。如同火红地毯上的一朵白莲,清纯的绽放,又妖娆的随风而舞。
纤细的腰间是一条黑色的长带,让女人愈发纤细,柔软若柳,带着迷人的舞姿,飘荡着在红海中舞动。衣摆在脚下翻滚,有莹白的光泽在红色中闪现。一走一动,带着摄人的韵律,让看客们呼吸一滞。
明殇瞳孔一缩,狠掐了大腿一下,从迷 幻的感觉中醒过来。眼中满是女人眼角下点的红色泪痣。红艳如血,勾魂夺魄。
男人嘴角扬起邪肆的弧度,眼神赤 裸,视线毫不避讳的在女人的胸前大腿上流连。
那满是欲 望的眼神看得飞白浑身难受,气息一变,眼神刀子一样向男人剜去。明殇也不收敛,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大了。
哼!飞白鄙视的撇撇嘴,忽视暗处来自离洛的火热视线,脚下一踏,清脆的敲击地面的脆响震得大家心神一动。
这女人竟然是光着脚在地面上跳的,能隔着地毯敲击出这么大的声音,这得是多大的力度……
大殿中没有音乐伴奏,却回荡着飞白用脚击打地面的响声。
“砰砰砰砰!”似鼓点敲击,恍若大雨即将倾盆。战马嘶鸣,刀剑将起。
“砰砰砰!”飞白开始舞动,开始脚下节拍还有些生硬,但是随着广袖一起,半丈的黑丝掺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