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要是识相点,用这白绫痛快死了,娘娘答应你将来留你儿子轩辕明锦一命!”
惊天剧雷在飞白的脑海中乍响,震得她身形一晃,几乎站不住。
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门内影影绰绰的亮光,神情呆滞,想着中午轩辕明殇的意味深长,一条细细的思索在脑海中联络上。
思绪碰撞的火花让飞白的眼睛瞪得更大,她不可置信的又向门内看了一眼,还是那熟悉的床幔,沙哑的女人嗓音……
乱七八糟的情绪在脑子中汇成一团乱麻,此时的飞白整颗心都被命运的羊驼践踏而过,满心都是日了狗了!
难不成这被太子强 暴的女人竟然是小师弟的母亲……
冷汗顺着飞白的额头流下来,大脑已经僵硬的不能反应,身上温暖的大氅像冰块一样压着她的身……
屋子里的宫装女人等床上人自己去死早就等的不耐烦,看着那凶狠如同厉鬼一样脸色铁青的母亲也没什么心情,待在这冷如冰窖的屋子里也是不自在,想着女人不管自杀还是他杀都是死路一条,为了尽早结束今天的任务,索性一狠心,自己摸上了那条白绫。
那受了一下午蹂 躏的静妃娘娘,看见女人眼中的凶光心中颤抖,来自本能的求生欲 望让她想要逃离,开始呼喊。
“额,你离我远点!”
“滚开!滚啊……”砂纸摩过的破嗓子在屋子里尖啸。
宫装女人很是不屑,刚才还凶狠的想要将自己剥皮抽筋,一眨眼就要求饶了不成。
白绫在女人的手中绕了两圈,中间留出的位置刚好够缠绕脖子一圈,静妃身子柔弱,被皇后虐待许久更是没什么反抗能力,但是死亡的恐惧让她潜力迸发,她的双手拼命的拍打步步接近的死神,手脚牙齿,身上一切能用的东西都用来当做武器,试图减慢对方接近的脚步……
那苍白的死亡颜色终究是覆在了她的脖子上……
飞白惊悚的看着门内即将发生的凶杀案,一想到这是小师弟的母亲就着急着冲进去,手摸到门边用力一推,竟然没推开,慌张的翻着身上的物件准备撬锁,就听身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太子殿下!”太监小声的问候随之而来,吓得飞白一个哆嗦,也不推门了,侧身闪到了墙后的阴影中,双手捂住自己将要惊呼出声的嘴巴。
强 奸犯和杀人犯加上被害者……饶是飞白再聪明的脑子也供不上用。她的脑袋中一团浆糊,什么政治阴谋燕不留都放在了心后,当务之急是,万万不能让小师弟他妈死了!
太子还是一副被狐狸精吸了精气的萎靡样,脚下虚浮,面色铁青,却满脸怒气,一脚踹开开门慢了的小太监,几个大步奔到门前,一抬腿,将那上了栓的木门活活踢开……
“你在干什么!住手!”男人一声怒喝!几乎用冲的跑到床前,将那一脸凶狠的女人踹翻在地。
躲在拐角的飞白一懵,刚才她还合计突袭太子的后果,转眼太子就站到和自己统一战线了?看那男人愤怒的不能自制的样子,难不成还真是来救人的。
宫装女子本就被踢门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个溜号就松了两手指间的力道。随着摔倒在地,竟然让瘦弱的静妃逃脱了白绫的锁定。此时的静妃的双眼已经有翻白的趋势,嘴唇乌青,脸色薄如金纸。脖子上绕了一圈的白绫一松,挺了半天才能重新呼吸过来,撕心裂肺的咳嗽着。
从鬼门关前转一圈的女人心怀感激,正准备记住恩人的样子……太子那张愧疚中带着愤怒的脸直接出现在她的面前。静妃呆愣,巨大的咳嗽声中已经带上了血唾沫……只见她哆嗦着抬起那只瘦弱的腕子,无力的指着太子。呲目欲裂,嘴里呼呼的喘 息着说不出话。
飞白看太子只身前来,心里有了底,就着黑暗,轻手轻脚的开了窗,翻身躲在了书架后,屏住呼吸静看事态发展。
长长的白绫团成一团落在杀人未遂的女人身上,映衬着女人目光如冰。那摔倒在地的女人不慌不忙,仰头看着突然进来的太子,一字一顿。“太子殿下,奴婢在为你处理身后是非!”
太子气势一弱,看着床上静妃破风箱似的嘶吼,衣不蔽体,浑身青紫,没有一块好皮肤,心里仅有的愧疚感充占了他的整颗心。
“秀姑姑……”他脸色慌张,不敢和地上斜坐着身披白绫的女人对视。
“秀姑姑,是我犯了错……可是……也不至于杀了她吧!”太子看着那疯癫的女人心中不舒服,中午发生的一幕幕一格一格的在眼前回放,更加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那宫装的秀姑姑一眼不发的从地上站起,拍打身上沾染的尘土,抚平衣料上压出的褶皱,双手搭于小腹前,对着太子一颔首,又昂了头,不急不缓的解释。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吩咐,不能让这女人活!”秀姑姑在皇后身边多年,丧心病狂的事做的多了,早就心硬如铁,岂是太子一句话能劝动的!
“秀姑姑……”
贪于玩乐享受的太子殿下坏事没少做过,可是皇后珍爱,手上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