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手无寸铁,眼睁睁的看着两个男人在风雪中过招毫无办法。太子连滚带爬的从雪地上起来,冲着光亮奔去……
小师弟杀人心切,一时落了下风,两人打出真火。眼看着那短剑越来越刁钻,几乎就要伤了小师弟性命。
飞白情急之下顾不得其他,提气大喊:“来人,有刺客!”
明锦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眼中是深深的诧异。飞白竟然想帮太子活命。
声音尖细悠长,震得巡逻的侍卫都是一惊,很快便传来噼里啪啦的铠甲摩擦的声音。
密探终究是密探,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人。那人一见自己就要暴露,手上一顿,露出一个破绽,让明锦趁虚而入,一掌击中肋下,摔到在地。
拿着刀剑火把的侍卫很快到达现场,就连喝酒玩乐的大臣都被惊动,跑出来看热闹。
密探似乎也知道自己暴露带来的后果,明晃晃的灯光火把照的他心中苦涩,想想在主子手中的父母妻儿,竟然一个狠心,狠狠的一咬牙。
飞白看出那男人不对劲,就知道他嘴中可能埋了毒药,本想出手阻止,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看了看狂怒的小师弟,暗暗敛了心思。
那人嘴中埋着一颗见血封喉的毒药,专门用于被俘时自尽使用,这已经算不得密探,算是死士了!在太子危机时刻出现保证其安全的死士!
宫中 的侍卫头领看着死在雪中的面色铁青的尸体,偷偷瞥了眼七王爷胳膊上的伤,心里早已经将死人草翻了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不但出了事,竟然还见了血……
太子趁着混乱,磕磕绊绊的跑到侍卫后,奔着大臣就飞奔而去。
身后刀子一样的目光刺的他后背生疼,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跳舞,就怕哪一秒男人会追上来,劈手了结了自己。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太子殿下伤到没有……”
“太子殿下,老臣扶您!”
露在寒风中的老东西不敢接近那身环杀气的七王爷,只好将所有的安抚都用在狼狈的太子身上。
太子无心理会,连敷衍都不愿意,脸上焦急万分,脚下一瘸一拐。只想着尽快回到皇后身边,以求庇佑。
明锦无视周围人的目光,默默的捡起尸体手中的短剑,握稳。朝着太子的方向就走了过去。
侍卫如临大敌,飞白头皮一炸!
大庭广众之下,难不成,要让太子血溅当场不成。
“小师弟,你冷静点!”
明锦不语。
飞白急的拉住男人,摸上男人的手试图将短剑夺下来。
明锦一个甩袖,那拿着凶器的手在飞白面前挥过,锋利的剑尖擦过飞白的胸口,割断了飞白大氅的带子。白色的兔毛在风中颤抖尖啸着落入雪中,融为一体。在今天早上,这外套……是明锦亲手给她系上的……
男人的视线随着大氅落入雪里,茫然空洞。
“小师弟……现在不是时候……”冷风让飞白站的更直,立在明锦面前,固执的像一颗顽石。
漆黑的眸子满是担忧映入那赤红的双目中,引起了一丝波澜。
“他伤害了……我母妃……”
在年少老城也终究是个孩子,一个差点失去母亲的孩子……
明锦的嗓子沙哑中带着颤抖,眼中的红更加深沉。仿佛没多说一个字,都耗费了他全部的心力。
魔障在心中生起,环绕着那颗封闭的心,恶念在教唆他,只有杀戮,才能解除眼前的痛苦。
“你母妃现在需要你……”飞白看着对方心力防线的崩塌,小心的诱导。“你应该回去陪陪她啊……”
明锦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飞白,飞白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听没听进去,看着四周的侍卫胆战心惊的样子,她更急。
“你出来半天了,你也知道,你母妃的状态……”飞白清缓的陈述事实。
她看见冷硬的男人眼光闪烁,有了动容。
“那人跑不掉的!”
飞白下了猛料,看着躲在大臣身后的明黄色,眼光森寒。
“恩!”闷闷的鼻音在呼啸的风雪中微不可可闻。
不远的墙根转交的地方,明殇看着风雪中的一黑一白低声交谈。女人的手拉着男人的胳膊,显得很是亲近。
“喵……”脚下的黑猫不乐意的吼一声,嫌弃这人占了她的地方。男人狭长的凤眼一眯,收回了想要将猫踢飞的脚,难得有耐心的蹲下来,想要摸一摸黑猫看起来很是柔软的皮毛。
“喵……”黑猫上去就是一爪子,黑暗中双目露出莹莹的绿光,诡异非常。
明殇像是有所准备,在猫儿伸出爪子的一瞬间迅速将手收了回来。嘴角邪气的上挑,喜爱之情溢于言表。看着人群中的一男一女相扶着走向御花园,上扬的嘴角又耷拉下来,就像从来没笑过。
“野猫就是野猫……怎么养也养不熟……”
躲在暗处的冷小四看着主子偶然露出的温柔笑意,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