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幻觉中的木兮,看到了曾经。√
暗无天日的城市,处处都能听到蒸汽喷发的声音,满地都是齿轮,行人都是死气沉沉的,显然这里不是法金国,而是南国——原子国。
木兮蹲下身去,捡起地上的齿轮进行拼凑,在拼凑的同时还小声嘀咕着:“我记得应该是这样去拼……”
过了片刻,木兮用这些零件拼接成了奇怪的车型,轻轻一推,可以向前行驶。
“我刚刚被光阴抓住,现在又到了这里,这里是我的幻觉吧。”木兮把自己的围巾拿在手上紧紧攥住,“也许我还能见到他。”
一辆蒸汽车从木兮身边驶过,木兮望着那辆车发出感慨:“过去的我总是在想,蒸汽车的内部会是什么样,到如今都没有见过,真是遗憾。”
接着木兮又看向了路旁的咖啡厅,在他的印象中,咖啡厅里的顾客总是在忙着做自己手头的工作。
他想起了光阴对他说的话:“我要改变这个时代,使规则不再存在,肆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人都变得自由。”
木兮的内心开始纠结了。
“没有了规则才会有自由吗?每个人都是生存而被束缚,如果连生存下去都做不到,还会有自由吗?”木兮这样想着。
木兮趴在咖啡厅的窗户,正看着一个学生在研究蒸汽机的原理,那个学生似乎注意到了他,挡住了木兮的视线。
“回忆中的人能意识到我的存在,不过只是幻觉罢了,我要想想怎么离开。”木兮拍了拍衣服离开了。
走着走着,木兮发现地上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培育新型种子的猜想。
木兮发现前方还有,就走了过去,发现这张写的也是培育新种子的猜想,但是与那张不同。
一张接一张的纸,木兮随着那散落地上的纸跟到了街道的拐角处,他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将这些纸捡起。
那个男人围着与木兮一样黑白格子花纹的围巾,他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一身很脏的实验衣,行人见到他时都会嘲笑他。
木兮就算知道这些都是幻觉,但还是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那个男人。
木兮上前帮着他去捡这些纸,一边捡一边说:“当你的观点被人否认,就算再正确也是‘错误’的,你还要坚持吗,木兮?”
那个与木兮同名的男人注意到了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说:“光司?你对过去开始向往了吗?不然你不会在这里。”
木兮还是在帮着他捡起他的纸,对他说:“我心里有困惑,我觉得你可以告诉我答案。”
那个男人不再捡他的纸了,坐下来长舒了一口气说:“那么,你又要问我什么呢?”
木兮也是不再去捡了,正打算把捡好的纸整理在一起,那个高大男子就拦住他说:“你还有没有做完的事,不是吗?”
两人相视一笑,木兮在他的面前表现得像小孩子一样:“你认为什么是自由?罪恶感会束缚人们的自由吗,所以不该存在吗?”
那个男人听完之后,看起来也有些犯难,挠头思考着:
“这里的人身体虽然被束缚着,但他们的思想是自由的。每个人对于罪恶感的认知都是不一样的,只要不被洗脑,在我看来那也是自由的人。”那个男人这样对木兮说。
木兮听完,感到可耻,对那个男人说:“我因为被一个人施加了幻觉才见到了你,在幻觉中还会问你这种问题……”
那个男人问:“那个人可以控制别人的思想吗?”木兮点了点头,接着那个男人就说:“光司,他想要抹杀罪恶感,其实就是得到自由,而他的能力却是束缚别人思想,我不觉得这样的人眼中的自由世界存在着真正的自由。”
木兮恍然大悟,但他现在还纠结一件事,问他:“木兮,我现在该怎么办?”
那个男人摸了摸木兮的头说:“别留恋过去了,面对现实,就这样,如果现实与幻觉,就没什么差别了。”
木兮明白了他的意思,刚要站起身又被拦住了。
“把我给你的围巾围好。”
木兮的神情变得暗淡,把围巾围好之后,看了那个男人最后一眼,那个男人围着的围巾消失了。
接着就是周围的房屋、行人、车辆以及蒸汽,蒸汽喷发的声音渐渐消失,一切随着木兮的记忆而变化。
终于回到了木兮与光阴对视的那一刻,光阴正说着:“本以为你还有什么手段,看来你现在已经和我一样,把一切都押在运气上了。”
木兮冷笑一声,心里想着:“如果这些是我的幻觉,那么我也可以凭想象力得到想要的东西。”然后一面镜子凭空出现在木兮的手里。
在记忆中,光阴刚要对木兮施加幻觉,木兮就用镜子照向了光阴,突然周围的一切都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他醒来了。
木兮看到如今的状况,自己身处在王宫内,光阴正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他发现光阴的身边还站着卡洛尔王子、和各种的人,那些人貌似并没有被光阴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