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极把江步月扔在宫门边的一棵树下,狭长的凤眸斜着看了她一眼。
江步月觉得最近流年不利,怎么老是被人当成垃圾一样扔来扔去的,特别是面前这个!
她狠狠地瞪着君无极,“别特么老是叫我小虫子!见过这么大的小虫子吗?还有我的玉令,我警告你最好是早点......”
江步月突然偃旗息鼓,眼睛瞪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君无极唇角衔着危险的笑意,诡异的妖瞳有幽光流动。
他突然倾身,江步月感觉他们的鼻尖都要贴在一起了,她几乎能闻到君无极身上隐隐的异香。
心跳顿时乱了几拍。
“你最好乖乖的,否则本宫保证,你会死得比那晚的人还要难看百倍!”
声音低凉,像暗夜山涧间缓缓流淌的清泉,让江步月一阵毛骨悚然。
说完,君无极精致的唇角微笑潋滟,缓缓伸出了白皙的手指。
江步月被他的动作惊得一颤,但随即就却看到,君无极轻柔地将她褶皱的衣角抚平,动作温柔到温存。
江步月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很怂,于是舔了舔嘴唇。
“好,你狠你说了算!但是你拿了人家的东西总要还给人家吧!”
君无极长身玉立,风吹起他的长衣,衣摆的曼珠沙华像是在夜间流动的血色,猩红妖冶。
凤眸斜睨着江步月,“你倒是会告状,想要回东西,先把今天烧毁本宫的东西赔了再说。”
江步月一惊,回头看到那在风中摇曳的月华殿的残垣断壁,嘴角一抽。
但很快:“君无极你少装蒜!这是百里云天的宫殿,你有什么损失!”
“江步月!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百里长风的暴喝在不远处响起,江步月一转头就看到,一同前来的还有百里云天,霎时间觉得头痛死了!
“王爷过奖了,本小姐当不得。”江步月阴阳怪气的,“只是不知道,差点把您的政敌烧死在宫殿里,算不算得上好事一桩?”
百里长风面色一黑,有些不自在地看了君无极一眼。
这时百里云天开口,“君兄可还无碍?”
君无极懒懒地睨了江步月就一眼,对百里云天微笑道:“东渐皇客气,本宫无甚大碍。”
江步月刚轻哼了一声,就听到君无极继续说道:“只是战王妃用迷香把本宫的属下迷倒在宫内,现下吸进不少毒烟,治起来恐怕花费不小。”
“君兄放心,朕定会请宫内的御医为他们好好诊治。”
江步月冷哼,你装,你可劲儿装!
刚才还只顾着跟她放狠话来着,现在倒是一副体恤下属的模样!
百里长风一记冷眼扫过江步月,江步月随即就反弹回去:看毛啊看!你皇帝哥哥又不是赔不起那几个医药费,心疼个什么劲儿!
小气鬼!
然后又听见君无极开口,怎么事这么多!
“那本宫就放心了,只是本宫专程为东渐皇带的贺礼却是付之一炬了......”
百里云天笑道:“君兄无需挂怀,只要心意到了,这贺礼朕就当收下了。”
“此言差矣。”君无极淡启朱唇。
霎时间周围的空气有些凝滞,百里云天的瞳孔也缩了缩,君无极这是要借机挑事?
“贺礼未送便是未送,怎可如此敷衍了事,传出去难免有人说北冥有辱东渐,所以这贺礼一定是要补上的。”
百里云天松了口气,“既然君兄坚持如此,不若朕将这贺礼的银子补上,君兄再置办?”
江步月斜着眼睛冷笑,君无极这个阴险小人,想要人家赔就直说嘛,还要扯出满口的仁义道德!
君无极唇角衔笑,“东渐皇的心意本宫心领了,只是这冤有头债有主,不能让东渐皇吃了这亏。”
江步月怔了怔,等,等等!
“君兄的意思是......”
“既然这宫殿是战王妃烧的,那理应由战王妃来赔偿。”
“只是不知道这价值......”
“东渐皇莫怪,北冥人薄地稀,拿不出什么贵重的东西来,也不过十万八千两的样子,具体的数目本宫叫冬至列个详细的清单。”
“君无极!这么多钱你怎么不去抢!还想让老娘赔,你当老娘傻?你说多少就多少,万一你什么都没带,这一把火全没了,空手套白狼啊你!”
“东渐皇,意思是你们东渐不相信本宫?”
君无极眉尾轻勾,妖异的赤瞳散发出几丝慵懒的气息。
“君兄言重了,朕自是不会怀疑君兄,君兄是受害人,这该怎么赔偿全按照君兄的意思来吧。”
百里云天要是还不明白,君无极这是在针对江步月,那这皇帝他就白当了!
“君无极,凭什么听你的!自己没用让人烧了住处,还敢厚着脸皮要赔钱?老娘偏偏不赔,看你怎么样!”
君无极这个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