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极眯了眼睛,修长的手指撑在她耳边的地上,朱砂潋滟。
“小虫子,你最好寸步不离地呆在朕身边,否则,朕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地。”
霎时间,江步月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
妈的,有那么吓人吗?
晚上,江步月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似乎君无极那凉薄的气息还萦绕在自己的耳边。
难以消散。
她突然有些搞不清楚,君无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的目的究竟何在。
难道是为了那十万两银子,所以让她打工抵债?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为何再次重逢他根本只字未提?
而且即便是打工还债,他也不必非要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啊。
虽说天天看到她这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模样很是赏心悦目,但是也没必要给自己喂蛊啊!
江步月思来想去之间,突然一个激灵,莫非其实自己身世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身上藏了一个什么解开惊天宝藏的藏宝图?
这么一想,江步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
三两下扒了衣服,拧着脖子从镜子里朝自己的后背看了半天。
最后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只在手腕上发现了一块奇形怪状的红色斑痕,估计是胎记什么的。
而背上除了还有些没有好的鞭痕,光洁得连一个包都没有。
难道是要浸了水才能看到?她记得电视里好像都是这样演的。
但泼了水上去,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用火烧?
江步月一个哆嗦,还是算了吧。
和衣躺下,江步月心下一叹。
虽然现在被君无极那个阴险小人给套牢了,但她感觉得到,他暂时还不想杀她,否则她早就死了千遍万遍了。
至少,她现在是安全的,走一步再看一步吧。
不过,君无极想把她当下人使,老娘就让他明白,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第二天,都日上三竿了,江步月还抱着被子在床上躺尸。
都已经快入冬了,天凉好个秋啊,这种天气最适合在床上窝着,起来这么早做什么。
但是她没躺多久,就感觉有人冲进了她的屋子。
虽说江步月的身份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但她的住所除了是单间以外,和其他的太监没有任何区别。
寒酸的要命!
硬板床一躺下去就吱嘎吱嘎地响个不停,她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
所以当那个人冲进来的时候,她翻了个身,继续睡,根本就没有理会。
“江公公,你怎么还在睡!皇上都下朝了!”
尖声尖气地太监音响起。
江步月没听错的话,这是原来君无极身边负责端茶倒水的那个小夏子。
但自从她来了之后,这个小夏子就被打发去做杂活了。
“你别吵老娘睡觉!”
小夏子眼睛一瞪,这个不要脸的死太监!
真以为没了男人那玩意儿,他就成女的了?
还老娘?!!!
江步月用被子把头蒙的死死的,想等着那个太监说完了之后继续睡。
果不其然的,小夏子在屋子里吵了半天之后真的就出去了,江步月把捂得慌的被子揭下来,懒懒地勾起唇角。
哼!跟我斗!
“哗!”
江步月正笑得得意的时候,一盆刚从井里打起来的水就兜头朝她泼下。
浑身一个激灵,江步月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
冰冷的井水从头到脚把她衣裳都打湿了,长长的头发垂在颊边还在滴水,就连床都湿了一大片。
江步月抹了一把睫毛上还在滴落的水珠,就看到小夏子把手里的水盆扔在一边,仰着下巴盛气凌人地看着江步月,眼睛里露出的全是不屑与蔑视。
“江公公,别以为你呆在皇上身边服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皇上的脾气谁不知道,说不定哪天你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江步月气得头发都要燃烧起来,她什么时候被人兜头泼过水了?
就连百里抽风那个家暴狂都没泼过她,这个小太监是活腻了吧!
江步月蹭的就从床上跳下来,刚想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夏子好好收拾收拾的时候,门口又传来声音。
江步月一看,惊蛰不知道什么时候抱臂靠在了门口。
他瞥了一眼浑身湿透,呈炸毛状的江步月,英俊的眉目之间露出了几分讶异,然后目光瞟过一边的小夏子。
江步月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惊蛰眉头一挑,向来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
“江公公,皇上让小爷来告诉你,今日皇上要出宫去丞相的府邸,若是你去晚了只能留在宫里了。”
被打断了怒火的江步月心情奇差,她一脚踢开那个躺在地上的水盆子。
“特么的君无极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