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感觉到自家主子对这个女人的不同了。
先是打破了那六尺禁.忌,然后君无极更是直接让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养病,现在居然是直接抱着那个女人!
那最后,岂不是.....
白露再次被召唤到了不夜宫,只是这次他踏进宫门的时候,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皇上居然抱着那个女人!
君无极听见声响,转过头来看到愣在原地的白露,妖瞳一睨。
白露一个哆嗦,连忙上前想要给家江步月诊治的时候,却发现君无极抱着人根本不放手。
这......皇上不放手他如何诊治,这六尺的禁.忌,摆在那里他可不敢打破。
白露进退两难,冷汗都从额头上溢了出来,却蓦然听到君无极开口。
“过来。”
白露心下大惊,却也不敢拖拉,连忙走上前去。
一直站在一旁的冬至,面上的冰层都出现了裂痕。
白露一看才发现,江步月左手上那条细细的墨线。
然后突然意识到,君无极贴在江步月后背的手是在给她输送真气压制蛊毒,要不然这女人恐怕早就毒血攻心而死了。
若是擅于弄蛊的皇上都解不了这蛊毒,想必是事情有些严重了。
白露敛了眼睑,丝毫不有所怠慢,立即给江步月把脉,随后又细细地查看了江步月手臂上的墨线。
容不得片刻的停顿,几根银针出现在白露手上,他迅速地在江步手臂和脖颈处扎下几针。
原本毫无反应的江步月却在这时蛾眉蹙起,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极为不安宁地挣扎了起来。
面色淡然,却一直绷着唇角的君无极立即按住了她要动弹的左手,然后在江步月的后背轻抚了几下。
渐渐地,江步月才恢复沉静,一动不动地躺在君无极的臂弯里。
刚施完针的白露刚送了一口气,看到君无极的动作心瞬间又被提了起来,注意到君无极的视线并不在自己的身上之后,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蛊毒如何才能解?”
白露有些疑惑,“皇上,江......姑娘可是去了芜园?”
君无极闻言点点头。
一想起他看到江步月把那个扎了蛊虫的板子举到他面前的时候,不等她毒发,他就想一把掐死她!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芜园是她能够随便去的?那些蛊虫是她能够随便碰的?她活腻歪了!
“皇上,属下看来,江姑娘至少同时中了十三种蛊毒。”
君无极的眉峰一挑,赤瞳似乎要燃起火焰。
他只看到那板子上不过扎了三五只蛊虫而已,她究竟去碰了多少蛊!
“如何解?”
“皇上对蛊虫是极为了解的,若是不能用药物解蛊毒的话,就只能用冰蟾蛊吸毒。”
冰蟾蛊是种极为稀罕的蛊虫,有解百毒疗养的作用,放眼这天下也不过三两只,君无极手中是自然有的。
只是,这冰蟾蛊吸毒时需将解毒对象当做寄主,其过程极为残忍,令人痛不欲生,并且要持续三日。
“朕若是要用冰蟾蛊,自然就不会叫你来。”
白露面上的表情一滞,抬眼便迎上了君无极微睨着他的狭长妖瞳,泠然而不容置疑。
“属下不建议用服药的方式解毒。”
“为何?”
白露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这需要皇上的血做药引,而且要连续服用半个月......”
这些蛊虫是君无极养的,而且他因为自己那个残忍冷血的母亲,血液从小便有了抵抗各种奇蛊的能力,也只有他可以。
白露开口,“皇上,其实用冰蟾蛊解毒,除了那三日江姑娘会受点苦头以外,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的。”
而且正好可以让她长点不要乱跑的记性。
只是这后半句话,在看到君无极那轻飘飘却冷意十足的眼神时,猛地就憋了回去。
“不必说了,朕意已决。”
白露怔怔地看了君无极一眼,闭上嘴再也没有开口。
君无极低头看了一眼安安静静躺在自己怀里,再也不似往日那般吵吵嚷嚷的江步月。
他自己也不太能说清楚,为什么不想给她用冰蟾蛊。
或许是见惯了她那没心没肺的模样,突然看到她像这样一声不响,没有任何尖刺的样子,就会让人狠不下心。
或许是上次她昏迷时,流着眼泪低低的说她怕疼。
或许是因为那句“我专门捉给你的,喜欢么?”
虽然一听就很假,但他心口还是忍不住动了动。
冬至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没说话,心里却天翻地覆。
皇上,这个女人对你来说难道真的是只有利用价值吗?
江步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房间了。
脑袋一片空白,她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