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步月成功地说服了胖子,走到屋外的一片草丛里,傻不拉几的胖子真以为一根绳子就能拴住她。
江步月死死地咬住下唇,忍着难以想象的剧痛走出木屋,才发现原来把守的人根本没几个。
她只要忍住腹痛,沉住气逃出去肯定不是问题。
江步月看了站在不远处的胖子一眼,然后迅速抽出腰间的小刀片,三两下就割断了绳子。
环伺一圈四周,都是树林子,只要钻进去,那些人想要抓她就难了。
江步月一手捂住越发疼痛的腹部,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便一个闪身钻进了另一处灌木。
脚步虚浮的江步月身手大不如平时那般灵活。
但她走了大概半里路的样子,以为已经能够逃出升天的时候,已经有些头晕眼花地她,看到一道影子迎面而来。
反应已经严重迟缓的江步月拖着吃力的身子,想要一个回旋躲开,但不过弹指间,她就被来人死死地掐住了脖颈。
这是第一次,被除了君无极以外的人这样掐住她的脖子,只要用上一份内力,她的颈骨就会折断。
吃力地一抬眼,竟是那种怪物!
和在白尔之庭院里看见的那个怪物别无两样,除了长相不一样外,其余的特征都有八分相似。
她还记得,君无极常用的那种蛊,似乎对他根本就没有太大的用处。
怪物空洞冷厉的目光毫无焦距,江步月被那一双滚烫得异于常人的粗手掐得快要窒息。
这时,一群人突然从树林子一侧赶过来,为首的那个黑衣人鹰眼阴鸷,看到她的瞬间冷光乍现。
让江步月不寒而栗的是,那个黑衣人身后竟是跟了一群怪物,没有三五十个也有二三十之多!
“别掐死了!带走!”
分明看起来毫无神志的怪物,居然真的放轻了手上的力道,然后桎梏着江步月很快就又带回了木屋。
江步月被狠狠摔倒地板上,浑身痛得快要麻木地她眼前一片混黑,看什么都已经是重重叠叠的影子。
动一根手指都能让她觉得,有无数把生满铁锈的长刀在磋磨着她的骨血,生生的像要把她给剥了开来!
她觉得,炼狱也不过如此了吧。
“大哥,你这么快就把他抓回来了啊!”
那个胖子惊喜的声音在屋中响起,接着一声闷哼,江步月就看到胖子被他大哥一记重拳击倒在地。
牙齿混着鲜血溅了一地。
江步月顿时有些愧疚,这个胖子,似乎并没有她想像的那般坏。
那个目光阴鸷的黑衣人收拾了胖子之后,就向江步月走了过来。
尾指轻颤,就连牙关也控制不住地颤抖,撞在一起牙龈都在痛。
江步月死死地抿住嘴唇,才让口水没能顺着嘴角流出来。
一步步靠近江步月的黑衣人目光如剑,看到她连动都不能动了,竟还是毫无畏惧地斜着眼睛盯着他。
一阵怒火攻上心头。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哪里痛!”
说罢,硬底的黑靴猛地就踢在江步月后背上。
气力大得江步月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很久都呼吸不过来,痛得心肺都要吐出来了一般。
江步月身体猛地蜷缩在一起,却不料那个黑衣人一脚像是没踢过瘾一般,又是几脚狠狠踢在她身上。
根本没有力气反抗的江步月,只能伸手死死地攀住地面,想要向前挪动,却根本躲不开黑衣人的攻击。
银牙紧咬,她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来,纤细的手指泛出青白,在粗糙的地面上磋磨出一道道血痕。
君无极,君无极......
你不管我了么......
我还没给你买糖葫芦吃,你想不想吃啊......
我还差一个铜板,只能把我的给你好不好......
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你把那些惹我的宫人都砍了头,是不是也有点在乎我的呢......
君无极,君无极......
你快来救救我......
他们都在打我......踢我,好痛啊,浑身都在痛......
真的好痛好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君无极......
你是不是不来了......
一口血箭从口中喷薄而出,江步月扑在地上,昏死了过去,再没有动弹。
黑衣人见此停手,然后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感觉没事便转过身去。
“给我看好了!要是谁再出岔子我废了他!”
这时早就乖乖站在一边的胖子不禁开口:“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啊!”
黑衣人鹰眼一横,“刚刚得到消息,要明日傍晚才可动身,接应的人到时就可以挖通地道。”
“大哥。”这时是那个高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