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来来回回地跑,身子都跑热了,没有颤音唱出来都不够凄厉动人了!
没办法,江步月只好捏着嗓子,尖声尖气。
“愁啊愁,愁就白了头。自从我与你呀分别后,我就进了北冥的宫,眼泪呀止不住的,啪!流,止不住地往......啪!下流~手里......啪!”
这时,那个终于憋不住的太监起夜又听到这声音,害怕撞见鬼的他泪流满面地又缩了回去。
“尼玛怎么这么多蚊子!”江步月暗骂一声,又继续唱。
“手里捧着个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啪!”
掐着点儿的江步月没唱几句,又马上风一般的撤退,躲到树上,在月光下笑得诡异万分。
君无极,今晚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游击战!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虽然也不敢打,但是架不住这一招阴险啊!
像在面对君无极这种强大的对手时,游击战可是保存和发展我方势力,占据革命根据地的最佳战略!
正当江步月热衷于在寝殿外的草丛,和不夜宫外的树上来回跑时,君无极打从一开始,就站在江步月藏身的草丛后面的桂花树后。
墨色的黑衣与夜色浑然一体,得意忘形的江步月毫无察觉。
但是有句话叫怎么说的来着,夜路走多了总是要撞鬼的不是?
于是当江步月不知道第多少次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突然没踩稳,一屁股就摔到地上。
“妈呀!”
凄厉的叫声响彻了半边天。
江步月悲催地发现屁股动一动都疼得钻心,她扶着树,龇牙咧嘴地用了好几次力都没站起来。
正当她又要开始大骂贼老天时,听到上方传来一声几乎微不可查的叹息声。
随即,自己就被拦腰抱起,抬眼就撞上了君无极狭长的凤眸。
君,君无极?
君无极没有看向她,直接将她抱起来就要往哪里走。
江步月愣了一刹才回过神来,连屁股上的伤都忘记了,有些呆呆地问。
“你怎么在这儿?”
她刚摔倒,君无极就赶过来了,而且看他衣襟齐整,不像是刚起来的样子啊。
“朕一直在那棵桂花树后,你没看到么?”
君无极轻飘飘地甩出一句话,那风淡云轻、理所当然的模样,气的江步月想要一口老血喷在他脸上。
我特么在你门外边忙活了大半天,你后来告诉我,你一直在我身后看着我,末了还问我难道没看到你么?
你特么觉得老娘有没有看到你!
(╯‵□′)╯︵┻━┻
“君无极!你特么把老娘当猴耍呐!看猴戏啊!”
“哦?”君无极敛了眉看向江步月,唇角微弯,“朕才知道,原来这叫猴戏。”
“君无极!”
江步月觉得自己的喉咙若是能喷出火来的话,君无极早就已经是一具燃烧的骷髅了。
“你放我下来!少特么碰我!”
君无极抱着她却没有放下的意思,“你这个样子能自己走么?”
“要你多管闲事!要不是你不让我吃饭,我会跑来整你吗!我不跑来整你,我会从树上摔下来么!都是你的错!”
“朕不让你吃饭和你要来戏弄朕,这二者之间似乎没有必然的关联。”
言下之意便是,你自己心术不正非要作弄于人,吃了亏还怪我咯?
江步月听了君无极的话一阵气血翻涌,一口气差点就没喘上来。
“君无极!你放开老娘!”
江步月一边大吼,一边就在君无极的怀中剧烈挣扎起来。
“小虫子,你再动信不信朕立刻就把你扔到芜园去?”
君无极似乎被江步月惹得有些无奈了,赤瞳一睨,就把江步月治得服服帖帖的,乖乖地窝在君无极的怀中,再也不敢动弹了。
没一会儿,江步月就被君无极送回了自己的住处。
将她抱到床边坐好,君无极低头看了一眼委屈无比地坐在床边的江步月,一副乖顺得什么都不敢说的模样。
眉头动了动,从怀里拿出一个雪白的瓷瓶,随手放到桌上,“这是跌打药。”
说罢,君无极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口,江步月抬头时,只看到一片在门口被夜风卷起的衣角。
顿了顿,江步月这才觉得屁股上还隐隐地疼得厉害,看了看桌上的跌打药,江步月哭求无门。
君无极!你这个阴险小人故意的吧!
明明知道人家动不了,还放那么远!?
就不能递到人家手中吗?
江步月最后还是忍着痛上了药,毕竟长痛不如短痛,这点道理她还是省得的。
只是一到第二天早上,一整天没吃饭,又折腾了一晚上的江步月觉得四肢无力。
又加之昨晚的摔伤还在隐隐作痛,江步月觉得整个人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