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步月一声低低的痛呼,惊恐万分却也动弹不得,早已脱力的手在君无极胸前无力地推攘,毫无作用。
随后咬破她脖颈的利齿不断深入,像是要将她脖颈咬断了一般,切肤之痛。
“君无极,你看看我是谁啊......”
江步月疼得眼角一片湿润。
随后就她便感到,君无极顺着脖间的伤口就用力地吮吸起来,凉薄的鼻息有些急促,喷薄在她的颈间。
冰冷的舌尖不断在伤口舔砥,似乎是为了阻止血液凝固,又似乎是想要将伤口舔得更深。
像是一个饥.渴了千年的吸血魔鬼,那般的炽热疯狂,不可阻挡。
注意到君无极动作的江步月浑身一滞,她眼前突然闪过自己第一次吐血,君无极猛然被刺激到的模样。
而现在君无极似乎除了只是想要她的血液以外,并没有想要杀她的意思。
她想到了白露说的药引,还有血池......
君无极这般神志不清是被什么控制了吗?
他好像很渴望鲜血的样子,她最开始看到他那般痛苦的模样,便是在抑制对血液的渴望吗?
但是她却出现了......
她突然回忆起自己在芜园中了蛊毒时,君无极将每天给她放血为引的模样,那般的轻描淡写,恣意从容......
江步月蓦地就卸了全身的力气,眼眶微红,半分也不再挣扎,后背靠着冰冷的地板。
然后伸手环过君无极精壮的腰身,轻轻伸手拍打着他的后背,似乎在安慰他。
她身上的君无极感受到放弃抵抗的江步月,伸手将她的后脑紧紧扣住,肩膀也抓得更紧了几分,发狠似的咬住江步月的脖颈,吮得越发急促。
江步月痛得发出一声嘤咛,却没有动。
而她怀里抱着的兔子这时却猛地挣扎起来,拼命地想要挣开,然后在君无极的颈间挠出一道血痕。
而毫不在意的君无极注意力全在江步月的脖颈上,根本没空去理一只兔子。
江步月微微侧目,看着埋在她颈间的君无极完美无瑕的侧颜。
君无极,若是这样能让你好受些,你就多吸会儿吧。
你放心,我不会跑的,你不用抓我那么紧,肩膀好痛。
只是别把我吸干了啊,我还想活着问你究竟怎么了呢,知道没?
兔子你乖一点,别动了好不好,我快没力气了......
就在江步月的意识都有些模糊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皇上!”
白露冲进屋内就看到就君无极像魔怔了一般,把江步月压制在地,疯狂地在她颈间吸噬着血液。
“惊蛰,冬至!拉开皇上!”
江步月睁开眼睛便看到那面色仓皇冲上前来的三人,不禁低低地开口,“等等!”
“等等......让他再吸会儿,他很难受......”
三人闻言均是难以置信的一滞。
接着便听到白露的怒喝,“江步月,你疯了吗!冬至,快!”
冬至闻言和惊蛰立即上前,伸手一拉住君无极,便被强烈的罡风震得远远弹开。
白露见此双手一番,两根银针便出现在手上,随即迅速出手,扎在君无极颈间的穴道。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江步月还来不及就反应,就感到君无极脱了力,伏在她的身上。
白露拉期间君无极,对冬至大吼,“快!皇上半刻钟就便会醒来,到时候我们都打不过!”
江步月想动,却连抬一根手指都能让她头晕目眩,颈间被咬处留下一个惨白的齿印。
她看见白露将君无极放在床上,冬至节和惊蛰迅速地从寒冰床后拿出两根锁链,对君无极一躬身。
“皇上,得罪了。”
随后,君无极的双手便被那两根巨大的锁链烤住。
江步月就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就见白露向她走来,“惊蛰,快带她出去。”
惊蛰闻言立即疾步过来,神色复杂地看了江步月两眼,便将她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扶起来,而那只怀里的兔子也随着江步月无力的手掉在地上。
惊蛰让她靠在自己讲身上,便要将她带出密室。
江步月就看向还躺在上的君无极,摇摇头,她不想出去,她想知道君无极怎么了。
白露见此,“江姑娘,你快出去,皇上不希望有人留在这个地方。”
话音刚落,床上的君无极动了。
他猛然睁开血瞳,眸中一片血色猩红,转头便死死盯住了江步月颈间的伤口。
江步月不由得一颤。
随即她便看到君无极飞身而起,衣摆的曼珠沙华似暗夜里的一抹妖虹,邪肆的唇角还挂着一抹血色。
沉重的锁链拖过地面发出激烈的声响,堪堪停住的君无极双手握拳,两臂伸张,身后的锁链被绷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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