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步月一开始还有些担忧,要是百里长风发现了是她干的好事的话,说不定冲到她的院子就要把她揪出来给弄死。
所以事发当天,趁着君无极带着白露送去慰问的同时,她也即时地赶到了。
看到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的百里长风,江步月心中暗爽,但面上仍是满满的愧疚之色。
“战王爷,你怎么好站不站,非要站在马蜂窝下面啊?”
百里长风死死地盯住江步月,“本王只想知道,为何你现在才过来?”
“嘿嘿。”江步月无辜地摸了摸鼻子,“战王爷您也知道,太监总管哪里是这么好做的差事啊!东忙西忙的就给忘了,这不是贵人多忘事吗?”
百里长风:“......”
众人:“......”
君无极笑意淡淡,“战王爷,朕倒是不知道你三番五次地找朕的总管有何要事,难道是我北冥怠慢了你?”
百里长风的面色又黑了一层,他找江步月所为何事,江步月究竟是谁的人,他君无极应该很清楚吧。
一边的百里云天缓缓开口,“君兄,这事的确是长风做的有失妥当,还请君兄莫怪。”
百里长风忍无可忍,刚想开口,却叫百里云天的一个眼神给压了回去。
最后大家不欢而散。
江步月自然是尽职尽责地跟在君无极的身后,出了百里长风住的宫殿。
君无极睨了一眼乖顺地跟着他走了一路的江步月,“江公公,好像很熟?”
啊?
江步月一愣,她跟百里长风在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长的时间,能不熟吗?
但看向君无极眯着眼睛看她的模样,“小的怎么可能跟他熟啊?小的可是皇上的太监总管,自然跟皇上最熟。”
说着好像是为了加强可信度,还一边用力的点头。
君无极见此满意地勾了勾唇,“没事少去见那两人。”
江步月一愣,“有事呢?”
狭长的凤眸一睨,“也不准!”
“哦。”
嘴上虽是应承着,但江步月心里想的却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现在趁他们人生地不熟的时候,可是打击报复的最好时机啊。
等宫殿里来探望的人走得差不多之后,百里云天看向坐在椅子上,略显颓败的百里长风,眉心微蹙。
“长风,怎么回事?”
百里长风抬头看了百里云天一眼,“皇兄,你说过我们现在是公平竞争,你不管我怎么做,我也不会去干涉你。”
百里云天的眉头一动,放下手中把玩了半晌的杯子。
“朕是说过这话,但是你别忘了东渐的脸面。”
百里长风低头不语,好一会儿憋出几个字,“本王明白。”
最近这几天,江步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百里长风那厮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不仅御花园的马蜂窝一事没有找她算账,而且最近不论她怎么整他,他居然都没有像从前那般发火,反而还甘之如饴的模样。
难道是她下手太轻了,让他觉得不过是小儿科而已,根本就不屑?
想一想这几天以来发生的事情,江步月着实觉得匪夷所思。
比如说在宴会上面,在上菜之前,江步月偷偷把端给百里长风的汤盅里的炖鸽子吃得个精光,末了还把骨头留在里头。
她本想着百里长风端到汤盅,打开以后肯定会鼻子都气歪的,恶心不死他。
但是百里长风打开以后用勺子搅了搅,发现里面全是骨头的时候,是顿了一刹,然而很快面色就恢复如常。
汤盅是没动了,放到一边却也没有生气的样子,然后还转头看了江步月一眼,神色难辨。
比如说她见百里长风这都不生气,专门跑到他的面前去献殷勤。
“那个战王爷,你可是不远万里而来,真是辛苦了,咱家给你添添酒。”
百里长风没说话,只是锐利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然后把酒杯递了过去。
江步月把酒杯倒满,然后端起来做出想要递给百里长风的模样。
然而就在百里长风伸手准备接过,都已经触碰到了酒杯的刹那,江步月状似不小心的手腕一翻。
酒水顺着百里长风胸口的衣襟一直往下流,洒了一身。
“哎哟!王爷你怎么不接好啊!你看这事儿办的。”
席间不断扫射过来各种探究和准备看江步月好戏的目光。
然而就在江步月以为百里长风这次忍不住了,准备在他拍案而起的时候,迅速躲到君无极的身后。
但百里长风凝着眸子看了她半晌,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要什么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咽下去了。
随后便是破天荒的一个淡淡笑意,“无妨,江公公。”
看着在下人的带领下离去更衣的百里长风,江步月嘴角抽了抽。
最让她感到得不偿失的是,她不仅没有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