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步月不禁往软塌里头靠了靠,低头看到自己的伤口,又想伸手把袖子拉下来遮住。
但这手指刚碰到袖口,就一把被君无极抓住了手腕,嗓音冷冷。
“脱了。”
啊?
江步月下意识地 就朝君无极看去。
“朕叫你把衣服脱了,没听见吗?”
江步月瞬间目瞪口呆,这,这,这特么怎么不按套路发展啊!
她现在还有伤在身,君无极就要她脱衣服?
“君,君无极,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快啊?”
君无极妖冶的赤瞳一动,精致的眉尾微微一挑,看向江步月,“泼了汤的衣一直穿着不嫌脏?”
啊?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小虫子,你是等着朕来给你脱?”
江步月连忙摇头,伸手就去解衣襟,但是这一动又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不禁发出一声痛呼。
“别动。”
君无极将见此移步上前,冰凉的手指拉住了江步月的手腕,不让她动作。
江步月一愣,随即看到君无极三两下就挑开了她的腰带,动作轻柔地将外衣给脱了下来。
白皙的面色瞬间爆红,一直从耳根蔓延到锁骨,像是染了一片嫣红的彩霞。
要她自己脱的人是他,不要她自己脱的人也是他!
倒是君无极一副理所当然,神色淡淡的模样。
江步月自诩好歹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现代人,现代随随便便一件衣服都将比她现在身上穿的衣服暴露得多。
而且,她穿得本身就很多,现在不过是脱个外衣而已,她就紧张到了这个地步......
啊啊!
她是不是已经无药可救了!
君无极把给江步月脱下来的外衣扔在地上,随即就看到江步月乖乖地垂着头,像是知道自己错了在忏悔,又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当然也没有错过江步月两只通红的耳朵。
唇角无奈的勾起一丝弧度。
将自己的常服拿给她,江步月穿上之后,就静静地坐着没说话,不敢抬头看君无极。
她知道他好像很生气,万一她一开口,君无极就要赶她走怎么办?
最近她好像是惹了不少的麻烦.....
但是深深陷入自责和恐慌的江公公丝毫没意识到,她就没有不给人家惹麻烦的时候。
君无极轻衣锦袍地站在他旁边,低头看了一会儿后,嗓音淡淡地开口。
“说。”
听到君无极近似乎审判的口吻,江步月滞了一刹,“说什么......”
“手上的伤口什么时候弄的?”
江步月呆了呆,随即开口,“就是我爬树摘果子的时候,从树上跳下来不小心蹭的。”
千万不能说实话!
要是让君无极知道那天在家御书房外面扔飞刀的人是她,会不会以为她是东渐或是南璃派来的奸细啊!
君无极赤色的瞳孔一眯,眉间的朱砂艳得像是要烧起来。
“摘果子?朕可记得这个时令,宫里的树上根本就没了果子。”
江步月尴尬地笑笑,“那个......嗯.....皇上说得不错,但是总有一些果树不走寻常路,喜欢傲立霜雪嘛!”
见江步月怎么都不肯说,君无极也能猜到这个伤口是什么时候弄得。
“为什么不去找白露?”
江步月见君无极直接把这篇儿给掀了过去个,自然是乐见其成的,“那个,我觉得这是小伤不碍事的,哪能什么事儿都去找白露啊。”
见君无极狭长的凤眸一直深深地凝视着她,仿佛一面幽深的镜子,能把她的灵魂都刻出来一般。
江步月不禁心虚地低下了头。
君无极是没那么好糊弄的,她正想着用什么说辞让君无极相信她一些的时候,就感觉到君无极的手放在她的脑袋上。
然后轻轻地揉了揉,“有事就直接问朕或是跟朕说,别再去做傻事,看着......”让人心疼。
江步月一愣,先是君无极的动作让她心头一暖,他这样是表示不怪她了么?
但是她这些天的努力,在他看来都很蠢很滑稽吗?
虽然是都没有成功,但只是差一点点啊!
江步月心头一沉。
而且他还叫她有什么事就直接问他或是跟他说。
哦,她敢对着君无极说“我喜欢你”,然后问他“你喜不喜欢我”么?
要是喜欢还好,不喜欢的话他么老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
关键是他们中间现在还夹着一个苏梓琳。
“哦。”江步月的脑袋错开君无极的手,然后轻轻应了一声。
君无极看到她这副模样,动了动唇最后什么也没说,随即将手拢回了袖子里。
江步月走后,君无极站在窗前,白露很快又回到了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