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咏唇角一动,随即道:“江公公,臣不曾写过诗。”
江步月有些失望,白尔之瞪着眉头看了柳咏一眼,随即连忙把君无极引进了太守府。
白尔之将连日来在瑶城办案的重要事情禀报给君无极。
原来这瑶城太守穆清竟是南璃的人。
据说是朝廷派下来的人查贪腐案之时,穆清恰好被撞见与南璃私通书信,这才落实了罪名,现如今已下了狱。
“书信的内容极为简单,只写了‘速,切勿耽搁’寥寥几字。”
白尔之颔首,“这样的信函,必定是有前文,但微臣搜遍了整个太守府,也未曾发现其他信函的踪迹,必定是早已毁尸灭迹。”
说完,白尔之抬头看了看君无极,见他面色淡淡但是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随即便听君无极问:“穆清既是南璃之人,若是要在北冥长久潜伏,理应不会犯这种案子引人注意。”
白尔之顿了一刹,随即回答道:“皇上英明,穆清确实没有贪赃枉法,但这件事也并非子虚乌有,一切都是他的发妻钟玲玲背着穆清暗相授受。”
江步月算是明白了,这穆清细作做得好好的,全是被自己的老婆给坑了啊!
“这件事,还是柳公子查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江步月觉得白尔之提到柳咏的时候,总是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君无极看了一眼一直安静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柳咏,“朕听了你爹的奏请,虽是先准了,本还想着要考察你一二,不过现在就看来也不必了。”
这一番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的,江步月和白尔之都不知所云。
倒是柳咏听了之后,先是一愣,随即就咧嘴一笑,连忙谢恩,看得其余两人一头雾水。
江步月也就算了,这朝野之事,她并未太多兴趣。
而白尔之也没有胆子问君无极,只是瞟到柳咏的笑意时,隐隐觉得后背有些发寒。
君无极来瑶城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白尔之原本是到瑶城来查贪的,没想到倒是查出个细作来。
而后君无极也来瑶城了,自然不可能单单是因为这点事就专门来瑶城一趟,肯定是来查蛊兵一事的。
这蛊兵对北冥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君无极在太守府小住了几日,每日各线的情报几乎是纷至沓来,经常是白尔之、柳咏和君无极将三人在书房处理情报,外加议事就过了一整日。
其间江步月陪着君无极去牢里头看了穆清。
穆清披头散发,穿着晦暗的囚服,在昏沉的地牢中面着墙阖目而坐。
不卑不亢,无喜无悲。
穆清自然是什么都不肯说,只是闭着眼睛,坐着一动不动。
下面的人提议要严刑逼供,但被君无极一一否决了。
不知道就为什么,看到这样的穆清,江步月总觉得心口有一丝酸楚。
或许是因为一年前的江兴也是因为暴露,最后被这样关进了牢狱。
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是南璃的人,虽然她对难理解这个国家毫无概念,甚至不知道它在哪里......
又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
但是,君无极最后表示不会处死穆清,不管是不是因为她的原因,却是让江步月心中稍慰的。
终日呆在太守府难免无聊,有时在书房听君无极议事也就总是忍不住要打瞌睡。
但江步月发现,这柳咏倒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于是,在某天夜里,君无极收到了朝廷那边传来的急奏,于是和白尔之在书房处理。
而尚未某得一官半职的柳咏便呆在了外边的走廊上。
刚去厨房溜达了一圈儿回来的江步月,一进院子就看到了曲腿坐在栏杆上,手里拿着块木头在修修搞搞的柳咏。
“江公公。”
见江步月走进来,柳咏一个翻身从栏杆上落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步月。
江步月嘻着面皮,哥俩好的拍拍柳咏的肩膀,“坐坐坐,柳公子无需客气。”
柳咏也不矫情,跟着江步月就并排着坐到栏杆上,不过有意地和江步月保持了不远不近的距离。
江步月瞥了瞥柳咏手中似乎刚削出个人模样的木头,“柳公子这是削的什么呢?”
柳咏随手放在一边的栏杆上,“不过是随便削着玩乐而已,江公公要的话,柳某也可以削一个出来。”
江步月摆摆手,不过是客套话罢了。
“那个柳公子啊,咱家想问你个事儿。”
柳咏转头看向江步月,“江公公无需多礼,柳某必定知无不言。”
既然柳咏都开口了,江步月也不拐弯抹角,张口就来,“你和白尔之是不是有仇啊?”
柳咏闻言一顿,看到江步月殷切的目光反问道:“江公公何出此言?”
“少来!”江步月一摆手,“咱家刚到的那天撞见你在推坐在秋千上的白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