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宇文青只是为了纯粹地吃一顿饱饭,却挑了青/楼这种地方也就算了。
但是她好歹也曾是开过在短短时间内,就享誉整个北冥的红袖招的无双公子啊。
虽说从业时间不是很长,被肉团子清明给三两手就封了,但是这职业病的遗留时间却不短。
这不,一走进这个叫做什么春欢楼的地方,宇文青就禁不住地皱眉,这个名字也太露骨招摇了吧。
一看就知道是个干什么的地方,简直让人忍无可忍,庸俗!
一走进去,就都是一片浮声浪语的调笑之声,其兢兢业业的程度令人发指。
剥了那些不堪入耳的粗鄙言语,完全就听不到一丝半点儿其他与此无关的事。
这大堂中间居然还有个水池,一干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在里边嬉戏玩耍。
还真当这是商纣王的酒池肉林,供着你纸醉金迷呢!
宇文青皱眉,这种地方不应该有各种势力的人安插着各种眼线,上到鸨妈,下到打扫茅厕的小厮,其背后都大有来头吗?
那些姑娘不应该一个劲儿地灌客人酒,特别是那种有权有势的,灌醉了就开始套话吗?
怎么都不按照套路来啊!
宇文青坐在大堂里有些无奈,正想着要不要去后院探探虚实。
“我说这位公子,你究竟是要姑娘还是要小倌儿吱一声,这样干坐着什么也不要也不是个事儿啊!占地儿不说,还妨碍我们做生意!”
跑堂小厮趾高气扬的声音响起,宇文青不禁抬头看去,正想问一句,你们这里还有小倌儿啊,就又被打断。
“你有钱没钱啊!没钱还敢到我们春欢楼来?”
宇文青胸口一噎,顿时怒了,她最听不得人家说她穷,怀疑象征她身份象征的财富了。
绝对一点就着,这跟怀疑一个男人究竟行不行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砰”的一声!
一张面额五百两的银票拍在桌面上,“给我上一桌满汉全席!”
然后就见那个满脸横气的小厮,瞬间转换成一张狗腿不已的面孔,巴巴儿的摸了银票,陪着笑去吆喝满汉全席了。
耳根刚清净了半晌,宇文青正低着头琢磨着什么,无意间扭头看向门口,霎时间就想缩到桌子底下去。
尼玛!
慕时风怎么会来这里!
不是说他是朝中最为自洁自爱,从不出入烟花之地的大臣了吗?!
但宇文青很快就回过了神来,慕时风根本就没见过她的面,所以他肯定是认不出自己来的。
要是她刚才急着一躲,说不定还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想到这一层,宇文青镇静了不少。
一边悠闲自若地端起杯盏喝茶,一边分神注意着慕时风那边的动静。
是慕时风在这个地儿安的有人,还是约了和什么人相见?
只见慕时风进门的时候几乎没有人上去招呼他,似乎根本就没认出他是当朝的丞相。
而慕时风也没有很招摇,反而是十分低调地穿过了大堂,紧接着就要上楼去。
宇文青好不容易觉得事情有所突破,自然要去一探个究竟。
正当宇文青起了身,准备不着痕迹地跟着慕时风上楼的时候,门外突然窜进来一个黑衣的剑客。
着了一身漆黑的衣衫,却系了根红色的发带。
那剑客一眼瞥到宇文青,霎时间怒目圆瞪,冲着宇文青一声爆吼,剑指面门而至。
“你这淫贼!你以为你跑到青.楼来,老子就找不到你了吗!”
整个大堂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一声怒吼给吸引了过来,就连准备上楼的慕时风都停了下来。
宇文青看了看那个分明就是在瞪着她的剑客,又左右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他们都看着自己。
顿时一脸茫然,对着那个黑衣剑客说道:“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清清白白的,不是什么淫贼啊!”
“你少废话!你偷偷摸摸的搞了我娘子,老子化成灰都认得你!”
啊?不是应该化成灰老子都认得你吗?
说着,那个剑客便脚下一点,手中的长剑破空而来。
宇文青暗骂一声眼瞎,连忙闪身避开。
“大哥!你看清楚点好不好,你今天出门的时候洗没洗脸啊!莫不是眼睛还被糊着的?”
她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哪里有半点长得像淫贼了?
而且她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实力啊!她是个女的啊!
剑客额头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眼睛都微微泛着红。
一副根本就听不进去解释的模样,手上的动作也是狠辣无比,似乎恨不得将宇文青给大卸八块。
宇文青左躲右闪的,那人一直没砍到她,倒是把大堂里的东西砍坏了不少,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
大堂里的人随着剑客的手起刀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