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值烈日当空,似火的骄阳烤得铺着石板的街道都在发烫。
三人坐在茶摊子上,出众的容貌和衣着都十分惹眼。
街上来来去去的路人路过他们的时候,都不由朝这边投过来几眼。
白泠端着茶水,眉头微微皱起,而舞榭更是做都坐不住了,要不是白泠拉了他一下,估计早就掀桌而起了。
白泠还算比较正常,一身白衣衬得冷俊的面容颇有几分清泠泠的味道。
而舞榭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因为跟在宇文青的身边,他一直尽职尽责地扮演着骄矜可怜儿的男宠。
为了尽量的靠近这个角色,人家舞小榭豁出去了,穿的都是什么桃粉、鹅黄、柳绿的衫子。
只是那模样,简直明眼人一看就会立即联想到小倌儿馆。
而且本来舞榭也就长得十分的白皙清秀,又配上这婀娜多姿的衣饰,难免人家路过的不会想歪。
然而就在舞榭要甩脸子走人的时候,一只黑色的玉笛便压在他的手上。
心情烦躁的舞榭刚想伸手拨开的时候,抬眸就对上宇文青的视线。
然后看向她身后还在侃侃而谈的那几人,只能咬咬牙,安静地坐下了。
“要说这浣花宫啊,最初不过是个小门小派,但是仗着宫内弟子多,又有几分三脚猫的功夫,就时常横行霸道,因为没有闹出什么人命,所以官府也没怎么管......”
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另一个人拉着那个外地人插了一嘴。
“哎小兄弟,跟你说哈,你肯定不知道,这浣花宫内都是女弟子,而他们的宫主却是个男的......”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老子说的好好的,你来插什么嘴!”
“大哥大哥,你接着说。”
“但是好像是在十二三年前吧.......”
“是十三年前。”
那喜欢插嘴的人被两个人同时瞥了一眼,顿时萎靡,一言不发地端起茶水闷了一口。
“十三年前,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浣花宫突然被人给一锅端了,原来的浣花宫宫主直接成了刀下亡魂。”
“大哥,是谁这么厉害啊?”
“我不是说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那人瞥了一眼,继续道:“然后这浣花宫就易了主,不过从那以后,好像再也没听说过有浣花宫的人出来为非作歹。”
“然后呢?”
那人呷了口茶,“这一然后就得说道三年前了,这么多年的风平浪静,都让整个寻城的人都差点忘了还有浣花宫的存在了。”
“不过就是在某个晚上,我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特别亮,街上的人还不少,突然城门口就出现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
“你可没看到,那少年周身都萦绕着一股邪气的黑雾,当时就吓退了好几个人,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少年就像是疯了一般,扑到街上疯狂的杀人。”
那个听故事的人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也不知那少年练了什么邪门儿功夫,不过半晌的功夫,整个寻城简直是血流满地啊!就连官兵来了都被那少年杀得一个不剩。”
“那后来怎么了?”
“后来啊,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制服那个少年,就是有也没人敢上去啊!这一看就是练功走火入魔的模样,亲娘来了说不定都杀的。”
“但是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衣女子,听说十分的美艳,似乎是说了两句话,那个发疯的少年就不闹掉头走了,后来城中的人一提起浣花宫,就会想起那个杀人如麻的宫主,心有余悸。”
“诶,你怎么就知道那个少年就是浣花宫宫主了?”
“怎么不知道了,那个红衣女子出现的时候,后面跟了一群浣花宫的人在后面,一直叫那个少年宫主呢?”
“你怎么越说我越不明白了,刚才那位大哥为什么说别让官府的人听见了?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纠葛不成?”
那人不满地看了一眼那外地人,“你慌什么,我这不是正要跟你说吗?”
“那个红衣女子第二日便拖了一车的财宝到刺史府道歉,但是咱这刺史啊罔顾人命,也不管那个少年究竟杀了多少百姓,连面儿都没见过就一眼相中了人家,一门心思想要收为己用。”
“这温刺史怎生会有这种心思?魔道中人,还会为朝廷效命?”
“道理是这么讲的,人家在浣花宫逍遥自在地呆得好好的,凭什么给你当牛做马啊!当然是不答应了。”
“而坏就坏在这温刺史的心眼儿啊,小!浣花宫不答应当他的手下,他就直接将带了不少兵马,出了寻城就去围剿浣花宫,要叫人家断子绝孙。”
“结果呢?”
“结果你不是看到了么?这浣花宫还好好儿的留到了今天呢,温刺史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令人奇怪的是,温刺史落败了,浣花宫居然没有痛打落水狗,来攻击寻城。”
那个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