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青暗叫不好,一回头,果然看见温兆骑着马从人群中走来。
这时,宇文青回过头去,想让君无极先走,但是君无极仿若完全没有听到温兆的话一般,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仿佛还在等她的答复。
但是,突然之间,人群中爆出一声大叫。
“浣花宫!浣花宫!那个人是浣花宫宫主!”
一个男人突然大吼一声,然后连滚带爬地冲出了人群。
紧接着,宛如在滚烫的油锅中泼了一桶开水一般,所有的百姓都慌乱地尖叫着抱头鼠窜。
“大家快跑啊!浣花宫宫主又回来了!”
“杀人魔头来了!”
“傲天公子还在,我们不用怕,上啊!赶走魔头!”
街头一片混乱,宇文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温兆的面色也在片刻之间骤然煞白。
胯.下的马因为混乱和喧嚣不安地走了几步。
宇文青突然回首看向君无极,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浣花宫宫主?”
君无极一瞬不眨地看着她,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而是缓缓地向她伸手。
“过来。”
“宇文青!”温兆大声喝道,“你和这魔头究竟是什么关系!”
看到宇文青和君无极相隔极近的距离,还有君无极朝她伸出的手,恐怕是个人都能看出他们之间关系匪浅了。
就在宇文青心思百转之间,君无极终于注意到了温兆的存在。
他轻飘飘地投过去一眼,睨着面色铁青的温兆:“她是朕的......”
“君无极!”
宇文青一声厉喝突然打断了君无极的话。
顿时,周围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宇文青的身上。
只见宇文青略一抬眼,眸光凉淡地扫向君无极,手指随意地捏着缰绳把玩。
“你以为你是谁?现在还有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语气又轻又缓,凉薄得像是天上轰然炸开,然后片刻就会烟消云散的焰火。
君无极赤色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紧紧地盯着宇文青,不放过她的一个细微动作,一个微小表情。
说完后,宇文青略微转头,看了隔她不近不远的温兆一眼,微微一笑。
“温大人,不好意思,我先处理一点私事。”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宇文青却没有赶人走的意思。
温兆皱了皱眉头,随即看到宇文青转过头去,看向一直紧盯着她不放的君无极。
舞榭和白泠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齐齐看向宇文青。
而君无极似乎是已经失去耐心了,他略微一动,胯.下的马上前几步,和宇文青仅有一步之遥。
然后再次向宇文青伸手,缓缓启唇,“过来。”
宇文青冷冷地瞥了眼君无极修长的手指,轻笑一声。
“你以为我还会跟你回去吗?”宇文青对上君无极的视线,眼眸里一片冰芜。
咬牙切齿道:“你想丢下我就丢下,想捡回去就捡回去,你把我当什么了,嗯?”
君无极眉心微微一蹙,“小虫子......”
“别特么的叫我小虫子!”
宇文青突然一喝,眼眶都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听起来让我恶心!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卑微蝼蚁吧,就像你喊我的那样。”
宇文青自嘲似的一笑,“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呼之即生挥之即死的感觉,是不是让你很有成就感?”
君无极唇角潋滟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眉间的朱砂鲜艳夺目。
他一直伸着,等宇文青握住的手忽的动了,直接便要去拉宇文青的手臂。
而宇文青见此,毫不留情地挥开了。
“别碰我!”
宇文青冷笑道:“当我决定做回宇文青的那一刻起,就和你一刀两断了!”
“你知道吗!当我被百里云天刺了一剑,又挨了一掌掉下悬崖之后,我一直以为你肯定回来找我的!”
宇文青低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掌心还残留着的疤痕,一边幽幽说道。
“我中了暗器,受了内伤,断了两根肋骨,骨头都摔裂了,但是却没有死。”宇文青看着君无极莞尔一笑。
“是不是很意外?”
君无极面色僵直,眸中一片赤红。
“我沿着河岸,一直爬,一直爬,等着你来找我,等得我浑身都在痛......”
宇文青讲着讲着,抬头看了看天际升起的启明星,微风拂过耳畔。
随即她看向君无极,突然大声质问:“而你呢?你在哪里!你忙着和东渐打仗,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
“江步月!”
跟在君无极身后的冬至突然上前,一样是红着眼睛,“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