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青微笑着看着他,“乖!给你涨俸禄哈。”
舞榭“嘁”了一声,却是端着盘子出去了。
宇文青转过头来看着白泠,她对白泠终究还是有些愧疚的。
那日虽说他是为了救舞榭,最终才落成现如今的情况,但是却不能说同她没有关系。
她请了最好的大夫给白泠看病,用了最好的药了,但是起色却并不明显。
“白泠,对不起。”
宇文青看着白泠诚恳地道歉。
白泠抬眼对上宇文青的视线,然后忽的勾唇一笑,却是让宇文青一怔。
她似乎,从来没见白泠笑过。
“你无需道歉。”
白泠看着宇文青的眼睛。
“从你救赎了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随时将这条命给你的准备了。”
宇文青有些愣愣地看着白泠,眼眶蓦地一酸。
紧接着又听白泠说道:“更何况,你从来没有将我当成过下人,这一点,他人如何我不知,而我白泠,愿对宇文青誓死追随!”
宇文青从白泠房里出来的时候,舞榭的茶还没有泡好,于是她一拐,便去了小厨房。
她看到舞榭正在从茶盅里掏茶叶,心不在焉的模样,面上完全没有方才那春.光灿烂的半分神色。
“舞榭。”
舞榭回头看着她,“你怎么出来了?”
宇文青走过去,拿起茶盅看了看里头的茶叶,“刚进贡的春茶?你小子从哪里弄来的?”
而舞榭只是蔫蔫的耷拉了脑袋,没有说话。
宇文青放下茶盅,看着舞榭,“在想着白泠的事?”
舞榭难得没有嘴硬,很乖地点了点头,“我很愧疚,想好好照顾他,但是白泠似乎很烦我的样子。”
宇文青看着无精打采的舞榭,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在听见舞榭倒出了满腹的苦水之后,也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舞榭,人这一生太短了,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让自己后悔。”
慕时风和鹿尧被关在天牢里,宇文苏白准备等着朝中的局势稳定了下来再详细的审问。
毕竟这两人的势力在南璃朝中盘根错节多年,有多少党羽不是听闻消息畏罪潜逃了,便是还未显露山水。
加之还有不少其他的烂摊子等着收拾,一时之间宫里忙的不可开交。
宇文苏白的身体完全就没好,整日在御书房里处理政务到深更半夜都还不能休息。
而且因为他眼睛看不见,所以只能让价余生念给他听,然后他拿决定,这样很大程度上也让事情处理的进度很慢。
不过几天,宇文苏白就熬得人都瘦了一圈,宇文青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便成天和宇文苏白待在御书房同宇文苏白处理政务。
两人一起进行,进度便快了不少。
只是很快宇文青就发现了,宇文苏白像是在用处理奏章来逃避某人罢了。
那些分明就可以让下面的人处理的奏折,但是宇文苏白还坚持让余生拿来给他亲自过问。
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宇文苏白几乎整颗心都扑在了政事上,偶尔余生和她会提一些其他的事情,宇文苏白却也是一种兴趣缺缺的模样,三言两语便带了过去。
宇文青默默地看在眼里,没有吱声,只是偷偷地让余生把该处理的折子往她这边多送了些,然后叫他一定要督促宇文苏白按时吃饭和睡觉。
她也差人打听了鹿丹这些日子究竟在做些什么,然后连日来得到的答案,无一不是成日锁在屋里不出门。
宇文青十分的无奈,她其实是希望鹿丹能够和宇文苏白在一起的,她希望宇文苏白能够幸福。
但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若是鹿丹根本不爱宇文苏白,却因为某些原因在一起了。
时间久了,双方难免会因此产生仇怨,这是他们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宇文青原本打算先把这件事放一放的,因为宇文谨这才刚入土不久,不太适合谈这些事情的。
宇文谨是他们双方心里都过不去的一个梗,宇文谨的影响力难以估量,尤其是对宇文苏白的。
这些,她都一一亲眼看到的。
他愿意为了宇文谨付出自己的一切,当然也可以为了他而永远的封心锁爱。
这一点,她绝对不会怀疑。
只是,宇文青没想到这天会有人传来消息,说是鹿丹要离开南璃,要去四处看看。
宇文青下意识地就看向了坐在书桌一侧的宇文苏白。
宇文苏白手中的笔的确顿了一下,然后一滴浓墨落在奏折上,晕染开了一片。
然后她就看到宇文苏白换了一份折子,镇定自若地提笔,缓缓开口。
“去问问她有什么没有缺的东西,有的话,吩咐内务府给送过去。”
余生抬头看了看宇文苏白,然后应了声准备退下的时候,又被宇文苏白给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