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树木，无边的树林，看不到边界。

“你醒了。”

柳玉听见有人在叫他，声音还有些耳熟，他抬起头，看见了赵灵。

“我怎么会在这里？”柳玉的声音恢复了正常，他抚摸自己的肌肤，发现自己好像恢复了原样。

“会变成那种模样，是因为你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天心的力量。”赵灵坐在石头上，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现在暂时恢复正常了。”

“暂时吗？也就是说，我的寿命真的只剩下三年了吗？”柳玉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五味杂陈。

“你怎么知道？人的寿命是跟命运写在一起的，你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生命长短？”赵灵有些惊讶。

“谁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柳玉摇摇头：“我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你晕倒在荒郊野岭，我就把你带回来了。”赵灵如实到来：“看你身体那么糟糕，就治好了你的身体。对了，那块天之玉呢？”

“扔了。”柳玉很直接。

赵灵轻笑了一声：“你倒是舍得，一块天之玉说扔就扔。”

柳玉不以为然：“它已经帮不到我了，我现在什么都办不到了，留着它干什么，还不如还它个自由。”

“什么都办不到吗？还不至于吧。”赵灵皱眉。

“我把自己的潜力给了时萌，她可以继续做她的钥匙，而我不仅没有办法成为钥匙，甚至连升到真神的能力都没有了。”柳玉低声说。

赵灵有些惊讶的看着柳玉：“你还真是舍得，那样的结局对她来说未必不是最好的结局。为什么要强行改变她的结局，这样她有可能真的像天心写的那样，困在某个地方，也不是生，也不是死。”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她的结局。但是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我就是这样，不知道是坚持，还是固执。”柳玉自嘲的笑了笑。

“谁知道呢？谁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赵灵的声音变得神秘起来：“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种体系。准玉，凝星，真天，幻华……”

柳玉愣住了，谁会思考这些？

“体系都是靠人摸索出来的，但是总的来说，就是为了变强才有的体系。但是不用这些体系，同样也可以变强。”赵灵的话一下子点亮了柳玉的心。

“可是我该怎么做呢？前人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创造出来的这些办法，我怎么可能靠一朝一夕超越他们的智慧结晶呢？”柳玉知道赵灵肯定知道某些可以让他变强的办法。

“你一直没有注意过吗？‘天阶·瞬闪’和其他的功法完全不一样，它是一种天成的功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术选择的人，而不是人修炼的术。它甚至可以代表天心，它就是最初的力量雏形。”赵灵声音抬高了几分：“诞于天心而胜于天，无心无欲，无爱无求，光之所到天地，念之所及来去，无所能使之至其所极，此乃：天阶瞬闪！”

“天阶也分等阶，你现在勉强能用六阶的实力，如果有一天你能像我一样使用九阶的力量，你依然是天下最强的人。”

“恩，我一定会的。那我就先告辞了。”柳玉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赵灵拦住了他：“本来我不应该插手你的事的，但是现在的一切已经不是我能预料的了。现在种种迹象表明，川月容是天界的人，她打开天界之门完全是为了放出里面的恶灵。况且你只剩下三年寿命，我不能保证你在三年的时间内就能领悟九阶天阶瞬闪。所以，我想让你留在我这里修行。”

柳玉愣住了。其实不在这里他也确实不知道要去那里，最多也就是回到东域继续收集净玉。可是现在他也没有能力提升到真神，净玉对他有没有用还不知道。

留在这里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有能力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留下，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柳玉问。

赵灵笑了笑：“你这个人不善于思考，总是在问别人。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这一代有三把钥匙，钥匙能打开天界之门。那之前呢？之前的天界之门是怎么打开的呢？”

“你的意思是，一万年前，世界上也有三把钥匙？”柳玉这才恍然大悟。

“没错，而且我也是其中一把。”赵灵的脸上多了几分落寞：“你知道上次的结局吗？”

柳玉摇摇头。

“那可是一万前的事情了，但是那些画面还是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赵灵睁开了眼睛。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抚摸着他的头，赵灵抬头看见了一只和自己一样的猴子。

“爸爸！”

大猴子笑了起来：“我不是你爸爸，我是你哥哥，我叫赵凌。”

赵凌？赵灵脑子好像想起来些什么，自己好像就有一个亲人叫做赵凌的。

赵灵立马爬起来，开始在草地上跑来跑去。赵凌叼着杂草看着赵灵，一点儿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