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白狐先是愣住，然后面色发绿，却又不敢违抗微生枢的命令。

给一个人类服用自己的妖丹，那就是意味着要和她签订主仆契约啊！

而且直到契约人类死去之前，妖物都要受到绝对的支配。

像是知道了白狐的心思，欧阳予舍开始帮忙圆场。

“你仅仅是呆在红莲身边就能够拥有化形的力量，如果签订了契约，她的力量有一部分也会流到你身上，这买卖不亏……更何况——”

他耸耸肩，看了一眼微生枢。

白狐只得接受现在的状况——

要么契约，要么被大卸八块！

这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我，我愿意将妖丹献给战巫女！”

妖狐盯着红莲，等着她的回答。

谁知红莲当机立断地拒绝了这个请求。

“我不要，”红莲眨眨眼睛，“如果还发生和早上一样的事情我会很困扰的。”

对，按理说能让这样有名的大妖怪成为仆人是灵能者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红莲可吃不消。

毕竟还需要灵力供养，而且一直让一个男人黏在身边她会很不方便——各种意义上。

微生枢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转而盯上了白发男子。

白狐顿时绝望了，如果红莲不接纳自己——没有价值的妖狐便只能成为人类的盘中餐啊！！

“我以后绝对不会随意变成人形——所以……”

一阵白雾缭绕，方才还跪在地上的男人就变成了一只小狐狸，样子看起来颇为可爱。

仓挥毫第一个发出笑声，然后欧阳予舍也捂住肚子，转过身去。

一方妖王竟然沦落到如此下场，陛下坑人——坑妖真是有一手！

而白狐的内心也不好受——想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大妖怪，可居然栽在了一个小姑娘身上，还得依靠卖萌为生……前途堪忧啊！

红莲顿时被小狐狸的外形征服，将它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这样还可以，把你的妖丹给我吧。”

而微生枢此刻又升起了一丝嫉妒，要是自己也能化形多好啊……

当然，君无戏言，刚刚说的话又怎么好反悔？

小狐狸张开嘴，一颗晶莹剔透的红色宝珠从它嘴里慢慢地飘出，红莲小心翼翼地握在手心，挪到嘴边，吞了下去。

没有什么异状，看来少女和白狐的契合度相当之高，想以前若是正常人类要和妖王级别的妖兽契约定然要吃一番苦头，而在作为巫女的红莲这里这些常识并不管用。

“嘛……玉藻前不是你的真名吧？”

把小狐狸高高举起，她轻笑着，如太阳一般温暖，如月光一般温柔。

“白——白夜……”

“那么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白夜？”

“嗯——”

轻轻地哼了一声，小狐狸就又躲到了她的怀里，还使劲蹭了蹭。

嘛——这样也不坏！

契约结束，军中，关于红莲的流言也蔓延开来。

邪具使、巫女、战士，她的身份千变万化，但却没有任何瑕疵。

能让如此美丽温柔还身怀神通的少女照料，实在是人生幸事！

再度启程，这次多出的旅伴却不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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