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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岩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将手中的玉镯套到了风微凉的手腕上。
那是一只通体盈白,中间有着一丝血色的玉镯,整个玉镯除了中间那一道血色之外,其余的全是盈白,没有一丝杂色,煞是好看。
隔着喜帕,风微凉看不太真切,但是那玉镯带在手腕上之后,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凉意,不必多问,风微凉便已知这是只极其珍贵的玉镯。
“这只玉镯是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具有冬暖夏凉之效,知道你惧冷亦惧热,所以便想着不如送给你。”独孤岩轻描淡写地说。
“谢谢哥哥,这只玉镯凉儿很喜欢,我会一直戴着的。”虽然独孤岩说得轻描淡写,可风微凉却知道,这只玉镯怕是来之不易的。
冬暖夏凉之效,可不是一般的玉能够有的功效,放在现代,也找不出这样的玉来,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弄到手的?想来应该也是花费了不少力气才对。
其实独孤岩的心意风微凉是明白的,不过却一直装着不知道的样子,她很珍视独孤岩与她之间的情分,不过,她希望独孤岩与她永远都是兄妹。
她的心已经给了步惊云,所以注定要辜负独孤岩,担心独孤岩以后见到她会觉得不自在,所以她只好装傻。
独孤岩是个明白人,早晚会想通的,也许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身边已多了位佳人。
“殿下,皇上他……又来了。”花容一脸无语地从屋外走了进来,白帝一共来过太子府两次,一次是上次来求步惊云的时候,另外一次便是这一次。
步惊云蹙着眉,不悦地看向花容,真是一点眼色都没有,没看到他正给凉儿梳头吗?
“让他等着。”没好气地说了句,步惊云微笑地转过头,继续给风微凉梳着发。
风微凉抿嘴笑了笑,这花容的运气似乎不太好的样子,上一次来通报的时候,她和惊云正在下棋,这一次来通报,却又刚好遇上惊云给她梳头,真是个倒霉的孩子。
花容无语地望了一眼爱妻如命的主子,拉拢着脑袋轻声退了出去。
慢吞吞地替风微凉梳好头,步惊云这才出去见白帝。
“惊云,你来啦!”见步惊云总算出来了,白帝虽然心中恨得要死,但脸上却又虚伪地挂着笑意。
“嗯!不知父皇大驾光临,惊云该死。”话虽如此,步惊云却一丝悔意都没有,心中还嫌他等的时间不够长。
“惊云,你我父子二人之间何须如此客气,朕今天来是有笔交易要和你做的。”白帝眼露精光,若非真的走投无路了,他又怎会再次来太子府?
上一次来,他在前厅等了近半个时辰,而这一次,他又等了半个时辰;若说步惊云不是故意的,打死他也不可能相信。
“交易?”步惊云斜眼看了一眼白帝,他有资格同他谈交易么?
“不错,这个女人……”白帝将自己身后的女子一把推到了步惊云的面前,“我用她换你保我一命。”
步惊云的嘴边带着一抹讥笑,道:“一个女子换你一命?哼!父皇,你是想破坏我与凉儿的感情吗?”
他步惊云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用一个女子来换他与龙净沉敌对?他未免也太看得起他送来的这个女子了。
“惊云,你还是先看看她是谁再说这话吧!”白帝别有深意地说,一把扯掉了女子脸上的面纱。
步惊云抱着怀疑的心态扭头看了一眼,目光触及那女子的面容之后,他猛然色变,那女子……竟是当初从太子府的后山被人救走的嫣然。
他猜得没错,嫣然果然是被白帝给救走的,这个老狐狸,看来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否则他就不会将嫣然退出来了。
短短数月,龙净沉竟然将他逼到这种地步,这龙净沉果然有两把刷子!
不过这嫣然……
“父皇说什么呢!惊云可是一句话都没听懂,凉儿还等着儿臣去用膳呢!惊云便先行告退了。”说完,步惊云竟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没错,这嫣然他是势在必得,可他却不想插手白帝与龙净沉之间的事情;他虽不想亲手杀掉白帝,可若龙净沉愿意代劳,他也乐意之极。
从小便对他算计又算计的男子,又怎么可能会是他的生父?
若非偶然发现母亲留下的手稿,那他兴许一辈子都不会发现,他竟然不是白帝的骨肉,可是,他的父亲是何人却连他母亲都不知道;而这也是他不愿意帮白帝的原因。
反正不是他步惊云的父亲,谁爱杀便杀吧!
至于嫣然,他自会想办法抓回来!
“花容,派人跟上白帝,出了这条街之后,便将嫣然掳来。”他可是还惦记着她对凉儿下月如雪的事情呢!
虽然未必可以从她的口中问出真正的主谋,可他却也并未打算要放过她。
“是,属下这就去办。”花容心里一惊,应声走了出去。
嫣然竟然真的是被白帝救走的,而他之前竟然都没认出嫣然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