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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万物,有黑就有白,有小就有大。承启国京都梁京,商家鼎立,其中唐家船业、方家锦帛、白家的林业、杨家的胭脂四家商业最为的壮大。
这四大家族之间互相联姻,已经京都梁京习俗,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发展,一荣俱荣。
白慧春正是白家的嫡女,因唐家船业与白家林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白家也就忽略了这妾室身份,将嫡女嫁进了唐家做妾。
“子烟,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唐耀的语气十分的明显,听了刚才二夫人的哭诉,唐耀已经开始偏向白慧春了。
先不说白慧春在唐家的贡献,就是单说她背后的家世,也不该这么草率,就将她关起来。
若不是因为老夫人做主,他倒要问问这个无是生非的唐家嫡女到底想做什么。
唐子安紧张地揪住了唐子烟的衣袖,扯了扯,看过来的眸子里满是担忧。
唐子烟微微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地上前一步,十分冷静地回答唐耀的话,“二娘想得子,初一那天买了灵符放在爹爹枕下,不料那灵符是假的,害爹爹中邪。也因此,被那小和尚诓去二娘五百两船租。恰巧这位公子丢了玉佩,将那银子一同追回还给了唐家。二娘怕事情败露,就要问子烟索回那五百两银子,今天一早子琴去取银子时,与宋清远正好相遇,这是两人之间的一封信。”
一封子琴亲启的信放在唐耀的手里,上面赫然是宋清远的字迹。一旁的唐子琴疯了般喝骂,“唐子烟,你竟然敢骗爹爹,若是有一天爹爹查出真相,还我清白,我看你在这唐家怎么立足。”
宋清远也看了那封信,脸上的五官都扭到了一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子烟已经知道了一切,并恨他入骨。
早些时候,他和唐子烟因不能经常相见,遂让伶云互传信件。早就知道唐子烟在模仿着他的字迹玩,但不知道,她会用在这里。
抬眸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唐子烟淡淡的神色。
宋清远竟然生出一背的冷汗,今天这件事情,假也好,真也罢,对他来说都是不小的灾难。
他与唐家嫡女私会已是不对,现今又与二小姐互生情愫,若是唐老爷知道他脚踏两只船,恐怕到头来是鸡飞蛋打。
越想越怕,最后竟是满眼惧色,脸色泛青,连嘴唇也变得苍白失色。
看到他这副样子时,唐子烟恨不能朗声大笑,宋清远,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从这个计划开始之时,唐子烟就知道,即便她模仿了宋清远的字迹,陷害了唐子琴。他也不会将实话说出来,因为,他要的只是能娶到唐家小姐而以。
这时,唐耀已经拆开了信,逐字念去,信里写着的竟然是二夫人想让宋清远入赘唐家,继承唐家基业的事情。
眼见唐耀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充满厉色的眸子瞧着地上的二夫人,将信摔到了她的身边,“慧春,你不是说子烟所说全部都是诬陷你的吗?那你说说这封信里的内容是真是假?”
白慧春拾起那封信,越看越气,到最后猛得转头瞪着唐子烟,咬牙切齿地问,“唐子烟,我白慧春身为姨娘,待你们姐弟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们母女?”
信中所说内容,白慧春确实谋划过不假,但也只凭着唐子琴自己去做,从来没有挑明说过,到不知道这个唐子烟如何得知?
这时,唐子烟微微招手,伶云即刻上前打开了一个大大的包袱。
包袱里是历年来唐子烟和子安穿过的冬衣,还有几双鞋子,另外放着一个盒子没有打开,不知道是什么。
“二娘对子烟确实不错,每年都让人给子烟缝制新的冬衣……这些衣物,二娘应该还认得罢。”唐子烟半蹲着身子,拎起一件轻飘飘的棉衣在二夫人面前摇了摇。
刚刚还厉声反驳的二夫人突然就噤了声,她满是惧色地看着那些衣物,眸子里尽是慌张。
秋风起,吹着唐子烟单薄的衣衫落落抖动,唐子烟瞧了瞧不明情况的众人,嘴角噙着笑意,双手用力一拉,“嘶啦!”一声,一件棉衣被撕成了两半,里面的白白的棉絮露出来。
唐子烟站起身轻轻一抖,里面的那些柳絮像是飘蓬一般游浮在空气里,飘至众人面前。
“这不是柳絮吗?”
“柳絮缝制棉衣?谁能想出这种好办法来,众外面摸也是柔软无比,可是穿着就如纱子一般不保暖啊!”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说着,走至唐子烟身边拿过那件衣服,送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老夫人捏了一脸,满是皱纹的脸剧烈地抖动起来,眸子里的神色三分痛,三分恨。
痛的是唐家嫡女竟然要穿着柳絮棉衣过冬,若是外人知道,颜面尽失,恨的是二夫人身为管家夫人,竟然做出这种瞒天过海,葬尽天良的事情。
唐子烟并不慌,从地上拾起一只看起来还算完好的桃红绣花锦锻鞋子,提着走至二夫人面前,“二娘,子烟记得,这双鞋子可是二娘亲手缝制地,过春节的时候,特意让子琴送来,还说,和子琴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