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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唐子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是和唐子琴一模一样的鞋子,可是穿起来,她总是痛苦难忍,唐子琴却是欢跃如飞。
直到后来她嫁入许家,讨教了做针线的婆子,才知道原因。
只是那时,她一心帮着方以轩重整家业,也无暇再旧事重提,这笔账才留至如今。
说到此时,二夫人的脸色已苍如白纸,整个人也如抽骨剥皮一般散了架子。
一直沉默的唐耀瞧了瞧唐子烟,虽觉得她今天前来用心至深,到不像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能想出来的主意。但对二夫人,却也满是恼意。
看着微微抽泣的伶云和一脸痛苦的唐子安,唐耀双拳握了又握,再不济,这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留下的孩子。
“二夫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唐耀声音凌厉,已全然不是刚进来时的温和。屋子里的气温似也下降了几度,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那阵阵的秋凉渗入骨髓。
这期间,宿墨一直盯着唐子烟的举动,眼睛眨都没眨。
几次,他都认为,唐子烟背后一定站着一个老谋深算,步步为营的高手,可是回忆昨晚唐子安跟他说的一切,又觉得不大可能。
可是看她镇定自如,谈吐条理,心中不由再次生出一丝好奇。
嘴巴里是奇苦,可是为了这个好奇,再苦他都认了。
老夫人早就气极败怀,白家又如何?正因为是白家的人,才更该重罚。
唐家不济,唐耀虽有三个夫人,但只留下一个体弱多病的唐子安一子,但也不容许外姓人觊觎唐家产业。
“岂有此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佛堂念经拜佛,求得是能让唐家兴盛,子孙满堂,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府里就多出这么多居心不良的人来?”老夫人的拐杖一顿,厅堂的地板颤了几颤,所有的人都一同静摒息望着老夫人。
唐耀有些自责,走至气极败怀的老夫人身边,“娘,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您先不要生气。慧春做的事情,我都会一一调查清楚,但是前面的事情和柳絮棉衣的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老夫人气息不匀,只扶着张嬷嬷的胳膊说,“让我坐下,我到是要听听,她白慧春还有什么理由。”
柳絮棉衣、斜锦小鞋这些扳不倒二夫人,唐子烟心里是清楚的,但对唐耀片刻愤怒后的理智,还是失望至极。
这个爹爹,也许从来都没有把她和子安当作是自己的骨肉。
怪不得俗语言,宁死做官的爹爹,也不死叫街的娘亲。
房间里的议论声再次冷却下来,唐耀走至二夫人的身边,低头俯视,“慧春,你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我听,我不会冤枉你,但也不能袒护你。”
“老爷,老爷!慧春真是冤枉,那灵符本是唐子烟设的圈套,小和尚也是早就买通的,子琴也是被唐子烟给陷害了,老爷一定要明查。”二夫人向反绑着小和尚的下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下人立刻推着小和尚上前。
这几天酷刑审问,已经问出全部实情,小和尚也承诺,愿意在老爷面前说个清楚,那些下人才算放过了他。
唐耀冷冷地瞧了一眼唐子烟,若二夫人所说是实,那这唐府恐怕可容不下她这位嫡女了。
“小和尚,你别怕,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便,说清楚了不罚有赏。”唐耀做事历来有自己的手段,只要不伤及自家利益,别余的事情都可妥协。
小和尚害怕地抬头,瞧了瞧厅堂上的众人,待目光移到唐子烟的脸上时才落定,伸手指着唐子烟,正欲说什么。
这时,二夫人的神色恍然一变,得意之色从眸子里一闪而过。
到是要看看,你唐子烟还能狡辩到什么时候,这府中上下都是我白慧春的人,由你几句话就能扳倒我,岂不是枉费了我二十多年的心血。
就连唐子安和伶云也有些紧张了,昨夜在后院里,二夫人绑着小和尚质问的时候,一切已经落定。
唐子烟也承认了事实,如今再辩,老爷会相信她吗?
一直沉浸在这场戏中的宿墨却是出奇的冷静,恐怕在场的人谁都不会知道唐子烟安排的最关键的的棋子在这里。
“你到是说呀,小叫花子,竟然敢用佛祖名义诓骗我娘亲……”唐子亲早就想大声把事实说出来,只是瞧着娘亲的眼色行事,一直没敢说话。
这会看小和尚吱吱唔唔,恨不能上前踹他一脚,将他的实话踢出来。
老夫人冷冷横了一眼唐子琴,温和说,“你不用怕,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呢,况且你银子也还了,没有大罪!”
“回,回老夫人,唐老爷的话……那张灵符确实是……是……”
“说呀,你快说,是唐子烟指使你做的对不对,她还允诺给你十两银子……”白慧春恨不能替小和尚说出来,她一直坚信,凭着唐子烟的话根本奈何不了她。
那些下人带着小和尚进来时,白慧春已经知道,他们到底问出了实话。
二夫人的话刚落,只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