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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到傍晚时分,安南国的景色十分的荒凉,数百里寸草不生全是荒漠。如果说这样的国家去抢别的国家水源,这一点都不奇怪。
梁子婿皱了皱眉头,扶了扶受伤的胳膊,另一只手再一次紧紧地握住了缰绳。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那只能让父皇再增派兵力前来攻打安南国,只是那样的话,恐怕战事一起,很难再平复。两国之间的仇恨也将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战争加剧,到时候,就算是神仙来了,恐怕也难平复两国之间的矛盾。
这不是一个皇上想看到的事情,也不是梁子婿想看到的事情,尽管,此一生他可能都不会成为一个帝王。
沙尘更大了,许多的将士不得不停下来将嘴鼻捂住,或是背着风前行。
尽管所有的人都希望能保持队列,可是此时看起来有点不容易。
正在所有的人都狼狈不堪,逆着风前行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号角声,那声音越来越近,几乎就在耳朵边上。
梁子婿心底惊呼一声,“糟糕。”与此同时,王将军也大喊一声,“所有的人备战……”
看来,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安南国的将士并没有想要放过他们,这也是梁子婿早先预料到的。
在之前的战场上,安南国雇佣来的兵马就显出了特有的残忍杀戮的本性,那几乎是惨无人道。他们将长矛两边都上了尖刺,被伤的士兵根本没有任何存活的可能。
那倒刺连同着血肉挂在长矛上,万分血腥,而且十分的可怖。
想到这里,梁子婿的脸上表情更加的严肃了几分,他回头看看身后的那些将士,东倒西歪,所剩无几,最重要的是,他们还要面对一场更加残忍的杀戮。
唐子烟,她还能再次感应到这里的一切吗?她还会有元力输出,替这些人挡去那些锋利的刀刃?
“六皇子,快下马,小心弓箭……”话刚落,王将军就一把将梁子婿从马背扯落,两人滚到一个土丘后面,与此同时,数以百计的长矛向这边投来,很多的将士被刺中,*和呼叫声眨眼间淹没了黄尘掩盖的天空。
王将军忍不住大声叫骂,“该死的安南人,他们就没有一点的原则吗?逃兵不追,难道他们非要斩尽杀绝才算?”
梁子婿微微抬头,向敌军来的方向看去,只是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听到成千上百的马蹄声,正向这边狂奔而来。
“王将军,你带着伤员从左侧逃离,我带着一部分将士从右边突围,我们在海边相会,之后再沿海岸线一路向东,这样就可以回到承启国。在这沙尘弥漫的安国国,如果没有海岸线的指引,我们很难找得到方向。”梁子婿嘱咐完,就听到王将军在身边嘶吼,“不,我誓死保护六皇子,如果六皇子不离开,我也不会离开这里,那些将士也一样。”
说话的时候,一支长矛带着鸣音再次刺过来了,现在刻不容缓。
“你给我听着,这是命令。”梁子婿瞪着王将军,尽管沙尘让他们彼此都看不太清楚对方,可是王将军还是感觉到了那丝冷意,那是梁子婿最后的怒吼。
可是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听到如雷鸣般的马蹄声向这边呼啸而来,梁子婿绝望地看了一眼王将军,怒吼,“走!”说着,一把将王将军推出了沙丘,自己却喊了几百名未受伤的士将,向右突击而去。
如果现在不兵分两路,那再过一会,他们将全部死在安南国兵马的铁蹄之下,这是梁子婿预料到的事情。
果不其然,在他们刚刚分开两股之后,安南国的兵马就将原来的那个小土丘踏平,瞬间之后,整个天空更加混沌,连十米以外的距离都看不清楚了。
风沙拍打着所有人的脸,生疼生疼的,梁子婿看了一眼天,觉得似乎是末日一样。
“给我找到梁子婿,赏金千两,捉到将军赏金百两,一个都不要放过。”声音顺风而来,又消失在风沙里,几股兵马极速地追过来,梁子婿带着伤,跌跌撞撞地往另一个方向拼命奔去。
几百个士兵不时有倒下的声音,接二连三的,梁子婿能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护卫一个一个落后,最后倒下。
一支长矛破空而来,梁子婿拔剑抵挡,不料那长矛力道极大,将梁子婿的剑生生拔开,直直刺向他的胸膛。
这时候梁子婿才明白,这根本不是投掷过来的,而是有人拿着长枪刺过来了。
“小心!”唐子烟挥袖,一股元力猛得扫向那支长矛,那长矛生生偏了方向,斜斜刺向了空气。
紧接着唐子烟施法,捏着法决,控制着万千黄沙,形成一条巨蟒,在安南国那些兵马的上空扭绞着。空气仿佛被唐子烟的元力清扫干净,或者说将风沙都聚集在一起,所有的人都凝视着这一奇特的现象,一时连气息都不敢再用力。
“子烟,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在帮我们。”梁子婿带着伤,脸上的欣喜却完全似把身上的伤痛都忘记了,这是绝处逢生的喜悦,更是见到了唐子烟时,内心里由衷而来的快乐。
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