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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可真会欺负人,这么远我怎么过去啊!哥哥看起来武功不错,轻功应该也很好吧,你给我送过来好吗?”小女孩显然是犯难了,眉头皱了皱,小嘴嘟得老高,晶亮的眸子里充满乞求。
葬魂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目光始终落在那根已有半截没入鸦身的树枝上,好像在思考什么。
接着,他拧着乌鸦的翅膀把它从剑上取下来,随手一扔,乌鸦像是活了一般直直地飞向小女孩。这一扔看似平常,实则是使上了两成内力的。一般的猎户是绝对无法承受这一扔的。
但小女孩却像是有人将乌鸦双手递到她手中一般,轻轻松松地接过,道了声谢,开开心心地像山林深处跑去,碧绿的竹弓在她背后发出幽幽的绿光。
杀气渐渐涌上葬魂的眼眸,只是此时的情形容不得他轻举妄动。如果对方是冲他们而来,他若是杀了这女孩势必会打草惊蛇。如果对方对他们并没有恶意,他这样做显然就更加不妥了。
只是不管怎样,此地不宜久留倒是不争的事实。
他飞快地回到树下,在秦御北耳边低语了几句,迅速抱起青泠月上马,然后吩咐下属立即离开此地。
侍卫们显然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葬魂的话音一落,他们便已整整齐齐地坐在马上准备出发了。
只是,当他们夹紧马肚准备催马前进时,却不约而同地发现自己的腿使不上任何力气,就连抓住缰绳的手也慢慢地开始发麻。
秦御北和葬魂却没有任何不适,只是葬魂感觉到了怀里的小人儿正在瑟瑟发抖。
身后没有响起马蹄声,两人心里同时惊呼不妙。与此同时,侍卫们一个接一个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仿佛正受着什么剧痛的煎熬,瑟瑟发抖地蜷缩在一起。
青泠月全身不可抑制地颤抖着,那钻心的疼痛像蚂蚁一样噬咬着她的肌肤、骨头。她的脸色渐渐发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来。
倒在地上的侍卫大声喊着:“主上,快走!”
秦御北的黑眸一下子沉了下来,浓浓的杀气在眸中涌动。没有理会葬魂焦急的呼喊,他翻身下马,飞快地出指,不消十秒便给所有的侍卫点了穴不让毒扩散。
葬魂见状也抱着青泠月下了马,手指在她脖子下探了探,脸色一变——他竟然看不出他们是中了什么毒!
秦御北鹰隼般的眸子看了看葬魂,泛出危险而不悦的光芒。若是连葬魂都不知道他们中的是什么毒,那就是说他这些侍卫都是必死无疑了!
“先想办法控制住毒性的……”他话音还未落下便感觉不对劲,转过头一看发现侍卫们的脸正以神奇的速度变黑,饶是他以再快的速度封住了他们颈部的穴道也无法阻止那奇异的扩散。
黑色的眸子慢慢地变成了火光一般的红色,他咬牙切齿地看向小溪对面的树林,一掌挥过去,掌风如长龙般越过小溪“轰”地一声将树林炸开了一小片荒芜,好几棵手臂粗的树木都被炸成了碎枝。
葬魂已经用银针扎住了青泠月的几个重要穴道,然而等他想要去给侍卫们施针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侍卫脖子处像被什么扎了个洞一般涌出了黑色黏稠的鲜血……
侍卫们无一例外地从脖子往上全都变成了诡异的黑色。秦御北的眼中透出深深的伤痛。究竟是什么样的恶徒,竟然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这十几条人命丧生却想不出任何法子?
葬魂放下青泠月,双手凌厉地张开,十几根银针闪着寒光飞向还没流血的侍卫,封住他们的要穴。
那些在曾无数次面对劲敌都没哼唧过一声的男子汉们此时都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
有一个情况稍微好一点的侍卫吃力地道:“主上,您……先走吧,这里……”一声闷哼堵住了他后面的话,他背上一根细小的青竹如一面旗帜张扬着它的胜利。
葬魂指尖一弹,一根雪亮的银针向青竹飞来的方向射去,只听得咚地一声脆响,寂静的林中窸窸窣窣地落下几片树叶,一个娇小如雨燕般的身影飞了出来。
碧裳飞舞的女孩头上戴了个白森森的面具,但仅从衣着就可以看出她是之前那个小姑娘。她轻巧地落在一颗高高的竹尖上,嘻嘻地笑道:“好俊的功夫,哥哥果然是个高手呢!”面具下美眸轻眨,好像真的对葬魂充满了崇拜似的。
秦御北一脸阴森地放下同伴,声音冰冷让人听着一阵骨寒:“这溪水,可是你下的毒?”
碧裳女孩略显惊讶:“下毒?这年头了谁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杀人啊?”说着她又轻轻地笑了起来,那银铃般的笑声听在秦御北和葬魂耳中却是相当的刺耳。“我只不过是放了点甜品为我们的灵鹫捕食而已。怎么?你们误食了吗?”
她那无辜的样子让秦御北怒火中烧,却一时又无法发作。他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慢慢地道:“是,不知姑娘可否有解药?”
女孩好像很为难地歪着头道:“解药啊?好像没有呃……不过也没关系啦,中了这种毒的人会死得很快,不会有多大的痛苦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