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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夜琼被戳中伤口,心如针扎,置于石桌上的手也开始轻轻颤抖。她怎么没有去问过太医,可是太医说……她可能不会再怀孕了……
脸色越来越苍白,她突然猛地抬起头,怒斥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我这一辈子无法再生育了,你也休想!”说着,她突然*起桌上的茶杯往青泠月身上砸去。
青泠月眸光一冷,只轻轻往旁边一闪,同时伸出脚,茶杯从她身旁穿过,而后稳稳地落在了她的脚上。
她从容地取下杯子,重新放回桌上,充满同情地看着面前哭得泪眼婆娑的风夜琼。这女人,还真是够傻的。
她还没有进宫的时候,她不是都已经流产过两次了?后宫中的女人想要怀孕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接二连三地流产,很明显是被人陷害。而那个人……也很明显不是她青泠月。
“聪明如你,不会不知道你的小产与我无关,为何要死死抓住我不放,无非就是因为你以为皇上对我有意。风夜琼,女人永远不要为了爱情蒙蔽了双眼,你自己仔细想想,你接连三次流产,除了我,最有可能的凶手到底是谁?”
风夜琼渐渐止住了眼泪,青泠月说得没错,她内心又如何不知,她那次流产其实是与她无关的?她之所以那样做无非就是想让皇上以为青泠月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想要皇上远离她而已。
这一刻,不知为何,她竟然有那么一点依赖青泠月了,长久以来,从来没有人认真地同她分析过她三次流产之间的关系。
她用手帕擦了擦眼泪,缓缓开口:“辰绮瑶和什水柔是最有可能的,但是我也调查过……她们虽然在我怀孕期间使过不少绊子,但也都被我及时发现了,根本不可能导致我流产……”
“除了她们,就没有其他人了?怀孕期间你有没有把所有的日用品全部换掉?”
“当然有……”说到这里,风夜琼的声音突然变小了,好像陷入了什么沉思一般。
青泠月敏锐地捕捉到她眸中的不安,指出来:“没有是吧?”
“不,不可能……那个安神枕是皇上送给我的……”
风夜琼的话也在青泠月心中惊起了波浪,她有过这种怀疑,可是当真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人,要到什么程度,才可能多次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你三次怀孕都没有换掉那个安神枕?”
试探性的问话却引来了风夜琼的强烈反应,她“嚯”地站起来,尖利地叫道:“闭嘴!你给我闭嘴!别想挑拨我和皇上的关系!青泠月,只要你在宫中一天,你就休想安宁!”说罢,不等青泠月做任何反应,她就甩袖离去。
看着她强装坚强的背影,青泠月想到了曾经了的自己。那时候的她,带着腹中胎儿去自杀,也曾如她一样爱恨不得吧?
燕兰彻,果真是你……既然要让她怀孕,又如何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你跟她,究竟有着怎样的血海深仇?
他这一点,还真的是像极了幕萧尘,曾经的他,若是发现自己不爱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也会残刃地要求她拿掉吧?
风夜琼,你又是否会如她所料地……去复仇呢?冷眼瞧了瞧杯中残留的茶叶,有些东西,越到后面就越苦,像这茶一样。万万不可被表象所迷惑了。
燕兰彻……她还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册封大典定在腊月十五,虽然朝中非议众多,但燕兰彻还是执意于此,不过是个妃子而已,不是皇后,臣子们见无法说动皇上,便也没有再做劝阻。
册封台上,燕兰彻紧紧抓着青泠月的手不愿放开,台下百万朝臣整整齐齐地站着,上百来台大鼓一字儿排开,整个场面庄严而肃穆,青泠月从来不知道古代的封妃仪式竟然还这么隆重。
她一心只想着要怎么趁这个机会将燕兰彻毙于燕国百万朝臣面前,怎样让他们的史册上沾上抹不掉的污点,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司仪都说了些什么。
直到台下传来整齐划一的呼喊:“燕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她才如梦初醒一般,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人群如铺天盖地的乌云一般,山雨欲来风满楼。
燕兰彻站在她身侧笑容满面,神情一如既往地充满傻气。她身后的李公公小声提醒:“娘娘。”然后使眼色示意现已礼成。
青泠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并未如他暗示的那样做,而是微微侧头,叫燕兰彻:“皇上。”
燕兰彻不知有诈,连忙再靠近一步,两人并排站着,相距一尺不到。
青泠月主动牵起他的手,高声道:“都起来……”说话的同时,宽大的衣袖下,她掌下已经暗暗伸出细小的银针准备随时刺入燕兰彻的手腕。
“她是个骗子!”一声暴喝突然响起打断了青泠月的话。
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风夜琼昂首挺胸走上册封台,修长的手指“唰!”地指向青泠月:“她是南宫余孽,她的名字叫南宫泠月,是南宫家最小的女儿,当年并没有被火烧死,如今她利用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