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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泠月咬紧牙关冷冷地看着愤怒得面容扭曲的风夜琼，“很遗憾，没能如你所愿。”

风夜琼不敢置信地看着仍然是人的模样的她，在册封台上，她分明变成了人头蛇身的怪物，既然是妖怪的话，就应该会怕狗血，怎么她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来，你是需要用火烧一烧了！准备木柴！”风夜琼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她求饶，不管她是人还是妖，都会怕火，她就不信她不求饶！

然而，小太监才刚转过身就听到头顶上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没有朕的允许谁敢动她？”

小太监吓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风夜琼也转过身，看到是皇上来了，反而娇笑着走过去，伸出手想挽住他的手臂：“皇上，你怎么来了？”

按照燕兰彻以往的性格，即便不喜欢她也绝对不会推开她，现在他却面如寒霜，冷冷地推开她挽过来的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如何不能来？”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脱去了傻子的假面具，以真面目示人，自从青泠月在册封大典上遭受那样的事后他就知道，他不能再继续装傻下去。天下又怎样？没有了她，要这天下又有何用？

风夜琼惊愕地睁大眼睛看着燕兰彻，他这……哪里还是那个傻傻的单纯的皇帝？

“皇上……”她立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与他朝夕相处那么久，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连哥哥都没有说过他是装傻，所以她也就相信他是真傻……没想到，一直以来他都只是在演戏而已。

这么说来……她的孩子……她的三次流产……难道，真的与他有关？

燕兰彻的目光落在青泠月身上，看到她满身脏兮兮的狗血时，眸中饱含心疼，他冷冷地对风夜琼道：“你先下去吧！”

“皇上！”风夜琼不甘心，不愿走。青泠月可是当着整个燕国官员的面刺杀皇帝，这个罪，即便是燕兰彻想为她开脱，也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下去！！”燕兰彻不耐烦地一声低喝，完全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风夜琼从来没有被他这样说过，以前的他，即便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也还是会开口闭口琼儿琼儿地叫，可是现在，他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一下。

从他进密室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青泠月身上。

风夜琼气得几欲把嘴唇咬出血来，最后还是不得不做出妥协：“臣妾告退。”

还没等她走出密室，燕兰彻就迫不及待地来到青泠月面前，伸出干净白皙的双手，完全不顾她身上脏兮兮的狗血，抚摸上她的脸颊：“月……”

风夜琼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自己的掌心，不愿再看着他们二人你侬我侬，气愤地离开。

青泠月别过头，不愿多看燕兰彻一眼。他却霸道地掰过她的脸来，逼迫她直视他。

“月，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青泠月强忍住那排山倒海般的疼痛，咬牙道：“现在你不是更应该关心你自己的身体么？”

“你没舍得下剧毒，我自然也不会那么容易死。倒是你，你的身体……”

青泠月冷哼一声：“如你所见。”如你所见，她是怪物。

“不，别人或许没有看清楚，但我却看到了，即便是你变成蛇的模样，你的本体也还是存在……月……你的身体，是不是被什么占用了？”虽然他从未亲眼所见过，但传说中有过这样的事，一个身体可能会存在两个灵魂，她之前就说过她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么……就也有可能存在两个灵魂。

“你想多了，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不是南宫泠月，我只不过是占用了她这具身子的妖怪而已。我的灵魂，就是妖怪。”她紧皱着眉头，为什么，风夜琼一走，她就觉得她很难再忍住那蚀骨般的疼痛？

“如果痛，就喊出来吧！”他轻轻地道，仿佛她对他做的一切都不过是玩过家家一般，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明明很想忍住，痛苦的嗷叫却还是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冲破喉咙，她嘶喊着，咆哮着，却根本抵挡不了那股痛楚。

燕兰彻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来减轻她的痛苦，他只是一把抱住她，和着铁链，和着她身上脏兮兮的狗血，紧紧地保住她颤抖不已的身子。

青泠月的手脚全部被绑住，不知道该怎样发泄，张开嘴，一把咬住燕兰彻的肩膀，不让自己再叫出声来，但痛苦的*还是从嘴角溢了出来。

肩膀上的疼痛远远没有心上的疼痛的十分之一，青泠月的*就像魔咒一般让燕兰彻也痛不欲生、感同身受。

风朗来到密室时，青泠月和燕兰彻还保持着那样姿势，燕兰彻紧紧地拥抱住她，她咬住他的肩膀，昏暗的烛光下，两人都没有做声，好像在进行着一场庄严的仪式一般。

这一次，他没有再打搅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

约莫一个时辰后，青泠月才终于觉得疼痛在慢慢褪去，她这才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还咬着燕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