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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辅机紧蹙了眉,府中妇人可是从未对藏宝图提过的,本以为她是安分,现下一想倒是未把他放于眼中,若她真是个贤内助,不会不知道他有多想得到那宝藏。
不过也是,那女人怎么舍得将藏宝图拿出,她就是依仗着将他推上相位的权势才能一直在相府作威作福。
这么些年,他靠个女人上位一直被同僚指指点点,便是看上了哪般温香暖玉,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带进府,只能偷偷在外面置一处养着。
“藏宝图既然是她留给你的,连你母亲也是没道理拿的,为父会为你拿回来的,为父对你母亲也是愧疚啊!”辛辅机感叹着,眼中倒真像有一缕哀色掠过一般。
看着打起感情牌的辛辅机,辛芸面上也跟着勾上几许柔光,心间却是波澜不惊。
辛辅机这时候倒是能够想起自己当初的结发妻子了,陪他一同吃着苦,能够享着荣华富贵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弃之。
“女儿谢过父亲。父亲放心,那宝藏只能是辛家的,女儿也一直都是辛家之人。”为了让辛辅机更坚定地去找苏伏英,辛芸自然也不会吝啬来一番信誓旦旦的保证。
辛辅机微微颔首,对大女儿这番话,他倒未放在眼中,等大女儿得了信物,他自有法子让她主动送来。
辛芸达到自己的第一个目的后,自然想起自己的另一个来意,“还有一事,女儿本不愿说出来惹父亲心烦的,但……”
辛辅机心中有计量后便想开始谋算起,对还不离开的辛芸更为不耐烦,不想惹他心烦,不如索性不说,只是大女儿刚刚才说会交出信物,倒也不好一下就太过变脸。
“你再如何也是为父的血脉,是相府的大小姐,若是受了委屈就跟为父说,为父倒要看看谁敢欺负相府大小姐!”
还真是义正言辞啊,辛芸只更觉滑稽,以前的辛芸就算是被府中奴才欺负,她这位父亲经过,也就远远地瞟上一眼,随后便若没事一般地离开。
辛芸也只在心里轻啧了几声,辛辅机能够坐上相位,除了苏伏英的作用,自己也是不容小觑的。
心里这样想着,辛芸的眼瞳却是很快堆积起了雨雾,却始终未有掉落一滴下来,只是一直在眼中滚动着,这般模样却更叫人心疼,“女儿今日无意经过府中的花苑,听两个丫鬟在谈论女儿和懿王爷的亲事,便也停步听了一会,那两个丫鬟却是道女儿的嫁妆比之灵妹妹不知寒酸多少,说相府反正也不想和懿王爷交好,还道这是父亲有意而为……”
辛辅机却是猛然一下大手落在竹简之上,怒喝道:“混账!”
让辛辅机勃然大怒的缘故自然不会真是因为辛芸受了委屈,只是他担心大女儿会因为这些对他有所误会,而后与他离了心。
辛芸若是知晓,只怕要嗤笑一声,误会?在相府的日子,谁对她好或不好,她莫非还看不出来?还会用到误会这个词?
至于和辛辅机离了心,这更是无稽之谈,她的心就从未在辛辅机身上过,里面的不闻不问,对辛芸的死活一向未曾管过,辛辅机谈起这个也着实称得上是厚颜无耻。
“父亲不必为那些人气坏身子,孰是孰非,女儿还是能够判断的,女儿心知这府中女儿唯一能够依靠的便是父亲。”女子的眼角融开一片悲凄之色,又若无可奈何般,看得辛辅机面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辛辅机轻斥道:“怎么就只能依靠父亲,你母亲也疼爱你,你这孩子怎么就体会不出。”
相府颜面在他心中永远是最看重的,所以现下自是要斥责辛芸的想法,可不能让相府母女不和的言论流了出去。
辛芸眼中的委屈自是更加深浓,唇角却是玩味般地勾起,“父亲教训的是。”
辛辅机一朝相爷的威严自是要显现着,但也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到底摆了摆手,“为父会为你做主的,你母亲那该是疏忽了,至于那两个丫鬟,一旦查出,必定严惩,竟然敢在背后非议主子,看来相府的日子太过清闲了。”
两个丫鬟自然不是真实存在的,不过奴才心中那样想的绝对是多的,再者辛芸可不觉得辛辅机真会去查,这口面上的交代可都已经是看了藏宝图的面子了,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自是见好就收,也很快提出离开,剩下的时间自是要留给这对夫妇。
苏伏英的院子里,迎来辛辅机时,倒是让苏伏英微微有些意外,相府中没旁的侍妾,辛辅机要解决某些方面的事也只有到她这来,可这离晚膳都有些时辰,辛辅机今日怎的这般猴急?
“相爷来的倒巧,刚刚膳房送来了一盘胭脂糕,相爷尝尝,秘方是皇后娘娘着人送来的,看看味道可合相爷口味。”
在不违背某些底线的情况下,她也想将相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毕竟她这个年纪,对某些方面的需求同样不少于一个男人。
辛辅机也按下性子,在朝中的多年积淀,即便预想到以后的繁世,但这样的耐性他还是有的。
辛辅机一直算是从草根出身,对府中吃食住行上反倒比正经的权贵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