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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宫里和懿王府相安无事。只是,懿王爷亲口承认自己不能人道的传闻甚嚣尘上,成了京城里各大酒楼茶馆茶余饭后的谈资。辛芸和宇文懿装模作样地在府里喊打喊杀,正好趁势收拾了几个疑似洛佳年派来的内侍。两个人偷偷乐了半天。
司薇婷这几天却憔悴了许多。她每天都要弄些汤汤水水来探望宇文懿,可惜宇文懿懒得搭理她。要不然就是躺在床上装睡;要不然就是睁开眼睛,看着司薇婷咳喘几声,然后继续装睡。司薇婷每次好不容易见到宇文懿醒来,都想好言安慰他几句,毕竟一个男人,不能人道,真是太让人伤心了。可是,宇文懿从来没给她这个机会,倒把司薇婷憋得差点成了内伤。
平平淡淡地过了差不多半个月以后,麻烦又来了。
宫里一年一度的祈福大典,各位命妇都要参加的,要陪着皇后一起向上苍祈求风调雨顺、人丁兴旺之类的。辛芸有心以懿王爷病重需要照顾为由推掉。怎奈传旨的太监带了皇后娘娘的口谕,着司薇婷认真照顾懿王爷,让懿王妃放心进宫为百姓祈福。
辛芸只得认认真真地妆扮起来,带上一票宫女太监,准备进宫去战斗。宇文懿有点担忧,犹豫着要不要动用宫中的人手为辛芸保驾护航。辛芸谢绝了,她觉得,宇文懿在宫中安插人手不易,不到大事临头,还是少用为妙,一旦暴露就前功尽弃了。
辛芸一进宫就听说,苏伏英也前后脚进宫了。好在她现在正在辛灵的宫里,不然见到了真是没趣。大典要到正午时分才开始,辛芸百无聊赖,只好先到为贵族女眷们准备的偏殿休息。没想到冤家路窄,一进大殿,就看到太子宇文曜走了过来。
“臣妾见过太子!”躲是躲不过了,辛芸只好给宇文曜请安。
“懿王妃?不想又在这里见到你。”宇文曜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可眼睛却不安份,专往辛芸身上不应该看的地方瞄。
辛芸忍怒忍得辛苦,恨声道:“太子殿下事务繁忙,臣妾不便多扰,臣妾告退。”
宇文曜一伸手就拦住了辛芸:“懿王妃别急着走啊。现在典礼时刻未到,孤王也恰好无事,不如陪懿王妃到御花园里走走?”
“太子殿下请自重。”辛芸急忙闪开。宇文曜却得寸进尺,一把拉住了辛芸的衣袖。
“懿王妃何必急着走?御花园不去也罢。不过,孤日前得了一个宝贝,倒想请懿王妃帮着鉴赏鉴赏。”
“宝贝?”辛芸脑中灵光一闪,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啊,谁不知道懿王妃出身丞相府,从小琴棋书画,无不精通。特别是书画造诣,不亚于当世圣手。”宇文曜慢腾腾地围着辛芸踱步,一边说一边用蛇一样冰冷的眼光在辛芸身上瞄。
“听说宇文懿最近特别虚弱,王妃若想写字作画,他怕是没那个精力陪你的。王妃何不与孤王共赏一番?也免得日日辛苦懿王爷,倒伤了他的身体。”宇文曜阴阳怪气地说。
辛芸早就听出了弦外之音,原来也是为了那张藏宝图!她不动声色地向四下张望,却发现偏殿内不知什么时候,人都走光了。连她身边的太监宫女、包括太子的那一队狗腿跟班,这时候都一个也不见。
辛芸心道,宇文曜果然志在必得,把人都打发走了。现在是拐弯抹角,搞不好接下来就会是赤果果的威胁。太子人高马大,如果硬来,自己显然也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办?辛芸急出一身汗,后悔没有听宇文懿的话,带两个过硬的人手进宫。
“懿王妃,芸儿!”宇文曜图穷匕现,“宇文懿那小子根本就是个活死人,你跟他在一起就是守活寡。我早就跟你说过,如果你愿意,我保不了你将来身登凤座,也能保你一个贵妃之位。你何必执迷不悟?只要你交出那张藏宝图,这天下,将来必定是我的、也是你的。”
“太子请慎言!”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宇文曜厚颜无耻,打蛇随棍上。
“我担心个鬼啊!”辛芸心中暗道,打算速战速决。她故意装作向左右看了看,才小声道:“太子殿下想要的东西,我出嫁的时候,已经留给了我父亲。太子殿下若想赏玩,不妨去跟他商量。”
“你以为我没有看过吗?”宇文曜不小心说露了嘴。
“那太子殿下还来找臣妾作甚?”
“辛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当心我立刻弄死宇文懿,把你收进我的宫中。到时候,你愿意也得说,不愿意也得说。”宇文曜露出狰狞面孔。
辛芸心中暗笑,想弄死宇文懿,还不知道你们俩个鹿死谁手呢。不过,她脸上却露出十分害怕的表情,勉勉强强地说;“太子既然赏玩过辛府里的画作,自然也知道赏玩的妙处,似花又似非花,似雾又似非雾,船在山头走,人在画中游。”
宇文曜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这是口诀吗?他早就听说过,那藏宝图表面上就是一副普通的画。可实际上,只有按某种确定的方法来处理,才能发现其中的秘密。似花非花、似雾非雾、船在山头、人在画中,难道这就是画中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