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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药?”白钰心中一点波澜也没有,早就知道这人不会突然提起。
他难道是真的想要她色诱封天逸?又或许,其实他只是想让白钰帮他把白国的人弄进皇宫,然后她这可棋子就没用了,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用不守妇道的理由,借封天逸的手除掉?
也许,他两个目的都有。
白钰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她伸手拿过那红色药瓶,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竟然是液体。
“钰儿,这个药效可是十分霸道,放在酒杯里,就需要那么一滴,就能让人……”白希奇说着,笑得更加暧,昧,甚至都带上一丝猥琐的味道,“呵呵,钰儿这个就不用哥哥明说了吧。”
“自然不用。”白钰低着头,语气冷了下来:“只是哥哥,你想过若是失败,我会如何么?”
没想到白钰竟然会这么问他,白希奇愣了愣,随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所以这个不用着急,这时候你还是专心在选秀的事情上,记住凉小姐一定要入殿选。至于这个,不着急,但是妹妹,你可不要把这事情忘了。”
白希奇忽然不敢说太多,他觉得方才白钰的声音就好像是放在雪山中被冻了几年一样,那种低沉,和其中蕴含的怒气,让他也不由的发颤。
他一方面不想让自己这个好哥哥的形象劈裂,一方面也奇怪白钰怎么会突然脑袋灵光了,他还不希望这么快暴露自己,于是也不敢多说。
见白钰起疑,他也将话题转移到了选秀之上。
白钰不愿意多说,他自己一个人说着也有些尴尬,见白钰有些困倦,他正好起身告辞。
只是连出门的时候,也没有忘记提一句,这暮坤宫的宫人太少了,他害怕她受委屈。
白钰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她仍装作不知,客套着就差人把他送了出去。
回到宫内时,见芃绘正站在屋内发呆,她好笑的看着她:“你站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是太困了,站着就睡着了?”
“娘娘……”芃绘抬头看了看她,有很多话想说,只是她一时半会却又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说起。
白钰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你现在看到了,白国的太子殿下脑中有些什么,虽然不可否认也许这些事情对白国是有利,可这样急功近利的事情,最终的结果的一定不会好。”
芃绘站在一边听得明白,白希奇不过是把白钰当成了一个不好用的棋子,等她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了,就要借别人的手除掉她。
白钰知道芃绘并不是无情的人,对于这种计划定然接受不了,于是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将纸条交给芃绘。
芃绘奇怪的看着手中的纸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白钰勾着嘴角,指了指烛台:“不想看到的东西就全部烧了吧。”
顺着白钰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那烛台跳跃的火苗仿佛正在朝着她招手,她走过去将手中的字条点燃,看着那黑色墨迹的逐渐化为灰烬,被风一吹变四散开来。
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她的心中忽然了然,她看着白钰,点了点头:“奴婢会装作从未听见过这件事情,到时候若是太子殿下问起,奴婢也会这么说,所以娘娘就按自己的想法做吧。”
白钰听了之后,微微愣了愣,随即点点头。
她其实也没有要芃绘这么做,只是看着她似乎对白希奇有些失望,不希望这种情绪一直影响她,所以想让她忘了这事情。
只是这样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白钰也就懒得在说什么。
封天逸在宫中,自然没有她说话的地方,白钰于是告诉了外面的守卫,说她睡着了,不论什么人来都不见。
就这么躲了一下午,可到晚膳的时候就再也躲不了了。
她在自己的花园中浇浇花撵撵麻雀,又睡了个午觉,正打算吃了晚饭后继续浪费人生,可一走进偏厅饭堂,看见满桌珍馐,以及桌子对面那个笑得一脸坦然的封天逸。
“……摄政王这是有空闲,怎么到这里来了?”一看见他,白钰的心情直线下降到了最低,她撇了撇嘴,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坐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等着人添饭。
封天逸看着她这西怒形于色的模样,他心情倒是与愉快不少。
见她一言不发的吃着饭,他更是愉快,给自己倒了一杯醇酒,就这么浅浅辍饮着,就看白钰动筷子的频率越来越少,最后她干脆停了筷子,抬头定定看着他。
他倒是怡然自得,自斟自酌也不觉寂寞。
白钰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她于是将碗筷一摔,说道:“你们都下去。”
侍女们见状,谁也敢多留,纷纷低着头退下。
屋内只剩下了她与封天逸二人,她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斜着眼看他,冷声道:“王爷此次来暮坤宫,只怕不是用膳这么简单吧。”
“若本王说,仅仅是用膳这么简单又如何?”封天逸心情颇好,他说着又给自己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