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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白钰坐在石椅上,靠着石桌,面带微笑地看着在空地上放风筝的封漠,阳光照在她白皙秀美的脸上,多了些血色。
欢儿靠近,端着糕点茶水走过来,笑着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抬头看着笑得灿烂不已的封漠,道:“娘娘就该多出来陪着皇上玩,这样对娘娘的身体也有好处。”
至少比之前看上去不知道好了多少。
白钰忍不住笑了下,看着封漠的眼里带着些许宠溺和纵容,笑道:“要是哀家天天陪他玩啊,那么,他就得被摄政王骂了,而哀家,也受不住皇上的折腾呢。”
欢儿听到摄政王三个字顿了顿,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白钰。
白钰感受到欢儿的目光,歪着脑袋,看了欢儿一眼,奇怪地开口问道:“怎么了?难道哀家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说着,她还用手去摸了摸。
欢儿愣了下,笑着摇了摇头,看着白钰眯着眼睛说道:“没有呢,娘娘。”
白钰看了她一眼,嗯了声,没有说话,目光继续放在不远处的封漠身上。
欢儿站在一旁,看着白钰,其实她刚才是因为白钰说了摄政王三个字才显得有些惊讶,因为白钰刚才叫摄政王的时候,笑容是正常的,仿佛之前的所有都没有什么不一样,跟封天逸没有产生过什么过节,似是胸有成竹的笑意。
就像,白钰心里有了计划的样子。
事实上,白钰心里的确是有计划了,白钰看着不远处朝着她招手喊母后的封漠,笑了笑,站了起来,朝着封漠走了过去。
“母后来了。”
因为,封尘旸来了。
那个一件,对她有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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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
白钰又一次因为毒发而睡不着,被折磨地咬牙切齿,却不能发出声音的时候。
她被汗水打湿了衣裳,模糊了视线,整个人都有些精神恍惚了的时候,嘴里忽然被人塞了一个清清凉凉的东西,一下子,似乎疼痛都减少了不少。
随即,她慢慢被人扶住肩膀扶起。
“欢儿?”
白钰眯着眼睛声音虚弱地喊道,手抓住了那扶起她的人的袖子,有些粗糙的触感让她有些微微回神。
宫里面的衣衫,尽管是宫女,尽管内里材质不一样,但是,至少表面是柔滑柔顺的,可她抓住的,却不是。
想到这里,白钰忽然睁大眼睛,不顾汗水流进眼底的酸涩不适,狠狠地推开了扶住她的人,连忙躲到了床边。
白钰第一反应是,封天逸派人来杀她了。
“白钰,是我。”熟悉又带着些许陌生的声音从白钰的面前响起,他低着声音,有些急促地靠近白钰。
“你是谁?”白钰不为所动,即使是声音熟悉,那也可能是模仿的,她现在没有武功,身体因为中毒而变得羸弱,想大声喊都喊不出来,况且,面前的人会让她喊吗?白钰想着抿了抿唇。
“小钰儿,你可真的是无情啊,亏我还在外面为你辛辛苦苦地找神医。”面前的人动作忽然停了下来,颇为浪荡的语气让白钰有些愣神。
难道是……封尘旸?
白钰想着,用力揉了揉眼睛,被汗水打湿的眼睛,此时才睁开来,看着面前的人。
虽然身上穿的是黑色暗卫服,长发束起的样子跟其他的暗卫没什么区别,但是他将遮住脸的口罩拿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俊美浪荡的脸,嘴角无奈又带着一丝笑意。
“是你啊。”白钰看着他开口道,微微放松了些,但是心还是提着。
“对啊,是本王啊,太后娘娘高不高兴?”封尘旸笑着,在床边坐了下来,有些哀怨地看着白钰说道,“太后娘娘刚才躲着本王的样子,真是让本王觉得心酸呢,到底封天逸那个家伙对你做了什么,你竟然在自己的寝宫里面都担惊受怕的。”
白钰看了他一眼,伸手将自己的被子拉到胸口,双手抱胸,看着封尘旸,哼了声,道:“在尘王不在在日子里面,可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呢,且不说这个,尘王到底是为什么会在半夜进了哀家的寝宫,而且,外面的人?”
刚才她清醒过来之后,就听见了外面虽然小声,但是仔细听还是能听见的刀剑相撞的声音,很明显,外面有人在打斗。
那么,封尘旸在这里,外面的人难道说是封天逸和封尘旸的人在打着?意轩渺和欢儿呢?
“不用看了,太后娘娘,您的眼珠子都要透过本王看到外面去了,您的两个婢女正在外面跟人打着呢。”封尘旸挑眉,伸手将白钰望向窗边的脸扭了过来,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嘻嘻地笑道。
“尘王还没有回答哀家的话呢。”白钰伸手打掉了封尘旸掐住她下巴的手,皱了皱眉,冷声道。
“本王都说本王是因为想见太后娘娘您了。”封尘旸有些委屈地看着白钰,说道,“本王在外面给你找了好多大夫,可是都没有什么用,本王一说你中的那种毒,他们就说治不了,最后我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