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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些人死死的盯着云羽凰不敢有动作。
“杀了我!”黑衣人首领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属下。
即便是首领下令,那些也是面面相觑,手中长剑握的紧紧的,却还是不敢有所动作。
“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说出你们的雇主是谁,否则我让他生不如死!”说着,手上的匕首已经将他的脖子划开了一道红线。
黑衣首领双眼狰狞的看着他们,意思明确,让他们快些动手。
黑衣人中有人上前一步,却被同伴拉住摇了摇头。
他看着云羽凰,问道:“若我们说了,你便会放了他么?”
云羽凰勾起嘴角:“不会,但我会给他一个痛快!”
那些黑衣人听了怒不可遏,方才那人执剑便攻了过来,然而她刚走两步忽觉心口好痛,他低头一支弩从心脏穿心而过,有血流出打湿了衣裳。
紧接着,无数支弩从身后射了过来,饶是那些黑衣人身手敏捷,却也没有一人逃出去,纷纷倒下地上,唯有方才说话之人尚存一丝气息。
云羽凰看着从黑暗中走来的人:“玄清,你倒是会掐时机。”
玄清颇有些不好意思,他其实只是想看看云羽凰会怎么对付这些人,所以一直按捺着没有出来。自早上云羽凰出来时,便被龙倾夜要求跟着她,一边报告她的行踪,一边暗中保护。
毕竟理亏,玄清看着地上那人问道:“说出指使着,给你们一个痛快。”
那人看着首领,眼里血丝爬满眼白,他垂着头,声音嘶哑而哽咽:“头儿,对不起了……”他说完,咬碎牙齿饮毒自尽。
黑衣人首领眼里蒙了一层水雾,他用赞赏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好兄弟,闭上眼睛仍由处置。
云羽凰松开手,将手背在脑后,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交给你们了。”
玄清看着她的背影,没来由的对她生出了一丝尊重。其实这个女人并不像她平日表现的那边逗比,她,天生的战士,亦是天生的杀手!
……
躺在床上,云羽凰看着床顶,想起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把看不见的手将她朝着权势的中心推去,让她越陷越深,再也拔不出来。
到底是谁?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最后索性不想了。昨夜失眠,现下脑中嗡嗡一片,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就进入梦乡了。
这边,龙倾夜听着玄清禀告云羽凰这一天的行踪,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云羽凰这个不省心的,不管什么阿猫阿狗都要结交,也不看看对方什么身份!
“主子,碧烟那边我会派人盯紧的。”玄清这般说,不过是为了让龙倾夜安心。
“嗯。”他思索了片刻便问,“那些黑衣人招了么?”
“招了,是唐国的太子派来的。点灯祭快到了,各方势力都已经按捺不住了,恐怕她以后的行动会更加艰难。”
龙倾夜瞥眼看他,声音魔魅:“所以你觉得打断她的腿,可有用?”
玄清摇摇头,表示:“属下斗胆觉得,你可能打不断她的腿了。”
见龙倾夜用询问的眼神看他,他便解释:“怕是现下云羽凰咳嗽一声,你都会忙不迭的找御医,打断腿这种事……”你舍得吗?
最后一句话,他没敢说,龙倾夜就已经黑了俊颜。哎,认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当主子,还真是有苦难言啊!
就在玄清以为又会被主子责罚时,却听龙倾夜略显疲色的开口:“你下去吧。”
“是。”玄清退后几步便隐入黑暗中。
龙倾夜走到床边,看着皇城的景色,想着玄清方才的话语,难道自己真的舍不得打断她的腿?舍不得吗?他问了自己一句,却发现自己居然答不上来。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厌烦,就好似把玩在手里的老鼠忽然间就咬了自己一口,而自己关心的则是这老鼠的牙齿痛不痛。
这是致命的,对于他这种生活在刀刃上的人而言,有了羁绊,就有了弱点,而隐在暗处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会抓住人任何一个缺点,然后一点点切入,再将你置于万丈深渊。
龙倾夜回想着,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会在意手中的老鼠。是第一次见面,那倔强而不服输的眼神,还是事后她的聪明机智,跟永不服输的精神?
或许都有,也或许只是感觉对了,总之她对他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打破自己的禁/忌,让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定力来。
他想她是中了她的毒了,一种没有解药的毒。
……
睡了一/夜,云羽凰精神饱满,她有些想找龙倾夜询问灵巫的事情,但又抹不开面子,于是纠结的拿起毛笔练起字来。
这古代的毛笔还真是难用,看着纸上自己歪歪扭扭的字,她越发的烦躁了。明明不想想那个人,脑海里却不停的浮现他的脸。她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开始画他的脸,虽然她画技很烂,但神韵还是有的。
看着自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