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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默默转身,在心里把墨修渊骂了无数遍,才心里舒坦了些。
扯了一下嘴角,眉眼微微一扬,长挑的凤眸里掠过一抹暗光:“既然如此,那本郡主如果要进宫,也是可以了?”
侍卫对视一眼,点点头:“可以。”九王爷没有吩咐,他们也只能按照九王爷的待遇来对待了,否则这昭华郡主吹吹耳边风,他们这小命也就交代了。
苏岑极为满意:“既然如此,那你们去帮本郡主抬顶软轿过来?”
侍卫傻了眼:“啊?”
苏岑微微抬着下巴:“怎么?不行?这宫里还没顶软轿?”
侍卫连连摇头,软轿是有的,可都是宫妃……抬眼就看到苏岑眼底寒光一掠,也不敢再开口了,立刻找了几个人去找了一顶轿子,把苏岑抬了进去。等苏岑到的时候,宴会几乎都已经要开始了。
朝臣远远看到一顶轿子直接抬到了宴会正中央,都惊讶地张大了嘴,苏岑仪态万千地从轿子上走下来,挥挥手让思维下去了,这才抬起头看向主位上的太后和小皇帝:“昭华见过太后娘娘和皇上。”说完,视线一转,这才落在主位右下方首位的墨修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哦,还有摄政王。”
太后疑惑地看向她:“昭华郡主怎么没有和王爷一起来?”
问完这句话,太后才察觉到自己似乎多嘴了,略不安地看向墨修渊。
好在墨修渊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冷着一张脸黑漆漆的眸仁落在苏岑长挑的凤眸里,眼底有暗色一掠而过。
苏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是这样的,昭华原本以为进朱雀门是要下马车的,结果昭华下了马车却发现原来九王爷是不用的啊,可是王爷又没有提醒昭华,于是等昭华再打算上马车的时候,发现王爷把昭华给忘记了。于是……”她耸耸肩,水汪汪的大眼睛显得格外的无辜。可话里的深意却让无数的朝臣低下了头。
进朱雀门之后的确是要下马的,不过摄政王本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大家也就默许了这件事。
可如今被昭华郡主这样直白地提出来。
太后的脸色顿时就尴尬了下来,小皇帝奇怪地看向自己的母后:“太后,进朱雀门要下马吗?朕看九叔都没有下马啊?”
整个宴会突然死一般的沉寂,太后勉强笑了笑:“摄政王是皇上的叔父,是长辈,自然是不用的。”如今也只有这个理由能勉强蒙混过关,不过却因为这件事让太后心里极为不舒服,可当着墨修渊的面她又不敢表现出来,毕竟如果不是墨修渊把位置让出来,根本轮不到她们母子来坐这个位置,更何况,她们还真没有这个实力敢和墨修渊对抗。
好在在场的朝臣立刻就附身应和了,场面才缓和了很多。
苏岑嘴角诡异地勾了勾,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这才施施然朝着墨修渊走去,后者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脸色难看至极。苏岑权当没有看到,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品了半天也没分清楚到底是酒还是水,干脆把杯子放了下来。
不过却发现墨修渊周身原本的冷意因为她这动作缓和了几分,不过她也没有太在意,这时,身边的墨修渊却是突然开口了:“墨白,给本王再去拿个新的杯子来。”
墨修渊的话一落,苏岑觉得自己的脑袋大了一圈,默默扭过头重新看着那个杯子:“你的?”
墨修渊斜睨了她一眼:“怎么?原来爱妃你不知道啊。”
那话里的意思仿佛是她多想和他共用一个杯子似的,苏岑觉得自己很不舒服,直接端起桌子上的酒壶,倒进了嘴里,咕噜咕噜簌了漱口,再歪过头直接吐了。这才重新坐好,自然也没看到墨修渊刚回暖的脸色再次难看下来。
墨修渊的拳头握得咯吱咯吱作响,这三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能把他的情绪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起来,墨白拿着新杯子回来的时候就听到这么一声,小心脏差点从口里跳出来,默默把杯子放下,就往后退了至少有三步远。他怎么觉得王爷和侧妃娘娘待在一起,就像是火和炮仗,见面就要噼里啪啦。
“南诏国使臣到……”
一声报唱打破了宴会的沉寂,随着太后摆摆手,一行几人从宴会的尾端开始走进来,踩着红地毯大步走来,为首的男子一身月牙白的锦袍,宽肩窄腰衬得器宇轩昂,冷酷的眉眼带着一股子硬挺肃杀之气,却因为收敛了几分,所以更加惹人眼球,身后跟着数人,都是南诏国服侍装扮。男子到了宴会正中央停了下来,右手抬起放在了左胸前:“南诏国大将军齐逸风见过东璃国君,东璃国太后,东璃国摄政王。”
太后坐直了身体,端庄地笑笑:“将军有礼了,赐座!”
齐逸风颌首:“逸谢过太后。”说完,就随着宫婢走到了主位左下方的位置,撩起长袍的下摆坐了下来,一身风姿,引得不远处的几位朝臣家眷频频相顾,羞红了脸颊。
从齐逸风出现开始,苏岑就低着头,可饶是如此,等齐逸风坐下时,正好对着他们这张桌子,苏岑装傻,可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