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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子时一到的时候,苏岑直接陷入了梦境里。
而留在暗格里的白祈然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再看了一眼立刻就“睡死”的女子,无奈地摇摇头,幸亏他身体复原的快,否则她这样把自己给忘记了,等明天醒来自己就成了干尸了,血也流尽了。任命地从暗格里爬出来,找到纱布和药把自己的伤口包扎了起来,这才重新躺进了暗格里,不过总觉得忘记了什么。
想了想,这才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床榻上躺着的女子,无奈地重新走出暗格,弯下腰费力地把里面的锦被扯过来,替她盖上,只是锦被拉到她的下颌处的时候,白祈然的手莫名顿了一下。
先是一怔,随即像是确认一般,慢慢地把手再次放到了她的鼻息下,当他真的确定面前的女子是真的没有呼吸时,他的脸刷得白了下来。如果这是第一次,他相信自己肯定早就像那次一般跑出去了,可现在……并不是第一次。
他清楚的记得,那次她也是这样没了呼吸,可后来却突然就有了。
一个人,真的能憋气这么久吗?
她应该没有服用假死药的必要,而且,他确定她刚才取完心头血什么都没有做?无数的疑问笼罩在白祈然的心头,他脸色白得森然,目光不经意地落在旁边的沙漏上,上面还静止在子时,他捂住了头,耐心地想了想,突然想起第一次的时候,似乎也是子时一过,她就死去了呼吸……
这是意外,还是……巧合?
她……到底是什么人?
这边白祈然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而另一边,苏岑入了梦境之后,就踩着不稳的步子飘进了蛇殿里,看到软榻上侧卧着的离渊,就走了过去,不过离近了苏岑才发现他的脸色似乎不好。在他面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双手环着胸等了半天,离渊竟然也没有理她。
苏岑转过身,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离渊,后者细长的金瞳微微缩了缩,目光却依然落在手里的书卷上,苏岑探过身看去,却发现上面都是白页,她觉得酒醉的自己脑袋似乎不够用了:“你在看什么?都是白的,没东西看啊。”
离渊眼睛抬也未抬:“有东西,只是你看不到。”
苏岑半天,才“哦”了声,转过身正对着离渊:“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看不到?”
离渊抬眼,目光落在她正襟危坐的,眼底终于有了些许笑意:“静心经。”
苏岑张大嘴:“啊?可你为什么要静心?”
离渊蓦然抿紧了薄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扫了她一眼,狭长的眸仁格外的惑人,苏岑笑了笑,却觉得头更晕了。动作也慢了几分,想了半天才想到自己今天坚持醒着来的目的:“已经取了七次了,还有三次你是不是就能走出这蛇殿了?”
离渊望着她娇憨的模样,眸色深了几分,重新垂下了眼:“你想多了。获得第一个有缘人的心头血,不过是能让魂识飘出去而已,本尊真正要走出这蛇殿,只有等十个有缘人集齐了才有可能。”
苏岑咂咂嘴,有些遗憾:“那真可惜。”
找到十个有缘人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呢,不过:“离渊,我问你一个问题。”
离渊“嗯”了声,低沉的嗓音漫不经心的,可他握着书卷的手明显一紧,细看之下并不像是他表现出的这么不在意。
苏岑歪过头细细想了想:“你说有没有可能‘苏岑’的魂魄并没有离开我现在那个身体?”
离渊的身体僵了僵:“你多想了,本尊已经探寻过了,并没有发现别人的魂魄。”
苏岑怔了怔:“可是……为什么她有时候还能控制我的意识?”
离渊脸色蹙然又变得不好了:“只是她身体里残留的意念罢了,再过几年就会散尽了。你不用在意这些,如果有必要的话,你完全可以‘出手’。”最后两个字离渊咬得有些深,目光落在她被咬了破皮的唇瓣上,眼神又深了几分。
苏岑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几年的时间,真是……头疼啊。
等离渊心底的气消了几分之后,再抬头看去,发现苏岑已经睡着了,他无奈地抚着额头,叹息一声,任命地把人抱了起来,朝着温泉游去……只是眸色间染了一抹晦暗不明,久久不散。
苏岑第二天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她撑着脑袋半天也没有爬起来,直到夏竹来敲门,她才捏着眉心无力道:“你先帮我去熬碗醒酒汤。”
夏竹在门外应了声,很快声音就消失了。
只是这时候房间里却幽幽响起了另外一道声音:“侧妃娘娘,睡得还好吗?”
苏岑被吓了一跳,歪过头就看到一个人从床下的暗格里探了出来,眼底下的黑色让苏岑皱了皱眉:“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白祈然想他也想睡啊,可昨晚上想到那么多的疑问,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尤其是一直在担心她到底还会不会醒过来,到了后半夜,等重新感觉到她的呼吸,白祈然更加不淡定了。他深深看了苏岑一眼,张嘴想问她关于没有呼吸的事情,可话到了嘴边愣是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