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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竹被两人吓住了,再没敢出声。
立刻就有侍婢上前,替岚月推开了房门。岚白还没走进去,就嗅到空气里极为浓重的血腥味,即使过去了两天,依然浓烈,她嘴角不经意扬起一抹森冷的笑,踩着莲步,走到了苏岑的床榻边。向后抬了抬手,立刻有人替她搬了一把椅子在她身后,岚月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瞅着苏岑:“昭华郡主啊,我来看你了,你真的不想见到我?嗯?”
苏岑懒得理会她,她如果想待在这里,那就坐到海枯石烂好了。
不过很显然苏岑不愿意搭理岚月,她却很想让她开口说话,尤其是看到她脖颈上的白纱布时,眼神更加森冷。
摆了摆手,身后的婢女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格外精致的白釉瓶递到岚月的面前,她用两指拿捏着,被豆蔻染成红色的指甲,显得格外的醒目:“昭华郡主,虽然你睡着,可我今天来了,倒也不能白来了。听说你被那刺客割伤了脖子,我立刻就废了不少的心思让人带回来了这么一瓶药,听说是药王谷特制的灵丹妙药,涂抹上去,能生肌活肤,不留疤痕。”
她说完,嘴角诡谲的笑了笑:“来人,还不给郡主涂抹上?”
岚月的话一落,立刻有侍婢上前,就要把苏岑给扶起来。苏岑在心里凉凉翻了个白眼,生肌活肤?不留疤痕?估摸着,她恨不得想要给她多添几道疤痕吧?
在那两个侍婢靠近之前,苏岑幽幽睁开了眼。
一个眼刀扫过去,那两个侍婢顿时不敢动了,明明是很普通的一个眼神,可她们却觉得后脊背蹿起了一股子寒意。尤其是,从苏岑的袖口里慢吞吞爬出来一条小金蛇,盘卧在了苏岑的脖颈旁,蛇眸幽幽一转,让她们又退了两步。
岚月眯着眼瞧着,笑了:“昭华郡主醒了啊。”
苏岑冷笑:“再不醒,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岚月:“郡主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我还能杀了你不成?我可是好心帮你找到了上好的良药。”
苏岑嘴角勾起的笑容更深了:“岚月夫人这句话说的可真有意思。难道说,一个舞姬出身的比这堂堂九王府拿出来的药还要好?这回头本郡主可要和王爷好好说说,看来,岚月夫人你这身份很耐人寻味呢。”凉凉的一句话,让岚月的脸色沉了三分:“郡主这话,还是掂量几分再说的好。”
苏岑直接转过头,朝外喊:“夏竹,进来!”
她这样躺着,岚月坐着俯视着她,让她觉得很不爽。
夏竹在外面哆哆嗦嗦探了个头:“嗳,娘娘,奴婢在这呢。”不安地瞅了瞅背对着她的岚月,再看看瞧不出情绪的苏岑,她决定还是听从苏岑的吩咐,否则等岚月夫人走了,她不护主的名声落下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低垂着头挪到了苏岑面前:“娘、娘娘,可是有什么要吩咐?”
苏岑:“把本郡主扶起来。”
夏竹连忙应了声,小心翼翼在苏岑身后垫了两个靠枕,然后把她扶了起来,视线顿时开阔了不少,苏岑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人,这才看向岚月:“药,留下,人,可以走了。本郡主身体不适,就不招待了。”
“郡主这说的是哪里话,既然来了,自然要看着郡主你涂了药,我才能离开,否则,多没有诚意。”
“诚意?”苏岑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抬了天抬眼:“你今天来这里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我知,你知,小心把自己玩脱了,就不好了。有些东西,就算表面再怎么相似,她骨子里不是,她永远就是不了。”
苏岑话里的深意让岚月脸色大变,豆蔻染成的指甲几乎要刺入掌心内。
“瞧,这样就生气了?岚白是吧,想要像,那么首先,你要先从骨子里就像得让人找不出丝毫的破绽。至少,如果是真的,那么你就不会在墨修渊面前一副模样,在本郡主面前,却又是另外一副模样。这样的表里不一,你就真的确定,你今天带来的这些人,就不会是墨修渊的眼线?”苏岑慢慢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了岚白一眼,风轻云淡,却在岚月的心里起了惊涛骇浪。
她的确是忘记了,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王爷怀疑她了?
否则,为什么王爷两天都没有回府?
这在她来到九王府是从未有过的情况,所以,她忍了两天,终于迫不及待的来了,她想知道,那晚王爷把这女人抱回来,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还有就是府里的那些传闻,说王爷对这女人是特殊的。
攥紧了手,岚月眸底沉沉浮浮间,都是戾色,不管王爷心里到底有没有昭华郡主,她总觉得,这女人会成为她道路上的一个绊脚石,非除掉不可。
岚月的视线不经意落在苏岑脖颈旁的小金蛇,眸光一敛,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再抬起头,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昭华郡主这说的是什么话,本夫人哪里表里不一了?我一向就是我,只是昭华郡主你估计是看不惯王爷这么宠着我,怎么,嫉妒了?”
苏岑抬了抬嘴角:“你要这么自欺欺人,本郡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