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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这才恢复了冷心,不着痕迹扫了一眼:“怎么,齐将军不愿意?那就算了!”
“没有不愿意。”齐逸风咽下心底的苦涩,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苏岑,抬起手里的剑,就朝着四周的刺客杀了过去。
苏岑并不担心,齐逸风算是南诏国难得的将才,能打得过他的也没几个,就算她不说,齐逸风也定然会去斩杀那些想要刺杀她的人。可这话,由她说出来,和齐逸风自己愿意去做,却有着千差万别的区别。
齐逸风在和那些刺客敌对时,还没有从刚才苏岑那冰冷无情的声音里回过神,她竟然半分对他都没有担心吗?
她明明看到了自己手上的伤口,可……
心里像是被塞进了无数的棉花,堵在那里,吐不出气,憋得心窝都疼了。
可对苏岑的关心却又超过了那些心情,刚想尽快处理掉那些刺客,一个不注意,有两个刺客从他背后飞杀过来,招招致命,而他手里的剑刚好刺入了一个刺客腹部,那刺客看到了他身后的两人,徒手握住了剑不让齐逸风拔出来。
身后的命门完全大白于敌人之下,这种情景如果是平时根本不可能出现,可偏偏今日受了刺激,失了偏差。
苏岑脸色一变,担忧的话脱口而出:“齐逸风!小心!”
突然后悔自己刚才不应该乱了他的心神。
脑海里似乎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齐逸风出事,她已经对不起苏岑了,如果再连累了齐逸风,她自己都不可能原谅她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她手里的小金蛇已经被她扔了出去。
小金蛇全程围观,直到被扔出去还没反应过来。
瞪大了蛇眸,气得快要爆炸了!
这女人,竟然敢把他扔出去?
可看到她眼底真切的担心,心里涌上一股不舒服,却还是怒瞪了她一眼之后,小小的蛇身飞快一掠,在两个刺客脖颈上咬过,毒液瞬间要了他们的命,在齐逸风面前一步倒了下去,毒发身亡。
不甘不愿地把两颗森白的毒牙在两个刺客身上磨了磨,离渊气得盘所在刺客的背上,金色的蛇身映衬着黑衣,格外的醒目。
好!很好!相当好!
他堂堂蛇尊千百年来都没有再动过口了,她倒是好,一来到直接让他喝了这两个人恶心的血液!心里有气,蛇眸极沉地盯着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的苏岑。
苏岑当时也是担心,这会儿反应过来,尤其是看着离渊几乎泛着红意的蛇眸,从马车上下来,亲自把小金蛇托起来,放到手臂上,拿出帕子细心的清理着他森白牙齿上的血渍,低声道:“失误,绝对是失误……”
不过,不得不说,齐逸风安然无恙,让她松了一口气。
齐逸风原本以为自己这次不死也要吃点苦头了,可没想到竟然被救了,再想到刚才那明显担忧的一声,心里暖暖的,再次升腾起的希冀,却在看到苏岑对那小金蛇的关心时,荡然无存。
他差点命丧刀下,她竟然只是担心自己的宠物吗?
一种不甘心与晦暗的情绪在心底滋长,却最终消失的无声无息,不愿意真的指责于她,终究,如今的自己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齐逸风黯然的视线,苏岑自然感觉到了。
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回应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不动声色地把小金蛇收回到手腕上,墨白刚吩咐侍卫把那些没死的刺客绑起来送到刑部时,回头就看到这一幕。
讶异极了:“娘娘,这蛇……”不是死了吗?
“有问题?”苏岑不动声色瞧了他一眼,反正已经被看到了,倒也无所谓了。“本郡主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只有一条小金蛇的?”
墨白被堵得哑口无言。
可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摸了摸头,连忙道:“娘娘,你没有受伤吧?”
“并没有,不过,齐将军倒是伤了,派人护送齐将军回别馆,本郡主先回去了。”不等墨白回答,苏岑转身,半点多余的目光都没有留给齐逸风,夏竹视线在苏岑和齐逸风身上流转了一圈,低下头跟上了苏岑。
苏岑一直往前走,直到上了马车,依然能感觉到齐逸风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在心里无声的喟叹一声。只希望自己的无情能让齐逸风彻底死心,而墨白看到了离渊,恐怕不等两个时辰,消息就会传到墨修渊的耳中。
入夜的时候,墨修渊果然再次出现在了揽月阁内。
“听说你今个儿遇刺了?”墨修渊负手而立在门边,身后暗夜的苍穹给他笼罩了一层森冷的气息。
“王爷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墨统领什么没告诉你?”苏岑躺在软榻上,侧卧在那里,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里则是握着一卷书,已经看了大半了,是个很落俗套的民间小故事,可她却看得津津有味。只是周身的气息却是懒散的,整个人懒洋洋的,懒得动,懒得说话,更重要的是,懒得理会墨修渊。
“两日不见,你脾气倒是涨了不少。”墨修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