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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站在那里,眼观眼鼻观鼻,站着没动,可余光落在面前相依偎的男女身上,脑海里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昨天昭华郡主痛苦的声音,心里莫名变得很奇怪,张了张嘴,终究这是主子的事,不是他一个属下能管得了的。
当晚,墨修渊依然是歇在流云阁,不过却依然和往常一样,只是和岚月躺在一张床上,并没有做出什么亲昵的举动。
即使岚月暗里示意了墨修渊好几次,他像是没理解一般,并没有越矩的举动。
这让岚月极为失望,可随即想到也许王爷是想等大婚之夜也说不定,墨修渊的这种举动,让岚月越陷越深,等夜晚来临的时候,反而睡不着了。雪狐被安排在了外间,床榻四周落下了垂幕,隔离了外界的一切,她撑着手臂,趴在那里瞧着夜色下墨修渊俊美的脸,越看越觉得好看。
心里像是小鹿乱跳一般,忍不住伸出手,摩挲着他脸上的轮廓,不过几下,墨修渊半梦半醒间,攥紧了她的手,把她揽在了怀里,低哑的声音敲在耳膜里,让岚月愈发心跳加速:“乖月儿,睡吧……”只是反应过来之后,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到底喊得是她,还是颜云惜?
岚月纠结了很久才慢慢睡着,而在她呼吸绵长之后,原本闭着眼熟睡的墨修渊,却慢慢掀开了眼皮,一双漆黑深邃的眸仁在暗夜里,恍若一潭枯井,望不到他的眼底,看不懂他的心。
岚月第二天醒来之后,身边的位置早已经空了。
墨修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床榻已经凉了。
至少离开的有一个时辰,她拥着被子坐起身,日光照进房间里,在地面上打下屏风上的花纹,斑斓繁复,格外好看。
想到稍后要做的事,岚月眼神里露出一道得意的光!
絮言听到房间里的动静,进来服侍岚月穿衣,洗漱,一套金思楼的正红色华服,衬得面若桃花,目若寒星。
雪狐用爪子挠了挠脖子,从外间的软垫上跳了起来,飞跃到了岚月的怀里。
岚月梳理着它的毛发,阴沉沉地询问絮言:“那昭华郡主昨日可有什么异样?”她昨天惊喜于墨修渊替她寻来了雪狐,倒是忘记问他那晚对苏岑那女人做了什么?
“没有,她似乎身体不舒服,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都没有出来。”絮言毕恭毕敬地回答,同时从她手里接过来雪狐。
岚月逗弄了两下雪狐就交给了絮言,她对雪狐也不是这么喜欢。
只是苏岑有一只蛇当宠物,她凭什么不能有宠物?
“走!去揽月阁,把雪狐抱好了!多带几个侍卫,这次如果那女人敢动手,给本夫人直接处置了!”她还就不信了,自己还整治不了那个丑八怪!
“奴婢知道了。对了夫人,朝中的不少官家夫人递了拜帖,说要来看看你,夫人可要见?”
岚月脚下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笑了:“见!为什么不见!”
她不仅要见,还要把苏岑那女人一并喊过来!
歪过头,低声对絮言附耳几声,那絮言眼睛一亮:“奴婢已经把这件事办妥了,夫人看好了!”
岚月一行人来到揽月阁时,苏岑刚刚醒过来。
离渊虽然用灵力把她的魂魄禁锢在了这个身体里,可那晚墨修渊那碗毁容的药伤了她的本源,一直觉得身体没什么力气。
整个人懒洋洋的,像是一只冬眠的蛇,伏在软榻上,无声无息的。
夏竹惴惴不安进来时,就看到这一幕,不安地绞着手指头。
“娘、娘娘?”
“嗯。”苏岑动也未动,脑袋整个埋在软枕里,纤细有致的身体已经卧趴的动作,玲珑有致。
苏岑略微偏了下头,扫了夏竹一眼:“有事?”
如果不是外面传来数人的脚步声,苏岑也懒得理会岚月。
“岚月夫人……来了。”夏竹吞了吞口水,从昨个儿被苏岑知道她出卖了她,她每次再见到苏岑都觉得心惊胆战。
苏岑沉默了下来,不用见岚月她都知道她来是做什么的,无非就是从夏竹口中知道了自己并不如她以为的是个美人,所以来刺激她的?
苏岑翻了个身坐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夏竹。
夏竹心脏噗通动了动,几乎快哭了:“娘娘,要见吗?”
“见,为什么不见?”苏岑摸了摸脸上的面纱,墨修渊不是不想让自己的脸被别人知道吗?那现在,可是他心心念念的小情儿把她的脸暴露出来的,那就跟她没关系了!
一想到墨修渊知道后,被气到的模样,苏岑就觉得解恨!
苏岑从房间里走出去,头顶的日光照得她露在面纱外的脸白得透明,凝脂白玉一般,看得岚月嫉妒地眯了眯眼。
可继而想到这面纱下的脸是什么样子,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从絮言手里接过雪狐,朝着苏岑踩着莲步挪了过去。
“郡主啊,你这是刚起?怎么比本夫人服侍了王爷一晚上还要起的晚,别是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