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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怎么可能有死而复生的事?王爷怎么就不肯放弃呢?!
以活人养死人……
恐怕也只有王爷才做得出来了。
墨修渊和墨白离开揽月阁后,苏岑一直都没有睡着,脑海里不时闪过墨修渊方才阴沉的目光,以及那把匕首发出的寒光。
她以为自己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却没想到墨白竟然会帮她?
她无力地坐在床沿边,掌心不经意撑在上面,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墨修渊的温度,她厌恶地坐起身,快速走到软榻边,坐下来,脸色才好了一些。
苏岑揉了揉眉心,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杀掉墨修渊。
自己这次太沉不住气了!
可难得的机会,她真不甘心就这样失去?
墨修渊那时候明显神志不清,以他的内力与修为,断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么他到底做了什么?
只要自己能再次让他出现今晚的情况,是不是就能再次出手?
这种想法一起,就再也停不下来。
苏岑攥紧了手,墨修渊……墨修渊……
他早晚要死在她的手里!
翌日一早,夏竹敲门进来的时候,发现苏岑面无表情地坐在软榻上。
四周的空气都是冷的,她不知道苏岑到底是一晚上没睡,还是起的早了。
夏竹也不敢问,惴惴不安地把水放到了一边,才小声道:“娘娘,可以洗漱了。”
“嗯。”苏岑应了声,挥挥手让她下去。
夏竹也不敢多呆,连忙小跑了出去,苏岑起身,洗漱过后,重新换了一套衣服,转身的时候就看到地面上干涸的血渍。
日光透光窗棂照射进来,苏岑仿佛还能闻到空气里的血腥味。
房间的门这时候再次被敲响了,随即传来夏竹的声音:“娘娘,墨统领求见。”
苏岑一怔,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果然看到墨白站在不远处,正垂着眼,盯着地面瞧。
苏岑的视线向下移动了几分,落在他包扎好的掌心上,微微吐出一口气。
她不喜欢欠别人的,不管怎样,昨夜墨白帮了她一回,她欠他一个人情!
苏岑走过去,声音清冷,听不出起伏,难得没有再戏弄于他:“找我什么事?”
墨白眼观眼鼻观鼻,本来就差点让王爷误会,以后做事就更要小心谨慎了:“太后娘娘今日召见娘娘和岚月夫人,王爷让娘娘准备一番,稍后和岚月夫人一起进宫。”
苏岑沉默了下来,她一点都不想进宫。
“王爷会去吗?”
墨白眉心一跳,想了想,摇头:“王爷不去。”
爷估计要将养一两日才能恢复过来,大婚之前恐怕都不会出现了。
苏岑轻挑眉梢,潋滟的眸底遮下了眼底的一道寒芒,墨白是墨修渊的人,他昨个儿虽然帮了她,可她还没忘记那一剑。墨白终究还是墨修渊的人,从忠心的程度来看,绝不低于墨修渊隐藏在暗处的十二近身暗卫,所以,想要得知墨修渊的弱点,从墨白身上不好下手。
那……就只能从另外一个人身上下手了。
苏岑心情好了不少,先前的抑郁之气顿时一扫而空,加上墨修渊不会进宫,她倒是先去走一糟了,齐逸风想必也会出现在宫里,那日一别,已经过了两三日。
苏岑应承了下来,挥手让墨白下去准备吧,只是她不愿和岚月一辆马车。
墨白讶异地抬头:“这……岚月夫人已经提前告诉管家,说要和郡主你一起去,所以,并没有准备多余的。”
苏岑倚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瞧着:“怎么,整个王府找不到第二辆马车了?”
“也不是……”墨白被苏岑眼底的森冷惊了一下,如果说这世间有什么人让他觉得不安与震慑的话,除了王爷,也就是昭华郡主了。前者是久居高位从骨子里养出来的威严;后者,却是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死气。
墨白想了想,也不愿意在这些事情上违逆了苏岑,岚月夫人和昭华郡主相安无事,反倒对王爷只有益处。
墨白的心思苏岑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也不点破,他同意了,可比自己想办法要方便的多。只是苏岑不想和岚月一辆,可不代表岚月有这个自知之明不去找苏岑的麻烦,尤其是昨夜墨修渊歇在了揽月阁,天快亮的时候才离开,却并没有过来和她解释就匆匆离开了。
岚月得到消息的时候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可经过絮言点破,那昭华郡主丑成那副模样,王爷怎么可能真的和她发生点什么?
岚月虽然放了心,可对于苏岑敢觊觎她的东西,恨得牙痒痒的。
她是一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今日要进宫,毕竟她当初只是一个小小的舞姬,被摄政王从宫里宴席上带走之后就一直到了今日,明天过后她就要成为王府的女主人了,作为半个娘家的皇宫,太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拉拢于她。
岚月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