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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娘毕竟年纪不小了,所以身子骨也不太好了,大大小小的病根,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不过,定国公是念旧情的人,也没让她做什么,就好生养着,可那*娘总是过意不去,所以,自从小世子聂文曜回府之后,就想着做点什么,会每日出府替聂文曜买一些他小时候喜欢吃的糕点,也算是尽了一些心意。
于是,苏岑在那*娘再次去糕点店的时候,买通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专门在*娘出店门的时候撞了她一下,那*娘哪里经得住那壮汉那么一撞,差点摔倒在地上,苏岑在她身后“恰好”顺了手把人给扶住了,然后搀扶到了一旁坐着。可那*娘还是因为这一下被惊到了,她本来身子骨就不好,拼命地咳嗽了起来,歉意地用帕子捂着嘴和苏岑道歉:“多谢姑娘了,老身这身子骨不行了,劳烦了。”
苏岑易了容,然后一边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而那隐藏着的半张脸上被她涂上了一大块青色的胎记,离得远看了,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可如果掀开头发,却是会被吓一跳。
那*娘并没有看到胎记,苏岑听她这么说,声音依然淡淡的,也不热络,却也没有扔着那*娘没管:“我看夫人你身子骨似乎不好,要不要陪你去医馆看一看?”
苏岑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娘放松了警惕心,等平复下来,摆摆手:“不必了,老身这是老毛病了,回去喝一剂药就好了。”
“可我看夫人你的身体似乎是久病了,喝的是什么药?”苏岑看她没事了,站直了身体,手指自觉地搭在了她的脉搏上,探了一下,讶异道:“夫人是不是时有咳血?”
*娘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姑娘怎么知道?”她抬起头,气色很不好,她已经病了好多年了,只是最近一些时日格外的严重,她其实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所以才愈发的想要对小世子做些事情。只是没想到自己已经这么不中用了,只是被撞了一下,就差点站不起来。
苏岑从*娘的手腕上抬起手,倒是恢复了正常:“实不相瞒,祖上世代行医,所以会一些医术,按理说,夫人的病只是因为拖得久了,其实也不是太难的病,我给夫人写个药方吧,夫人如果信得过我,就喝个试试看。要是觉得好一些了,我过两天再过来给夫人送个新的药方。”苏岑转身看向店家,让店家给拿了笔墨纸砚来,随手写了个药方,就给了老夫人,也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她如果太过热络了,反而不好,倒不如让那*娘自己想通了,才不会怀疑她。
她需要一个身份,而且是不会引起墨修渊怀疑的身份。苏岑离开之后,*娘拿着药方半天没反应过来,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出来一趟,竟然就遇到了这么好的事,可是……靠谱吗?可是随即一想,又有谁会害一个行将就木的人呢?那*娘咬了下牙,反正自己也没多少活头了,倒不如赌一赌,如果这姑娘的药方真的有用,那她真是遇到贵人了!
那*娘当时就拿着糕点和药方去了一旁的药铺拿了药,回去之后,熬了药,入夜的时候喝了下去,却只觉得心肺间仿佛被颠来倒去的折腾,一炷香后,就吐出了一口淤血,可吐出来之后,明显感觉浑身舒坦了不少,精神气也好了很多。*娘接着连喝了两日,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甚至比二十年前的身子骨还好,对于苏岑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于是,还没有到两日之约,*娘就忍不住提前两个时辰来到了那糕点店,连店家都惊讶*娘气色好了很多。
更是让*娘想着苏岑来到了之后,要好好感谢她。
苏岑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药方是肯定有用的,她当时替*娘把脉的时候,已经把玉符里的灵力让离渊注入了一些到她的身体里,即使不喝那些药,也会让*娘吐出体内的淤血,药到病除。所以,她很自信*娘会再来找她的。苏岑顺理成章的和*娘搭上了线,当*娘知道苏岑只身一人来到京都,本来是想寻亲的,只是没找到人,所以流落在这里,本来是打算离开京都的,可谁知道城门被关了,所有人都不得离开,所以,只能留在了这里,想要找份差事。
*娘却是看着苏岑激动了,她自己以身示范,自然是知道了苏岑的“医术”了得,所以,她就想到了从小就病弱的小世子。
如果苏姑娘能够治好了小世子的病,那真是天大的恩德了。
*娘这样想了,也就把想法说给了苏岑听,只是苏岑听完了之后,却是沉默了下来,摇了摇头:“还是不行,毕竟祖上世代都是游方郎中,并不是什么神医,如果被定国公给当成了骗子,那么她这小命就搭进去了。”
*娘听到这,也不安了,定国公虽然对她好,却也断然不会那小世子开玩笑,可苏姑娘这么好的医术,如果不能给小世子看病,那真是可惜了。
苏岑的视线落在*娘身上,不疾不徐地引导着:“而且,我还没有先看过小世子的病,并不清楚能不能医治,所以,首先,我得先见到小世子一面,这样才能够下结论,在此之前,如果就贸然去见了定国公,万一不能医治,也只会让定国公和小世子失望。”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