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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一听这,立刻就高兴了,这些年,他最怕听到有人说他的幺儿身子骨不好,加上这两日聂文曜的气色的确好了很多,听到墨修渊这样说,也就没打算隐瞒,颇有些自豪道:“文曜换了个药方,这两天都药浴着,身子骨好了很多……”
“父亲!”聂文曜一听定国公提药方的事,浑身都定住了,紧张不安地出声阻止。
可还是被定国公给说了出来。
聂文曜一张脸顿时就白了,蜷缩在衣袖里的十指也忍不住攥紧了。
墨修渊不动声色地睨了聂文曜一眼:“小世子这是怎么了?药方有什么不能提的吗?”
定国公连忙瞪了聂文曜一眼,这孩子今晚上怎么了?
一向是温文尔雅的,这次竟然会主动出言打算别人的话?
定国公看聂文曜不再说话了,这才解释道:“这孩子脸皮薄,估计是听到‘药浴’觉得不自在了,王爷你不知道,那药方可神奇了,老臣看着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方子,可就是让曜儿的身体好了很多。”
墨修渊看定国公这么上道,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这样说起来,本王这里倒是也有一个人身体和小世子的情况差不多,也是被人给下了毒,只是拖得时间久了,没有来得及驱逐干净,所以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听聂老你这么夸那药方,本王也想把那个药方给讨了,不知道,聂老可愿意?”
定国公一愣,显然没想到墨修渊会开口要方子,不过想着也没什么不能给的。
只要曜儿手里有一份就行了:“自然是愿意的,王爷说讨要就见外了,老臣这就让曜儿回去去拿!”定国公说完转身,看向脸色变得格外微妙的聂文曜,喊了他一声,聂文曜还没回过神,定国公奇怪今晚上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定国公又喊了一声,聂文曜才猛地回过神,等清醒过来听清楚定国公的话,张口就要拒绝,却在定国公略微警告的目光下,只要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曜……这就派人回去去拿。”
聂文曜心里也有打算,很显然父亲是不愿意得罪九王爷的,而且自己如果贸然拒绝,恐怕反而会引起王爷的怀疑。毕竟,没有说会在乎一个药方的,又不是说这个药方被讨了去自己就不能用了?而且,好在只是要药方,自己派人回去去拿,只要不让郡主见到九王爷,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聂文曜这样想了,就喊了管家,让他回去养心苑,找伶琅去拿药方。
管家应了声就要离开,却被墨修渊唤住了。
聂文曜不解地看向墨修渊:“王爷?”
“说起来也不急着拿,等宴会快结束的时候再去拿药方就好了,这会儿先替聂老贺寿才是重点。”墨修渊说完,看向了定国公,定国公几乎老泪纵横,连忙拉着聂文曜就向墨修渊道谢,然后直接把墨修渊迎到了宴会的主位上,岚月跟在了他的身后。
墨修渊不经意回头,淡淡瞥了不远处的墨白一眼,后者轻轻颌首,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身形一闪,就快速离开了。
聂文曜听到墨修渊不急着要,倒是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应该是多想了,也许王爷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哪里说正好那么巧王爷身边也有和他一样重病的人?
只是宴会进行到一大半,等墨白推着一个面容消瘦苍白的女子过来时,聂文曜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位是?”定国公也愣住了,奇怪地看看女子,又看了看墨修渊。
墨修渊眉头拧了拧,不知道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假的发火:“墨白,你怎么把绯色给带来了?”
“禀告王爷,这不是听说世子爷手里有神奇的药方,所以不知道谁多嘴就先一步回去告诉了绯色姑娘,然后绯色姑娘一听,就急匆匆过来了。”墨白这样说着,他推着的轮椅上的女子咳了咳,苍白的脸上带着死气的黑,的确是命不久矣的面相。
定国公看到这,寿宴也差不多了,想着既然王爷真的需要那药方,给了王爷也无所谓。于是,定国公偏过头看向已经愣住的聂文曜:“曜儿,你让管家现在就回养心苑一趟吧,把药方誊写一份给王爷,也算是做了一回善事。”定国公早些年并不信这些,可自从大儿子惨死,小儿子也这样之后,他就开始修身养性,能多做一件好事就多做一件,只希望能为两个孩子祈福。
聂文曜原本以为墨修渊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可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是病着的,他久病也算是成医,所以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位姑娘的确是中毒很久的模样。
从她脸上透出来的黑气,几乎要蔓延到眼睛,聂文曜本就心软,这会儿再一看,就不再怀疑墨修渊了。
“是,孩儿这就让管家伯伯回去拿。”
管家等在一边,听了这话,就急匆匆转身往养心苑走,聂文曜原本也想一同回去的,可他怕自己回去,万一王爷也跟着回去了养心苑,那么郡主就暴露了出来。为了防止万一,聂文曜强压下心里的焦躁不安,等在了那里。只是不知道是聂文曜点背,怕什么来什么,亦或者是那女子命不该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