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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月整个脑袋都是木木的,等想拦下苏岑的时候已经晚了,而沈华容从始至终都没有敢抬头看苏岑,浑身几乎都是颤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最初苏岑的话,以及那些她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一种隐晦不安的情绪在沈华容心里滋长,差点把她给逼疯了。相信如果不是现在时机不对,沈华容现在就想走到苏岑面前,询问她到底是谁?
岚月等苏岑离开之后,白着脸走到了墨修渊身边,墨修渊仿佛这才看到岚月一般:“月儿。”
声音并没有什么起伏。
这让岚月心里有些不安,嘴角动了动,才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王爷,郡主这是没事了?郡主什么时候回来的,妾身怎么不知道?”
“先前回来的,本王累了,月儿有事就问墨白吧。”墨修渊说完,只是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就径直越过岚月,走进了王府,也并没有像往日那般回流云阁,而是直接回了书房,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岚月一张脸惨白如雪,墨修渊的淡漠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
她甚至不清楚只是几日的功夫,为什么王爷的态度变得这么奇怪?她怔怔不安地望着墨白:“王爷和郡主,到底怎么回事?”
墨白看了她一眼,心里对这个一直装扮前王妃的女子并不喜:“主子的事情,属下可不清楚。岚月夫人还是早些休息吧,属下还有事情要办,就不打扰了。”墨白说完,就开始指挥着众人把东西都搬了下来,然后进了王府,只留下岚月和沈华容两人站在王府门外,就像是两座雕塑,还是心思莫名的两座雕塑。
沈华容原本是害怕的,可她在王府里掌控了这么多年,自然不是那么轻易打垮的,当年的大葬她是亲自参与的,所以她相信颜云惜不可能死而复生,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昭华郡主恐怕和面前的这位不过是半斤八两,都是想借着颜云惜来引起王爷的注意罢了。
沈华容想通了,就抚了抚自己因为震惊而不自觉地捏的有些皱的衣摆,转身对上岚月发白的脸,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打击她的机会:“咦,王爷没有带某人一起回流云阁吗?啧啧,难道有人这是失宠了?”
沈华容那两个字像是刺到了岚月的心窝里,她狠狠剜了沈华容一眼,捏着帕子,施施然离开了。
沈华容瞧着她那模样,嘴角嘲弄地勾了勾,撇撇嘴,也走进了王府。
苏岑回到揽月阁,夏竹几人看到苏岑吓了一跳,可很快反应过来,就开始帮苏岑重新整理床铺,苏岑离开的这几日,她们也并没有闲着,一直都帮着苏岑整理者房间,所以房间很整洁干净,随便手指一下就能够入住,苏岑等他们整理完毕就让人出去了,夏竹几人根本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很快就离开了。
苏岑一个人坐在床沿边,把最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好好梳理一遍,她目前要做的事情有三个,第一个,就是想办法找到绯色被关押的地方;第二个,是医治好聂文曜的身体,然后取得十滴心头血;第三件事,就是墨修渊,在警惕他的同时,办到前两条。
苏岑脑海里乱成一团,似乎从那晚在地下宫殿,她心软的时候,一切似乎都发生了改变。
就在苏岑犹豫不解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了墨白的声音:“郡主,世子爷来了,现在要见吗?”
苏岑没想到人会来的这么早,想到墨白提到的聂文曜现在身子骨似乎更不好了,应了声:“他现在安排在什么地方?”
墨白:“世子爷身体不好,为了方便医治,所以就安排在揽月阁旁边的偏院里,走不了多久就能到了。”
苏岑眸光闪了闪,“既然要治病,那么也要符合本郡主的规矩,本郡主医治的时候,旁边不能有任何人打扰,你去告诉墨修渊,如果不同意,那本郡主爱莫能助。”
墨白听了这话,差点没一个踉跄,郡主这是想要他的命吧?
这话他哪里敢和王爷说,孤男寡女这样待在一起,郡主还是王爷的人,这……这王爷怎么可能会答应?
可听郡主的话,如果他不答应,似乎就不打算给世子爷医治,墨白抚着额头,他怎么就惹上这么一位主子呢?可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了,墨白也不能不去禀告,咬着牙,硬是答应了下来:“郡主且稍等片许,属下这就去询问王爷。”
墨白惴惴不安地来到书房门口,哆嗦了一下小身板,才抬起手,敲了敲门:“王、王爷,属下有事禀告。”
直到书房里传来墨修渊的声音,墨白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就看到墨修渊坐在桌前,垂着眉眼,瞧不清表情,墨白靠近了些,轻轻喊了声:“王爷?”
墨修渊这才抬起头,一双墨瞳深得一眼望不见底:“什么事?”
“王爷……那个,郡主说,她医治的时候,不喜欢旁人在一边。”墨白说完,直觉地往后退了两步,果然,下一刻,墨修渊面前的一张桌子被一掌拍了下去,上好的檀木桌,直接四分五裂,震得房间里发出嗡嗡声,墨白默默吞了吞口水,低垂着头,一句话没敢说。
墨修渊脸色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