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方听到屋内那女子幽幽叹道:“你不说也就罢了,我就算知道了他的所在,又能怎么样呢?”
黄衫汉子道:“他在……”
“诸葛良,你敢告诉她,我立刻叫你死在此处。”忽听那红脸汉子大叫一声道。
黄衫汉子大怒,用手一指红脸汉子,叫道:“黄岳,你最好不要插嘴,我告诉不告诉她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那黄岳亦大怒道:“废话,师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如今你又要让她去找那负心汉,如何就不干我事了?”
“纯属放屁,谁说师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就凭你这模样之人,还妄想吃天鹅肉,真是大大的不要脸。”诸葛良冷笑一声反驳道。
黄岳气得脸色发青,嘶声道:“当年师父亲口将师妹许了给我,当时咱们三人俱都在场,师妹虽然恋着那个姓费的,但见师父一再坚持,也就答应下来了。”
“当时你也是喜欢师妹的,心中虽然不忿,但见师父如此安排,也不是没有说什么不是?怎么师父不幸去世,这才几年,你就给我抢起师妹来了。”
诸葛良脸色一变,露出不平之色,仿佛再说,这里面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我不是心知肚明吗?
没想到今天,还要给我说这些,此人之伪善,简直令人发指。
可有些事情,却又不便当着师妹的面捅破,当真是左右为难,只好争辩道:“”师父他老人家太也糊涂,定是被你花言巧语所骗,何况师妹并不喜欢你,你再强求也是没用。”
“姓诸葛的,你有什么了不起,别忘了我是你的师兄,论武功你未必是我对手,居然与我争夺妻子,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我不共戴天。”说着双拳一分,一招“风卷残云!”径直向诸葛良击来。
诸葛良不甘示弱,大叫道:“好,今天不死不休。”
不闪不避,双拳依样葫芦,也是一招“风卷残云”,迎了上去,但听“彭”的一声,四拳相交,两人各退两步,跟着各展所学,斗在一起。
秦玉在一棵大树后观战,但见两人拳法精妙,打斗中但闻拳风呼呼,此起彼落,四周沙石激荡,树叶乱飞。
秦玉暗地里直咋舌,心想:“世间竟有这样的拳法,比之自己所学,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去,当真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一点没错。”
想到这里,更加凝神观看,二人越打越快,忽拳忽掌,都使出了十成的功力,看来当真是不死不休之势。
秦玉看得眼都花了,到得后来,只能看到两条人影,乍分乍合,耳中听到双掌相交之声不绝于耳,不禁替二人捏了把汗。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二人仍是剧斗不下,秦玉看得冷汗直流,想别过头去不看,却又不舍,忽见那名唤黄岳的双掌变换之间,竟自缓慢了许多,一招一式,稳扎实打,每出一掌,必是风声大作,四周木叶乱舞,遮人眼目。
那诸葛良脸色凝重,变招也不似先前繁杂,只待对方掌势迫到,方才以逸待劳,出招化解,但每出一招,脚步越显沉重,秦玉借着月光看见,二人所过之处,竟都是足迹深陷,有七八寸深。
原来二人武艺出自一师,资质相当,自然功力也是相当,二人比斗多时,黄岳性子急躁,首先发难,暗暗贯注内力于双掌,故招式稍缓,每一掌发出,都有排山倒海之势。
诸葛良也是直性汉子,岂肯落后,双掌贯力,实接硬架,彭彭声中,二人各自喷出一口鲜血,即便如此,仍不顾生死,施尽全力拼杀。
眼看再过不了几招,必定两败俱伤,不可收拾,就在这时,陡见门口人影一闪,那女子已是飞身而出。
低喝一声道:“二位师兄,还不快快住手,你们这个样子,存心是想让小妹死无葬身之地了。”
二人见她出来,不约而同,同时跃开,再看二人,俱都是嘴角挂着血丝,额头大汗淋漓,气喘如牛,尤其全身颤抖,显然气之将尽。
半晌,黄岳调息完毕,当先开口道:“师妹,你总算出来了,为兄别无所求,但盼能和师妹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为兄死也甘愿!”说着脚下一动,向那女子走近。
那女子脸色一变,退了一步,突见人影一闪,诸葛良拦在面前,叱道:“你敢对师妹无礼,须先过了我这一关。”
说着双指一骈,疾点黄岳腹部“气海”“关元”两处大穴。
黄岳双掌一分,欲待反击,不料诸葛良身形一转,快如脱兔,反向那女子跃去,变指为爪,疾扣那女子手腕。
那女子似乎早有警觉,倏地莲步轻移,斜退开去。
诸葛良一旦失手,赶忙跨步跟身,指随腕走,紧迫上来,那女子一声轻叱,双袖一舞,秦玉登见眼前一花,尽是一片袖影,把二人牢牢裹住。
黄岳见状,直气得目眦欲裂,暴跳如雷,叫道:“你这混蛋,竟对师妹如此无礼,今日有我黄岳在此,定要把你碎尸万段,以祭师父在天之灵。”
说到这里,脚下飞快,闪身亦袖影之中,这下但闻掌风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