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一阵眩晕,胸口里仿佛有一块巨石藏着,连呼吸一颤一颤地断断续续,吕子清听着耳边唧唧喳喳的各种呼喝声,旋即脑中似要炸开一样,各种记忆纷至沓来,哀嚎一声,他又晕了过去。
夜间悄然寂静,呻吟一声吕子清勉强弹开眼眸,脑中像放电影一样展开各种画面,却也不再头痛了。
原来吕子清是江西人,在2017年8月8日,吕子清白天畅游九寨沟累得要死,晚上睡得像猪一样,却突然被一阵地动山摇搞醒,紧接着眼前一片黑暗,头上剧痛传来,死了过去,连发生什么事都不是很清楚。此刻却已然明了,吕子清死了,因为脑中信息多了一个名叫鹿清笃之人的记忆,虽然他很难接受自己穿越了,但摸着此人的身体,油腻的长发,那清晰无比又充满弹性的肉肉,哀叹一声,四下里一阵黑暗孤寂,难免想起了父母,还有一个比他大两岁的哥哥,心中一阵黯然!
迷迷糊糊中,吕子清又睡了过去,他不断地做着过去的梦,两个人的梦,梦里有父母家人,好好的突然来了一个赵志敬,后来还出来一个叫杨过的臭小子,杨过又像昨天门内比斗一样,放了蛤蟆功打过来,又把自己打晕了过去,这还不够接着把自己吊起来打,各种恼人的场面,最后折腾地全身又是又是尿。
第二天一早,鹿清笃以后再无吕子清被院子里的嘈杂声吵醒,眯着眼看那时辰竟然天也未亮,口中咒骂了一句又蒙着被子睡了起来,转瞬间又跳了起来,“卧槽,特么多久没洗被子了,我要退房我要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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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说完,脑中呆滞片刻,顿时清醒过来,摸着自己还有一丝疼痛却又些许‘’的胸膛,又看了看脚下的被子,再也没有了睡的欲望,这时一个小道童敲门走了进来:“清笃师兄,你醒了,师傅叫你做完早课过去一趟。”
鹿清笃脑中突然出现各种画面,嘴角一阵抽搐,激灵地打了个寒颤,原来赵志敬对他也是极严,更别说昨日被蜜蜂蛰得满头的包,心情能好到哪里去,往日纵是没犯什么错误,责令体罚他蹲马步什么的家常便饭,也只当是锻炼他而已,就是时常被踹一脚在这个世间也毫不稀奇的了,当然也不是杨过那样被百般刁难。
毛手毛脚地梳洗完了,熟悉又陌生地跟着大部队到全真教大广场比比划划一个时辰,这才慢慢腾腾地去找赵志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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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这个小畜生,欺师灭祖,罪不容诛。”赵志敬满头大包躺在床上阴郁着哼哼唧唧地说着。
“是啊,小畜生就是小畜生,欺师灭祖毫无人性,师傅你老人家别小畜生气坏了身体。”鹿清笃连连点头,毫不犹豫地附和道。
“清笃,昨天门内小较,你竟被那小畜生打晕,还险些被打死,简直丢尽了我的脸,从今往后,早课结束了自己加练两个时辰剑法拳脚,午后再自己修习内功,每一个月我都要检查,如若再无长进,到时可别怪师傅心狠!”鹿清笃头也不敢抬急道:“是师傅,清笃往后一定‘发粪涂墙’,不丢师傅的脸。”
赵志敬又哼了一声,接着狠声道:“还不去用功,还在这儿等着吃午饭吗。”
鹿清笃暗底里翻了个白眼,旋即施施然来到院子里,拔起背后的长剑,沿着记忆中的武学招式慢慢施展开来,一时间拳来剑往,哼哼哈哈地卖力起来,可谓是能弄多大声就来多大声,只不过内里换了一个灵魂,‘鹿清笃’一时倒也觉得新鲜,心头竟然比前世清净澄明了数倍,肌理筋骨也比前世强了数倍不止,经过了昨天一个晚上,心身竟然毫无违和感,仿佛本来就是自己的身体一般无二了。
夜晚,洁白无垠的月辉漫洒在盘膝而坐的鹿清笃身上,细看之下竟然满脸汗水,全身也被湿衣贴着,面目狰狞,颜色通红,直熬过了盏茶时间方才倒在床头,喘着嘘气。
鹿清笃满脸阴郁,心中满是苦涩,经过了一天的内外功修炼,算是明白了许多武功奥秘,肚子里对前世乱七八糟的同人武侠满是愤懑,那些谁谁谁穿越到了普通人身上立马去找北冥九阴九阳,然后不过一年半载就能左踢五绝,右泡天下,此刻想起来简直比吃了个蟑螂还恶心人。
直到此刻才明白,对于功力尚浅的菜鸟来说,他的内力是不能一天到晚修炼的,特别是奇门异凛的内功,像九阳神功炙热奇强,玄冥神功凛冽奇寒,没有坚韧的经脉根本运行不了多久,天赋异凛者或者内功已然登堂入室的还好,多少能修炼三五个小周天,像鹿清笃这样的普通资质,也有了三流的内力,玄门正宗平稳安然的内功也能行个五个小周天,可是现在要拿本九阳神功给他,估计能行一个小周天就不错了,搁五年前还没修习内功的时候,恐怕一练就会筋脉碎裂全身瘫痪。所以各人的经脉是全然不同的,当然修习内功之后经脉会慢慢拓宽坚韧起来,同时修习内功拓宽经脉之时也是不断破坏经脉之际,任督二脉未通之前,只能各种小周天运行不断加深内力。
小周天却也各不相同的,初修内功之人可能行最简单的小周天,只破开数个穴道,积蓄内力以打通十二正经,此为刚入流的三流内功修为;随着内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