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时间,鹿清笃武功大进,往后想要再进一步却是难上加难。闲暇之余,突然觉得山中实在苦闷、寂寞不已,于是便决定离开此地。
这一天风和日丽。迎着朝阳,山间微风徐徐吹来,撩人发丝,拂人脸庞,使人惬意爽朗。
乱石谷口。鹿清笃看着眼前神雕,多少有些不舍,却只能暂别,怅然道:“雕兄,多谢你这半年来的教导之恩,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咕咕咕——”神雕凄凉着嗓音回响,毕竟多少年形单影只,好不容易来了位伙伴,朝夕相处半年,却终要离别。
“雕兄,今日你我暂别,他日我来此与你再聚之时,定会带两坛美酒前来,到时你我一醉方休!”
鹿清笃说完转身欲走,忽然又想起杨过,玄铁剑已然放回剑冢原处,只待他朝最契合它的主人前来取之,想象着神雕大侠的风采,如同闻到世间最醇香的美酒,使人难以忘怀!
“雕兄,他日此地应当还有一位少年前来,你可与之玄铁剑,或许能再见到几许独孤前辈昔日的风采。”说完转身已走,慢慢消失在眼前。
——
一个普通的酒楼中,一位一袭白衣、头戴玉冠的少年郎坐在窗外的桌子上喝酒,细细听着旁边江湖中人的言谈。
“陆兄弟,不知你是否收到消息,郭靖郭大侠与丐帮黄帮主欲一个月之后在陆家庄召开英雄大会,共商武林盟主之位,届时天下英雄齐聚,以抗襄阳城外的蒙古鞑子。”
“郭老弟,你从哪儿得来这么多准确迅捷的消息,我怎么从没听别人说过。”
“陆兄,此事千真万确,我保证,丐帮三天之后便会将消息传至这里,五天之后估计天下皆知。”
“郭老弟,真的假的,虽说你和郭大侠五百年前是一家,难道现在你们还有联系不成!”
“陆兄,这你就甭打听了,你就瞧好吧,嘿嘿。”“郭老弟,如若消息准确,我卖了个好价钱,便请你到潇湘馆快活一夜如何,我可是听闻潇湘馆新来了位花魁,简直国色天香,保证你忘乎所以,舍不得下床。”
那姓郭的汉子大声惊呼道:“陆兄,当真!,是否就是十天前刚来潇湘馆的那位梦瑶姑娘?可是我听闻她还是位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的啊,你确定能让她陪我一夜!”
鹿清笃只听闻“咻”地一声,窗外蓦然射来数枚凛凛寒光,吓了他一跳。
“郭老弟,啊——是谁,是哪个王八蛋,啊——是冰魄银针,是赤练仙子李莫愁!”那姓陆的汉子先是哀嚎痛喝地叫骂了一声,随后又战战兢兢地想从地上爬起,只可惜中了冰魄银针,此针毒性蔓延极快,内力不深立时便要毙命,便是鹿清笃不幸中了此毒,也只能拖延个一时三刻而已!
三息时间后,这时门口盈盈走进来一位身穿杏黄道袍的美貌道姑,狠狠瞪视着地上抽搐数下便已然毙命的汉子,喃喃道:“要怪只能怪你姓了陆,还满口胡言乱语,又撞见了我李莫愁。”
鹿清笃从那汉子口中听到“赤练仙子李莫愁”的名,便很是专注地看着门口盈盈而入的道姑,此女虽然年岁不小,却看起来竟刚过三十的样子,凹凸丰盈的娇躯衬托着柔媚丰润的脸庞,显得极为诱人。
鹿清笃方一看便有些失神,可是听闻其口中那句“要怪只能怪你姓了陆”之后,登时头上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清醒了过来,暗想:“姓陆,姓鹿,我的姓好像也是这个口音啊,真是倒霉,这莫非就是前世中的躺枪?”
鹿清笃不敢抬头再看,心知李莫愁最是忌讳男人热切的眼光,以她一身一流高手的修为,收拾自己应该一点不难,而且想跑都跑不过她。
坐在原地不敢再乱看乱动,只能若无其事地喝着自己的酒,尽力想的麻烦远离他一般。
只可惜事与愿违,怕什么就来什么。此刻酒楼里的客人已走了大半,鹿清笃旁边正好空出来一张靠窗的桌子,李莫愁却正好面对着鹿清笃而坐,旁边还一位更年轻的道姑应该就是洪林波了。
“师父,我们一路打听师妹的消息,现在却毫无线索,是不是找错了方向。”洪凌波细声道。李莫愁一听,重重哼了一声道:“这小贱人从小玩这种把戏,诡计多端,刚离开赤霞山庄不远,定然是乔装打扮躲在马车里远遁了,以前又不是没有这种先例。等我从她身上取回《五毒秘传》,便是她身死之刻!”
鹿清笃暗想:“陆无双真是够可怜的,从小就活在仇恨和恐惧中,没有一天好日子过,真是造孽啊,被陆展元甩了也不能这样啊,李莫愁要生在前世,真是不知道多少人要遭殃!”
心思沉重,不想再听,想着此刻酒楼里人来人往,已经恢复平静,自己现在走应该很正常吧,于是拿起青锋利剑转身便要付账离开,就在此时。
“这位公子何必这么急着走呢,莫非你认识那个小贱人!”鹿清笃一身白衣,英姿俊秀,桌上宝剑一见便知不是凡物,李莫愁早已默默着,他神态虽看起来镇定,若无其事,可听到“小贱人”三字之时,神情却露出一丝波动,便绝难逃混迹江湖多年李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