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三笑师父回来了”红菱进来禀报,一边和凌寒下棋的皇甫丞“嗯”了一声,眼睛死死的盯着棋盘上的僵局,这子落哪里也不是,黑子形成的一个回龙,一子之差,无论自己的棋子怎样虎踞龙盘也破不开这棋局。
“唉,又输了”小丞摇了摇头。
“师兄,何必处处都胜我一筹?”语中藏剑,凌寒错愕的看着身旁的皇甫丞。没想到他会这样的问自己。或许自己应该故意输给他?
“哈哈,开玩笑的,师兄棋艺精湛,我自当甘败下风。”眼神中的不甘一扫而过,被深思其中的凌寒,一眼看穿。我该不该胜他。自从自己出现在他的世界中,处处胜过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是这城中的客人,他才是城中的主人。自己一直胜他,又将他的颜面至于何处?
“师兄?”凌寒回过神来。
“师兄在想何事?”
“一些旧事罢了。”
“哈哈,徒弟们,我听说了一件趣事。”笑三从外边走了进来,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你们知道近来江湖上发生了什么吗?”皇甫丞和凌寒入座,满是好奇的看着笑三。
“哈哈哈——”笑三压制不住内心的笑声,话没出口,又笑了起来。让两个听故事的人莫名其妙。
“师叔,到底何事?”皇甫丞问道。
“听我慢慢讲来,今日我去找欧阳先生聊天,他告诉我近来江湖上人人传颂的一件事。说是,血月门门主瞎老三天生作恶,家中妻房众多,却终不得一子,瞎老三甚是着急,便找人算了一卦,算命先生遥指山中天承寺,笑而不语,告诉他去那里找答案于是,瞎老三带着家眷数人到天承寺拜求赠子,这天承寺的主持观其眉宇之中杀气横行,察觉他不是善类,只是告诉他多行善事,佛祖自会体会。瞎老三满是疑惑,自己作恶多年,这是要自己赎罪吗?于是他就问主持什么时候是满?主持告诉他,山河倒立,桃花映雪。瞎老三一想,这山河岿然不动怎么会自己倒立,这桃花四月初开,早已不是冬月怎会映雪?心中猜测着秃驴不是戏弄我吧,转念一想,天承寺香火鼎盛,这和尚与我素不相识,不会欺骗与我。于是便带着家人下山了。他谨记着主持说的话,不动杀戮,然而一年一年的桃花开了又败,终于不能实现自己想要个孩子的愿望。于是他觉得天承寺的主持在戏弄他,于是动了杀戮之心,带领黑袍客夜屠了天承寺,天承寺的僧人到死夜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瞎老三连夜找寻主持的尸体终不得见。于是命令属下挖地三尺也要将找出来,自己要将他千刀万剐,来平衡自己被戏弄的感觉。黑袍刀客前来报到,说在湖边发现了主持,于是瞎老三前往查看,清澈的湖水,主持静坐在一棵盛开的桃花树下,脸上的泪痕已经风干,他已经坐化,身边留下一封信,瞎老三打开信封,上边写着“多行不义,回头是岸”。瞎老三冷冷的看着,回头是岸?这天下拱手相送,你竟然叫我回头,于是竟拔刀砍下了主持的头颅。血瞬时飞溅三尺,打在盛开的桃花上,霎时间,狂风四起,湖面暗涌横生,不断撞击着岸边的石头,飞溅的湖水,把地上的血迹冲出更大的一滩。狂风退去,满树桃花在狂风中散落一地。盖在了主持的身上、头颅上、地上的血迹上。黑武士来报,家中小妾喜脉。瞎老三看着眼下的血,看着远处湖中倒影,好像明白了什么,踏着一地残血回去了。
再说小妾,十月怀胎顺利生下一个女儿,天生俊丽,倒是让瞎老三欢喜不得,于是他开斋三日,以此来祭拜上天的眷顾,却从未因自己滥杀无辜悔恨一分。
姑娘越长越发清丽,瞎老三视如珍宝,只是这姑娘的脾气却与瞎老三大相径庭。小小年纪聪慧过人,对于门中之事摈弃如秽。姑娘7岁那年,门外有僧尼来访,告知姑娘不可久活。瞎老三问之原因,皆起杀戮过重。血腥之气会沾染孩童阳寿。于是小妾便求僧尼解救之法。何法?18岁之前离之不得见。于是7岁那年僧尼便带走了小童,约定半年便书信一封告知近况,这一走就是11年,而岁月赋予瞎老三的残暴愈发严重,残忍程度另天下英雄无不痛心疾首,血月门也在不断的壮大中,遭天下英雄不断挑战,可是正义怎么能战胜一群穷凶极恶之徒,加入血月门的人,私欲都被无限制的放大,门中之人杀戮无数,门外江湖血腥尤盛。
转眼11年已到,约定时间已到,这天,血月门上下张灯结彩着大小姐回来,不久,一辆马车飞奔到血月门的大门前,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身着短打的小生,怯微微的递过一封信到门口迎接的队伍前,便飞奔而去。要说这瞎老三的女儿真是有个性,信上写的是“作恶不宁,不配为父。”瞎老三的小妾当时都昏了过去。瞎老三当时气的脸色发青,将张灯结彩的门庭砸了个稀巴烂。”
“后来呢?”
“后来血月门出动全部黑袍客去找那个僧尼找他的女儿,然而11年来只有陆陆续续的书信来往,女大十八变,哪里见过自己的姑娘长什么样子。”
“那僧尼呢?”
“那僧尼找到的时候只剩下一个墓碑,两年前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