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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一阵阵密集的脚步声,恐怕有三五十人左右。
听到这个声音,东陵祁一下子就变了脸色,此刻竟然有人来袭!他很想起身去应对,然而此时苏七夜正好到了关键的部分,他能够感觉到她紧张的心跳,知道她接下来不能有半点差错,不自觉的也放慢了呼吸,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待。不管发生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打扰了她。
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越发的近了,只听锦书的声音忽的响起:“主子,羽林卫首领沈从文求见王爷,是太子殿下安排了羽林卫过来,要将七公子带走!”
“等。”东陵祁脸色不变,冷声道。
“太子殿*中剧毒,实在是等不及了,还请王爷尽快交出七公子,好让属下回宫复命!”外面的沈从文中气十足的说道,语气神情无比的嚣张。在他看来,四王爷因为眼瞎导致近年来都没有半点作为,根本已经是个废人了,只是陛下仁慈,才留一个王爷的噱头而已,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实力,所以并没有将四王府放在眼里,否则他们也不能毫无阻拦就进入了王府。
“王爷说了,让你们等着。”锦书拦在门口冷声道。
“微臣也只是奉命行事,太子殿*中剧毒,无法再等,还请王爷开门让七公子出来!”沈从文显然是没有将锦书看在眼里,更不在意他的阻拦。
这个时候,慕容煜的身上已经刺满了两百根银针,想要拔除必须要按照特定的顺序才行,然而此时精力过于集中的苏七夜脸色已经十分苍白,来不及擦汗,额头上的汗水滑落滴入眼中,她却无暇理会,强忍眼中酸涩疼痛,双手有条不紊的拔针。
没有人知道她做着一切有多么的艰难和危险,一旦手抖了或是顺序错误,慕容煜的性命就没了。她苏七夜向来自负,是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的失误发生的!即便外面如此吵闹喧哗,她还是一心一意的在拔针,丝毫没有被影响。
见里面没有人出声,外面的锦书有只有一人,羽林卫有些不耐发了,开始用力的砸门,将房门砸的砰砰直响,沈从文大喊:“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若是王爷再不开门,属下只能得罪了!”
东陵祁还是不做声,然而他却沉着脸,房间里的气压却是明显的低了,他手中紧握着茶盏,指节泛白。
真是想不到,这些年他一直不问世事,行事低调,居然导致那些原本对自己恭敬崇拜的羽林卫胆敢在他面前嚣张放肆了!
猛然间,“轰”一声,房门被人大力踹开,沈从文带领的羽林卫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丝毫不顾此处乃是四王府。
“羽林卫首领沈从文,参见四王爷。”来人一进门便不卑不亢的说道,虽然是行礼,但话语之中却没有恭敬之意,也没有下跪行礼。
在他身后的锦书不禁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又是一个自恃过高的蠢蛋。王爷若是真的如外人所说的那样无能,陛下又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让他活着?别说是因为他没有威胁了,帝王永远都知道何为斩草除根。王爷之所以还是王爷,那是因为陛下忌惮并且始终无法除去他,而并非有兄弟情谊。这天底下,恐怕也就只有沈从文这种蠢蛋,才会对王爷不敬啊……
“本王可有让你们进府?”东陵祁脸色未变,语气森寒。
“属下只是奉命行事,得罪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不过此刻当务之急,还是太子殿下的毒,属下必须完成任务,稍候自来王府向王爷请罪!”沈从文说着,立即对着旁边的属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去将那七公子带出来。
就在此时,东陵祁脸色一变,眼中仍是一片毫无焦距的空洞,但身上的气势忽的一冷,青花瓷茶盏从东陵祁的手中射出,精准的弹在沈从文的膝盖上,只听“咔”的一声,髌骨碎裂!
“啊——”沈从文惨叫一声,猝不及防之下膝盖剧痛,再也站立不住单膝跪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剧痛让他冷汗涔涔。
东陵祁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紧接着手中的茶杯盖如离弦之箭一般,对准了沈从文的另一条腿。
“王爷饶命!”沈从文再也不敢造次,为了保住另一条腿,连忙求饶。
他话音刚落,原本对准了沈从文膝盖的茶杯盖,却擦过他的腿,落在地上,“砰”一声,化作碎片。
“堂堂羽林卫二品首领,还要本王亲自教你如何请安。叫你们宁总管情何以堪?”东陵祁手里把玩着一串玉珠,声音清冷淡然道。
沈从文冷汗涔涔,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嘴里不停的强调:“王爷,属下只是奉命行事,不是故意顶撞王爷,还请王爷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饶过属下。”
“滚出去。”东陵祁面色稍霁定定道。
“是!”沈从文终是松了口气,被身后的属下扶起来。心道,东陵祁终究还是忌惮了太子殿下的实力,看来传言他只是一只纸老虎应该是真的了。他略略转头,眼神示意了一*后的羽林卫。
顿时,武功高强的羽林卫从平地一蹿而起,朝着幕帘后的苏七夜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