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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七夜细长的手指灵活的把玩着手中的虎符,越看越是喜欢,见东陵祁一直微笑的看着自己,便微微侧首对着他,似笑非笑的问道:“四王爷,草民手中拿着虎符,可还出得了王府?”
“七公子请便。”东陵祁保持不变的微笑。
“多谢。”苏七夜得意一笑,才施施然的走出了王府。
一直等看不见苏七夜人影之时,锦书才面露难色的开口:“主子……这虎符可玩笑不得啊……”
“本王知道。”东陵祁敛起笑容,脸上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
“那要不要属下让人拦住她?”锦书有些不太明白自己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虎符这样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就落到了外人的手里?
“不必。”东陵祁淡淡的说着,抬起胳膊,原本藏在袖中的手露了出来,掌中俨然握着一枚精致的虎符,他手指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唇角勾勒出一抹极浅的笑意,“确实,虎符这样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落到别人的手里……”
……
苏七夜施施然的走出了王府,心中甚是舒畅,手中握着虎符总觉得多了一道保命符。毕竟她答应了要救东陵祁,往后就是要常常进入王府之人,早早就听说那东陵祁是最狡猾不过之人,只是披着纯良的外表一时间看不出来罢了,她若是不做一点防备的措施,保不准就被坑了。
七星阁如今必然已经全是太子的眼线了,此刻回去未免太过张扬,所以她乘了马车去了妙手回春。
妙手回春是一家医馆,是三年前她用楚白的钱买下的医馆。里面不只有她一个大夫,所以她并不用日日过去,只是刚才楚白带了个消息过来,今天有两个一掷千金的病人,主动要求她治病。
她素来爱敛财,早早立下规矩,除非是身中剧毒奇毒者,其余纯粹是为了见她一面而找她看病的,不论病情轻重,都需要一千两黄金,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么有钱的,所以她根本不用日日去医馆,更多的时候都是在七星阁里赌赌钱。
马车停在医馆的南后门,她穿过药田,缓缓步入自己的诊室。
在妙手回春,苏七夜有一个名叫苏荷的小药童,如今十一二岁的年纪,是个身世清白的孤儿,因为很是聪明伶俐,便成为了她的药童,时常伴她左右。
苏荷正在诊室里等她,见她走来,还未长开的小脸面色忽然一正,端着架子走过来,一板一眼道:“公子,二位病人已经等了足有一个时辰了,还是快些准备,免得两位客人等急了。”
“可是查过了,两人是什么来头?”苏七夜不紧不慢的问道。
“查过了……至于来头,两位客人说了,待见了您自会知晓。”苏荷一边说着,转而小跑着从柜子里找要换的衣服。
苏荷取来一件与原先并无区别的银边白袍帮她换上,现在身上穿着的外套因为救治也慕容煜有些弄脏了。苏七夜看着眼前一脸严肃为她换装的少年,可想而知今天要见她的人还是有些特别的,她不禁有几分好奇起来。
苏七夜穿戴整齐,便在她专门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找了一本医书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而苏荷则是小跑着出门去。
苏荷从来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明明还是一个孩子,却不论做什么都很是稳重,处置任何事情都让苏七夜很是放心。
不多时,便有人走进了她的诊室,来人是一名玄衣男子了,似乎是受了什么伤,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容貌,被人扶着踉跄着入内。
苏七夜见状立即放下手中的医书,有几分关心的问道:“可是中了什么毒?”
“我家公子受了内伤,还请七公子救救我家公子!”扶住他那人容色急切的说道。
“受了内伤,为何不让薛大夫诊治,非要拖到此时,你不知道内伤是拖延不得的吗?”苏七夜不疑有他,立即起身去看,虽然嘴巴上有几分责怪的说着,可她在人命关天之时却半点不会怠慢,立即帮着忙将那玄衣男子扶至软榻上躺下。
待人躺下后,苏七夜直接扣住了他的腕部,正要探脉,可就在这时,背上忽然被人用巧劲点了两下,整个人登时一麻一僵,再也动弹不得。
手中的脉象平稳,并没有任何的内伤,微微抬眸,对上一张面如冠玉却朗朗而笑的脸。
苏七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因为心急而放松自身警惕,所以被人给诈了。
那人就这么平躺在软榻上,手轻轻撑住自己的脑袋,显得慵懒且雍容,乌黑的双眸灿若星辰,紧盯着她的双眼,唇角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带着一丝坏笑。
苏七夜虽然被他的容貌稍稍惊艳了一下,却也没有失去理智变成花痴,反而用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真是不要命了,居然敢在她的地盘上撒野,京城谁人不知她七公子是最会记仇,最不好惹的人,居然胆大包天敢在她的医馆里偷袭她!
那人直接无视了她仇视的目光,一抬手,轻轻摘下她脸上的银色面具。
苏七夜动弹不得,只能用杀人的目光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