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秦城打了个饱嗝,心想这山寨伙食还真的很不错,有酒有肉,过得也不比她这个“贵族少女”差。
七当家见她吃好了,过来摸摸她的头发;“吃饱了吗?”
周围土匪看见七当家这个举动,皆面带深意地互相看了一眼,随即各自咧嘴,表情极尽猥琐地一笑。
有两个距离较远的山匪摇着头,低声叹息着:“又有小苗儿要遭殃了。”
这些当然没被秦城没看见,也没被她听见。但她自穿越过来之后,就十分抵触别人的接近,下意识地偏头一让,一边不着痕迹地弯腰捡起故意扔在地上的筷子,而后抬头掀唇一笑;“吃饱了。”
“饱了就好,饱了就好,嘿嘿嘿。”七当家收回落了空的手,也笑,露出一嘴黑黄的大牙,又亲亲热热地过来拉秦城的袖子:“我给你换一个地方住住,那个木屋虱子太多。”
秦城忽然皱了眉。
她才不相信这些土匪当真会因为她的卖萌攻势就被她征服,七当家的样子,让她想起了王府主母送来这些东西时的表情,也是笑吟吟的,而他,是笑淫淫的,相同的是,笑容里都隐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
而且,这深秋天寒地冻的,哪里来的虱子?!
王八蛋!
秦城心中暗骂一声,山寨这种地方,连老大都要靠抢女人上山来做压寨夫人,保不准这些平时备受压迫的小弟们更难找到老婆,一腔邪火无处发泻,更饥渴。
这样一群荷尔蒙严重不平衡的家伙,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对自己这个,虽然外表只有十岁,但样貌十分可爱的萝莉动手?
现代那些强奸幼童的案例此刻立时在脑中纷至沓来,那些伤痕和眼泪如南北极寒冷的冰风瞬间将她吹得手脚冰凉,周身发麻。秦城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但她必须谨慎。
眼眸冷了冷,秦城一甩手直接从凳子上跃了下去,径直往破败的小木屋里走去,摆摆手道:“不用了,我看这里就挺好的。”
她逃也似的离开,没敢看身后七当家的表情,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砰跳动,如斗大的雨点砸上摇摇欲坠的雨棚,随时都有可能在狂风中骤然坍塌。
身后没有叫停的声音,秦城在其他土匪的目光里一溜烟儿钻进小木屋,后背往冰冷的墙壁上一靠,才发现额头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滴。
“呼——”
暂时脱离了摄人的目光笼罩范围,她松一口气。
而屋外,方才她坐过的那个地方,七当家站在原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邪笑。
日光悠悠荡荡从东边升起,在天际涂满粉红色的云霞,原本一直晴朗的天气,凭白的多了许多厚重的云。将天空围了个严实,而那些云,也像堵住了人的胸口,闷闷的难受。
风雨欲来。
秦城坐在室内,抬头看向被木栅栏切割成无数块的天,手慢慢捏紧,掩盖了掌心那一抹淡青色的寒芒。
“要下雨了啊……”
卷着落叶的冷风从木栅栏窗户吹进来,带起一地的尘灰,呛人的烟气里,秦城跪坐在地上,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脸上满是挣扎之色。
走?还是不走?
走了有可能有危险,不走却是一定危险。
在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山寨地界,单凭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想要半点损伤都没有的全身而退,是很难的。
武功啊武功,真的是居家旅行兼自保的必备本事啊……
她想的纠结,又太过投入,以至于一股风无端端平地刮起,又携着秋夜的冷意卷进狭窄的木屋内,都没有在意。
也就更没有发觉,那阵风中,甚至夹杂着,在这种深山之中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幽幽的摄人心神的异香。
那香气裹挟着每一粒灰尘,无处不在的在空中漂浮。
飘到秦城身边的时候,就像忽然寻到了目标一般,汇聚成一股旋涡,由头顶灌入,又丝丝渗入毛孔。
等秦城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僵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一惊之下心中不由得暗叫糟糕,因为穿越过来的前几年过得太顺风顺水,导致她几乎忘记了这种在古代最为常见的下三滥东西。
能让人失去理性的克制,在无法抵抗中失去最宝贵的童贞的,春药。
身体变得绵软无力,一股火偏又从心底燃烧而起,那股邪火沿着四肢百骸游走,到哪里哪里便起了燎原之势,须臾,她就起了低低的喘息。
额上冷汗涔涔,秦城无意识地想将身下的稻草拨开,让自己的后背靠在冰冷冷的地上,想以此来博得最后一丝清醒,可就算冰凉的地板让身体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但还是不能降低一点点内心的灼热感。
正焦急无力之际。
门,忽然被打开了。
风从门外吹进来,拂开凌落一地的枯草,似黑暗中不容反抗的手一般拂开喘息在地上的人儿额前几缕碎发,露出属于十岁孩童的光洁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