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先前鲁婷公主府的石洞不同,这处山壁中凹陷出来的石洞处处泛着一股古怪的霉味儿,身上原本带着的火折子也已经被那场大水冲的不能再用,幸好洞壁上似乎镶嵌着不少的夜明珠,在幽暗的石洞里放射出莹莹的光泽来。&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然而这样浅浅的光芒里,似乎还隐藏着别的什么,如烟似雾,淡淡缭绕着。
“小心,”
储非卿从她身后绕到前面,靠近她的那只手臂微微抬起,横在秦城身前,“这洞里的烟有毒。”
“有毒?”
秦城踮着脚从储非卿身后探出头来,一眼看见前方地面上幽幽闪着白光的东西,那东西形状各异,长的短的圆的弯的,零散地丢了一地。
“那是……”
“枯骨而已,”储非卿顺着秦城的目光看过去,眼神中一闪而逝的厌恶颜色,又立刻消散,脚步微重地向前一踏,那些枯骨立即无声无息地化为了齑粉,“这雾气有毒,先前这些人定是不知利害擅自闯入才会死在这里。”
储非卿说着,眼角瞄见秦城的脸色微变,又道,“我们事先已经服过了解药,所以无妨。”
“解药?”秦城偏过头疑惑地看着储非卿,想起先前在外面吃过的那两颗果子,脑海中什么一闪而过,“那果子……就是解药?”
“万物相生相克,这里的毒气也不过是因为长年累收集了周围毒草的毒形成的,先前那果子便正好可以克制这些毒。”
“可是你怎么知道?”
“嗯?”储非卿目光转向秦城。
“知道那果子是解药啊……”秦城的目光中满是惊讶,“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习惯而已,”储非卿对上她因为疑惑而微微睁大的眼,有些不自在地转回头去,话出口惊觉有异,急忙再补了一句,“之前凑巧见过。”
“哦……”
秦城拉长了音调点点头,先前听储非卿说习惯,她还有些奇怪什么习惯会让他能够如此敏锐地知道什么东西可以解什么毒,又能在未卜先知地情况下让她服下那颗解毒的果子。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本事,除非是从小在一堆毒物中长大。
怎么可能?
秦城这厢还在胡思乱想,储非卿已经停了下来,秦城冷不防撞了上去,鼻尖磕到储非卿后背的肩胛骨,登时便红了眼眶。
“啊!疼疼疼……”
眼见着秦城在原地疼的直打转,储非卿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这样一撞,她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应该暂时散去了吧。
眼底又泛起一阵幽暗,他看着秦城红了眼眶一副要哭的样子,缩在袖中的手掌慢慢握起,他的那些经历,那些充斥着黑暗和鲜血的过往,绝不是眼前这个姑娘应该知道的。
秦城捂着鼻子,眼眶里滚动着泪水,转了几圈儿微微缓和了之后怒瞪储非卿,“你怎么忽然停下来了啊?”
奈何她这样饱含泪水的怒瞪实在是没有半点杀伤力,反倒显得她很无辜,储非卿忍住笑意,伸手指指前方的一道石门,“这里,没有路了。”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啊?!”
秦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巨大石门,连鼻子被撞的痛都忘了,仰着脖子看着高大的石门,眼底满是浓浓的震惊。
先前的石洞皆是一人多高而已,但眼前的这道石门,却接近百尺的高度,就像是一群原本在钻地洞的蚂蚁,忽然叩开了老鼠家的大门。
如此高大的石门,真的是人力搭建而成的吗?况且是在这样逼仄的石洞内?
储非卿斜瞟着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的秦城,一伸手抚上石门,许是长久没有人到过这里,石门上一层浅浅的灰,他这一触碰,立时被激的飞扬了起来。
那些灰尘有些不可避免地随着呼吸进入他的体内,身体,忽然紧绷了起来。
心脏一阵阵剧烈地跳动着,怦怦怦、怦怦怦像是要炸裂开来,眼前忽然闪过许许多多的片段,那些笼罩在灰暗色彩下,无力挣扎的童年,那些痛苦、哀呼、挣扎,那些许许多多记忆力的画面,都被一股脑地抽了出来,以雷霆之势拍在他的眼前。
将他的眼,恶狠狠地拍出淋漓的鲜血来。
眼前一花,喉咙深处,泛出滚烫的腥甜气息。
下一刻,他抽回了手。
身子平平地朝着身后倒去。
一直站在他身边的秦城立即手疾眼快地扶住他,“你怎么了?”
只是一瞬间的失态,倒下去之后,储非卿已经清醒了过来,轻轻挥开秦城扶住他的手,重新站稳,再看眼前石门的瞳孔染上浓浓的震惊。
方才那一刻,他甚至感觉自己的灵魂好似都要被抽了出去。
只是一刻,他却仿佛又重新经历了一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