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我住的房间里原本有空调,我上床的时候根本不需要盖被子,可是到了这下面,冷飕飕的风穿过我的衬衫领口只往脖子里钻,心底都莫名其妙地升腾起一股彻骨的寒意,床上有被子,可是我的手脚都离那被子有一步之遥,无论怎么用力都够不到。ゞ .áùī.coゞ
不得不再次慨叹一声,爷今晚恐怕要冻死在这里了,突然,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响在了我的耳侧,我抬起头,像是进了我房间的声音。
应该不是何艳艳,我听得出来,来人不止一个,而且脚步很重,应该是两三个人。
奇怪,谁会来这里?难道是蒋书岩派来的人,他说明天的安排,会不会就跟这些人有关?
想到这里,我顿时放松了警惕,还有点好笑起来,不就是配合这些人演戏嘛,呵呵,爷不怕,来吧,看爷的演技是不是跟奥斯卡最佳主角有的一拼。
啪的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有人从密室的进口跳了下来,我模模糊糊看见两三个黑影出现在了我面前,身形高大,穿着一身黑衣,似乎还蒙着面。
“你们是谁?把我关在这里干什么,快放我出去,不然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既然是演戏,当然要演得像一点,我竭力装出一副很牛逼很不屑的样子,仔细瞪着这三个人,事实上却在认真地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哼,我们是要你命的人,放了你,呵呵,等下辈子吧!”
一个黑衣蒙面人冷哼几声,啪的一声在墙边按了几下,密室里亮起一缕刺眼的白光。
我闭了闭眼睛,随即睁开,面前的确是三个彪形大汉,身上的服装倒不是纯黑色的,而是黑色的彩服,不用说,他们应该是军人。
我有一种想跟他们打招呼的冲动,但是想想蒋书岩的吩咐,还是强压下了这个念头,继续不屑地看着他们,耀武扬威地说道,“要我的命?大言不惭,把我骗过来,再用锁链把我绑起来,就是你们要我命的办法?哼,军队的人不过如此啊,打不过我就来阴的!”
之所以这么说,我当然是为了激怒他们,不管是不是为了演戏给某些人看,我肯定不能这么被他们按着打,就算是铁人,也不可能在这样的状况下,有任何的反抗机会,我必须激怒这几个人,让他们把铐住我手脚的圆环解开,我可不想被他们打死!
果然,个头稍微一点的站在最后面的黑衣人立刻就火了,跨上前两步,跟那个似乎是领头的大高个说道,“钥匙给我,放开他,我要跟他单打独斗,一个地痞流氓,竟敢瞧不起我们,大哥,快把钥匙给我,我要这混蛋死!”
我在心底暗笑,哪里都有这种炮灰级的人啊,只要他把我的手脚解开了,死的就不一定是谁了,虽然看上去,这三个人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但是我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有信心的。
然而,那个所谓的大哥却不是省油的灯,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又盯着我说道:
“别上当,这子滑头的很,不知道上头想了什么办法才把他锁起来,他的功夫很厉害,如果放开他,恐怕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你是兄弟们当中最弱的,单打独斗个屁,想动手现在就动手,上去,往死里打,他的命不值钱!”
我顿时惊了一下,不仅是因为这个人说的话,他好像把我的心里话都猜了出来,还有就是,我突然感觉,他们不像是超能局的人,那说话的语气,称呼甚至冷冽的眼神,都充满了让我心惊的感觉。
这个猜测让我胆战心惊,不是蒋书岩的人,能是谁的人?
如果他们是我的对头,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还有一件事我不敢往下想了,蒋书岩的确说会有人配合我行动,但是他可没说这些人知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事情,如果这些白道的人,压根都不知道我在为国家和超能局做事,那么也就是说,不管他们是警察还是军人,亦或是超能局自己的人,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冥顽不灵的黑帮老大、地痞流氓而已,那么即使他们把我打死了也不会有半点愧疚。
我还没有把这些被我忽视的问题想明白,眼前白光一闪,一道黑影就窜到了我的身前。
我甚至没有看清楚是不是那个个子动的手。
啪啪啪啪,先是几个沉重的耳光,重重地落在我的脸颊。
我立刻感觉到我的两边的脸都肿胀了起来,黏糊糊的液体也顺着嘴角流淌到我的脖子里,疼痛剧烈地席卷了我的全身。
紧接着是一拳又一拳,落在了我的下巴、鼻子、胸膛、腹部,胳膊、大腿上。
还有人扑上来重击我的太阳x`ue 、脑门甚至眼睛……
我拼命地挣扎,却无济于事,除了承受着突如其来的重击,我做不了任何事情。
头越来越昏,甚至产生了恶心到想吐的感觉。
动手的家伙我一开始没有看清楚,后来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因为我的眼睛被他们打得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他们轮番上阵,不停地对我拳打脚踢,我甚至被打得失去了知觉。